與琥珀旅行團分開後,赫波迪對沃克昂海賊團進行著審訊。
“會飛的貓?一個小女孩就幹掉了你們所有人?連海賊船都是被她擊沉的?”
“雖然很丟人,但事實就是這樣,她好像能操縱龍卷風。”海賊們臉上還帶著恐懼,什麽可愛的小女孩,明明就是長著天使麵孔的惡魔。
負責審訊記錄的士兵一臉震驚,收押這群海賊的時候他見到過那個藍發小女孩,柔柔弱弱的樣子非常可愛,沒想到竟然能一人解決一個海賊團。
這群海賊見識不夠所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海軍士兵有所猜測,求證似的問道:“赫波迪準尉,這難道就是……”(有書友提到赫波迪現在的年齡才18歲,中尉軍銜不太合適,所以改成準尉了)
“不會錯的,一定是那種力量了。”赫波迪額頭流下一滴冷汗,“惡魔果實的力量,而且是相當強大的惡魔果實。”
一般的惡魔果實不可能讓一個小女孩強大到這種程度,赫波迪是這麽認為的。
海賊們瑟瑟發抖,原來真的是惡魔?
赫波迪可沒心情給海賊們科普什麽是惡魔果實,他在慶幸自己沒有衝動:“這個旅行團到底是什麽來曆?”
士兵提醒道:“準尉!上周的報紙,我在報紙上見過他們!關於金獅子的那張!”
“你說什麽?”赫波迪也想起了什麽,匆忙回自己的辦公室翻出那張關於金獅子落網的報紙。
上麵那張琥珀號的照片顯得分外刺眼,赫波迪找到新聞裏那句話:‘海軍對琥珀旅行團等民間人士不顧危險為海軍的行動提供幫助的行為表示誠摯感謝。’
原以為這些人隻是給海軍通風報信蹭了點賞金,現在看來沒那麽簡單,身為本部準尉,赫波迪對語言藝術多少有點了解,這是搞不好是本部掩蓋了對方的功勞。
一想到對方是能和金獅子那樣的大海賊過招的賞金獵人,赫波迪顫顫巍巍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剛見麵的時候我是不是‘嘁’了一聲?
一杯紅酒飲盡,赫波迪胸口的襯衫被打濕,他有些悲觀地想道:現在回去道歉還來得及嗎?
……
另一頭的張達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隻是遇到了‘熟悉’的人,有一點小驚喜。
至於赫波迪看他不爽什麽的,無所謂,反正以赫波迪的實力和智商也升不到太高的職位,不會給他帶來什麽麻煩。
更何況赫波迪現在雖然有挺多缺點,但也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他隻是缺少一兩頓毒打而已。
張達也點了點海軍給的獎金——雖然沒懸賞,但畢竟擊沉了一艘海賊船,海軍也意思了一下發了點獎金。
獎金不多,張達也直接交給了溫蒂,順便又給她一筆零花錢,讓她到下座島的時候用來買東西。
接下來的日子仍然是航行中進行各種鍛煉,張達也還是經常會被湯姆坑到,有時候他會當場報仇,有時候會追著湯姆在海上遊一圈,回來和湯姆一起裹著棉被瑟瑟發抖。
“前方發現陸地!呦吼吼吼,前方發現陸地!”布魯克這樣在擴音器裏喊著。
布魯克平常除了演奏和想辦法幫鯊魚辣椒緩解心理陰影之外,偶爾也會客串一下瞭望手。
發抖中的張達也和湯姆對視一眼,同時掀開身上的被子跑到船頭向遠處眺望。
夏露露納悶地看著張達也和湯姆:“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身上一下子就幹了?”
