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莫利亞倒下,無數影子從僵屍們身上冒出來飛上天空,有些落進森林裏附在那些暈倒的人身上,有些則是飛向更遠的地方。

張達也望著迅速飛散的影子:“這一次不止解放了那些無辜的人的影子,同時也幫了很多人渣啊。”

莫利亞奪取的影子中大半來自海賊,哪怕現在在森林裏躺著的那個受害者協會的成員,海賊也占了一半,讓這些人有重見天日的機會感覺是在造孽。

“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應該有不少人會改邪歸正的,總不能因為顧忌一部分壞人就放棄解救那些好人。”鯊魚辣椒是有過改邪歸正經曆的,比較傾向於給那些人一次機會,他們失去影子擔驚受怕那麽長時間,應該也算是受到了懲罰。

“大概吧,反正打都打了,幹活幹活!”張達也覺得現在再糾結這些也沒用,以後多抓幾個海賊彌補一下內心的愧疚吧,或者明天給離開恐怖三桅帆船的人來個出境審查。

這時,一團煙霧狀的旗妖魯大山飄到葉言麵前,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問道:“主人你怎麽樣?那幾個混蛋是不是消極怠工了?”

葉言說道:“我沒事,你怎麽過來了,不是叫你守船嗎?”

魯大山解釋道:“那邊沒什麽事,我們在船上看到這邊動靜這麽大不放心,所以我才來看看情況。”

“我一出來就聽見魯大山說我們壞話!”隨風耳掀起頭頂的一塊石頭,從主桅杆下麵殘餘的建築空間鑽了出來,一手拿著黑刀秋水,一手拖著霍古巴克。

“我可是漂亮地完成了主人分配的找人任務,雖然找到她的時候已經她暈了。”金二鵬緊隨其後,肩上扛著個粉發小女孩。

另外四個旗妖則是每人抱著一個寶箱:“主人,我們恭喜你發財了!”

原來旗妖們和葉言分開之後,隨風耳拿了秋水之後又返回了霍古巴克的手術室,根據他多年搞情報的經驗,這種重要人物的手術室裏說不定會有個暗門什麽的,結果暗門沒找到城堡就塌了。

而金二鵬很順利地找到了佩羅娜的臥室,憑借他出色的視力看出了有麵牆不對勁,打開之後果然就是佩羅娜藏身的暗室,但沒等他高興,城堡就塌了。金二鵬扛起佩羅娜就跑,一直跑到城堡下層才安寧。

至於另外四個,不知怎麽就摸到了莫利亞的寶庫裏,等到船上的震動停止才搬著寶箱出來。

幾人邀功似的打開寶箱,裏麵裝滿了各種黃金、珠寶、還有鈔票。

“幹得漂亮啊!”葉言雙眼放光,他可是窮得不得了,這麽多財寶雖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但隻要帶回去一些黃金,回去就能還上醫院的賬單,房租夥食費也不成問題,搞行為藝術需要的花銷也能解決,真是太棒了。

“那這個小女孩要怎麽辦?”但凡這是個成年人,金二鵬自己就處理了,敵人嘛哢嚓了就好。可這十來歲的小孩子,根據他了解的人類社會知識,這個年紀犯了事多半會責令監護人教育。

但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小女孩的監護人好像已經被幹掉了……

葉言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嗯……也總,這個世界有少管所嗎?”

“哪有那種東西……”張達也從來沒聽說過那種機構,這是一個連太陽神想出海當海賊都要等到十七歲的世界。

如果小孩子犯了錯多半是揍一頓就算完了,還不懂事就接著揍,至於揍完之後是會變成海賊團的二隊長,還是革命軍的二把手,又或者是海賊王,那就聽天由命了。

少管所?不存在的。

葉言問道:“那怎麽辦?放著不管肯定不行,難道要送到監獄?”

“那肯定不行。”張達也否定了這個提議,這麽小的孩子,又是能力者,送到監獄去估計用不了幾年CP機構就會多出一名高級特工。

“她還是個孩子,都是因為跟著莫利亞這種人才會做壞事,如果好好教育的話應該還有得救。”鯊魚辣椒對小孩子的態度比較寬容,畢竟以前經常跟小孩子混在一起。

“問題是誰來教育,我們嗎?”張達也對佩羅娜沒多少惡感,但是帶上她感覺會很麻煩,而且自己這邊剛弄死莫利亞,人家八成也不願意跟著他們吧。

其實如果非要找個人帶她的話,鶴中將那裏比較適合,首先地位足夠保護她,人也比較可靠,至少在教育孩子方麵肯定比卡普靠譜。

另外送到魚人島乙姬王妃那裏也不錯,以她的能力多半不會被消極幽靈影響,說不定還能反過來影響佩羅娜。

“好像除了帶上她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葉言指了指莫利亞說道,“除了我們船上之外,無論她去了哪裏都會立刻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也總說過這事如果暴露了會很麻煩的吧?”

“……確實。”張達也細想,現在要麽砍了佩羅娜,要麽把她帶走,不然今天這事瞞不住,砍了七武海的消息傳出去就別想消停了。

阿爾托莉雅說道:“帶上她吧,既然她還年幼,就應該得到正確的引導,等她醒了之後好好和她談一談。現在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完。”

張達也點頭:“那就先這樣決定了,葉老板,給她加個鍾。”

“別把我的定時錘說得那麽low啊!”葉言拿起鎮魂錘給佩羅娜續了幾個小時,確保她能一覺睡到明天,“金二鵬先把她送回船上,其他人過來搭把手。”

眾人按照計劃把寶箱放到中間,又把莫利亞阿