溫蒂驚奇地說道:“達也哥哥果然也很厲害。”
夏露露否定道:“與其說厲害,還不如說是奇怪。”
佩羅娜撇撇嘴:“他的能力本來就很奇怪,但平常偏說是湯姆把他帶歪了什麽的,我才不信。”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她們也和眾人一起到了船頭。
和以往登陸的小島不一樣,這次眾人看到的是一片相當大的陸地,隨著琥珀號前進,眾人已經能看到高大的城牆和連綿的山脈。
鯊魚辣椒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放下心:“看來海圖沒問題,前麵就是東海最美麗的國家——黎明島的哥亞王國。”
是的,哥亞王國被稱為東海最美麗的國家,要不然天龍人也不會特意跑到這裏來視察。
張達也想起了他和湯姆剛到古德曼大叔家裏的時候看到過的新聞,天龍人來哥亞王國是半年前的事情,薩博應該已經被多拉格帶走了,艾斯和路飛兩兄弟估計還在悲傷中吧?
不對,之前祗園中將說卡普正在休假,他們倆估計顧不上悲傷了。
張達也說道:“準備靠岸吧,等下留幾個旗妖守船……要不讓他們輪班出去玩也行,好像有段時間沒給他們放假了。”
葉言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明白。
琥珀號緩緩駛向哥亞王國的港口,船還沒有停穩,馬上有手持武器的士兵大聲詢問:“你們是哪裏來的船,來這裏做什麽?”
這還是他們在旅途中第一次在港口遇到盤問,當初在七水之都都沒人管,不知道是湯姆工作室幫忙解決了還是司法船出麵做了擔保。
張達也拿出香波地時找卡達魯少將開的證明,回答道:“我們是來自偉大航路的旅行團,剛來東海不久,準備在貴國遊玩幾天,這是海軍開具的證明。”
“什麽?竟然是來自偉大航路!”兩名士兵大吃一驚,請張達也下船查看了證明。
附近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或是新奇或是敬畏的看著張達也,從偉大航路出來的人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船隻、旗幟樣式確認無誤,印章是確實是海軍的沒錯,可是香波地群島海軍支部……”兩人犯了難,要說東海的海軍支部他們耳熟能詳,但是偉大航路的海軍完全沒聽說過啊。
“抱歉,我們無法確定真偽,需要請示隊長,諸位能不能稍等片刻?”士兵說話還算客氣。
到了人家的地盤當然要守規矩,張達也抱住心急的湯姆,點點頭:“可以,請便。”
一名士兵跑去報信,一名則是留在原地。
眾人一個個從船上下來,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人和建築。
周圍的人也在好奇地看著他們,可愛的貓咪和小蘿莉沒有吸引太多目光,張達也和葉言這兩個高顏值少年也沒吸引太多目光,阿爾托莉雅和瑞萌萌的美貌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還是比不過骷髏人和機器人。
“那是什麽?會動的骷髏?是偉大航路裏麵的怪物嗎?”
“比起那個,那個帥氣的鯊魚機器人才是重點吧!”
“不愧是偉大航路!”
圍觀群眾熱烈地討論著,隻是因為有士兵在,沒人擅自上來搭話。
閑著也是閑著,張達也找旁邊的士兵說話:“請問哥亞王國最值得參觀的地方是哪裏呢?有沒有什麽必須要遵守的規矩之類的?”
“是!”士兵其實也在好奇地觀察他們,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地立正,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準確的說這裏是王國的都城,都城中心的高地上是王宮,往下一層是高鎮,那是貴族居住的地方,再往下一層圍繞著高地的部分是中心街,最外圍包括港口這裏都屬於邊鎮。”
這個城市布局一目了然,西麵臨海,另外三麵是高大的城牆,從最中心的王宮到周圍的邊鎮,居民的身份地位由高到低。
“這裏是‘一塵不染’的城市,諸位要遊玩一定會有很好的體驗。”士兵繼續說道,“如果說有什麽規矩,未經許可不能擅自踏入貴族的私人領地,還有太陽落山之後請不要在街上隨意走動。”
“是這樣啊,我記住了,多謝。”張達也知道這個‘一塵不染’是怎麽來的,心情多少有點沉重。
就是把所有的‘垃圾’全都清理到城牆之外——窮人、無家可歸的人也被歸類為‘垃圾’,一同丟到城牆之外。
太陽落山之後不讓在街上隨意走動,就是因為晚上是清理‘垃圾’的時間。
城牆外的人如果想要活下去就隻能爭搶每天運到城外的垃圾,有時候為了一個小小的蘋果核就能大打出手乃至鬧出人命。
日複一日,城牆之外的垃圾堆積成山,在那裏掙紮求生的人也不知凡幾,慢慢的垃圾山被人們稱為不確定物終點站。
在這個世界上像哥亞王國這樣的國家絕對不止一個,比如在黑炭大蛇治理下的和之國,有錢人居住在花之都,窮人生活在撿漏村,依靠花之都丟出來的垃圾活著,簡直就是新世界的哥亞王國。
當然,不確定物終點站的人們想活下去還有兩個選擇,一是想辦法出海,二是翻越科爾波山脈到別的城鎮或者村子生活。
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這兩條路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大海的危險性不必多說,不是每個人都懂航海術,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鑽進木桶裏隨波逐流就能活下來。一無所有的他們想弄一條小船都是奢望。
而科爾波山脈上住著山賊和無數猛獸,且不說那是幼年的路飛三兄弟都曾經遇到危險的地方,就連卡普小時候也在那裏受過傷,普通人進了山就不要想走出去了。
所以不確定物終點站的人們基本上隻能一天一天地在那裏苟活著。
不過半年前天龍人來哥亞王國視察,國王為了市容問題利用海賊縱火焚燒不確定物終點站,那裏的人基本都被多拉格接走了,現在城牆外新積攢的垃圾應該還沒太成規模吧?
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士兵聊了一會兒,之前那個士兵跟著他口中的隊長一起返回了碼頭。
“失禮了,我是負責這個港口的巡邏隊長凱普汀,您的身份已經確認無誤,這張是通行證,諸位隨時可以進城遊玩了。”
凱普汀把證明交給張達也,其實他也不知道香波地海軍支部是個什麽玩意,特意聯係了海軍裏的熟人才確認的。
張達也接過證明的同時把二十張一萬貝利的大鈔在證明下方塞進凱普汀手心:“勞煩您親自跑一趟,我們的船可能要在這裏停靠幾天,請您多關照。”
凱普汀摸了摸鈔票的厚度,立刻藏進袖子裏,笑容和煦,從偉大航路來的人出手果然大方,不枉他特意跑這一趟:“這是我的職責!諸位這幾天如果遇到什麽麻煩請盡管來這裏找我。”
“那就多謝了。”張達也一行人這才離開港口前往城區。
有幾個看熱鬧的人眼珠轉了轉,悄悄跟了上去。
凱普汀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張達也一行人身上,抽出兩張鈔票分給兩個手下:“知道該怎麽做吧?”
“明白!”
斯普汀走後,兩個士兵偷眼看了看鈔票的麵額竊竊私語:“這次居然這麽大方,看來隊長發了啊。”
“管他的,好好看船吧,這麽闊綽的肯定是大人物。”
……
“哇!”佩羅娜、溫蒂、夏露露紛紛發出驚呼。
整潔的街道,幹淨的建築,這座城市確實如凱普汀所說一塵不染。
眾人在街上慢慢走著,小女孩和小貓咪們興奮地左看右看,其中還混入了一隻一驚一乍的布魯克。
布魯克他老人家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整潔漂亮的城市:“呦吼吼吼~不愧是東海最美麗的國家!”
不過阿爾托莉雅卻一反常態地沒有第一時間去尋找美食:“達也,為什麽要做那種事?”
阿爾托莉雅指的是塞錢的事,她不喜歡這種像行賄一樣的做法。
“我覺得達也老板做得很好啊。”熟知人情世故的鯊魚辣椒勸解道:
“這種事情沒必要在意的,就當花錢請他們幫忙看船了,雖然船上有旗妖在守著,但是難免會有沒法用武力解決的麻煩,反正我們隻是想安安心心遊玩,不仗著他們的勢去欺壓別人就是了。”
“就是這麽回事了。”張達也點頭道,其實他也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但是經營酒館的半年經曆讓他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學到了很多不想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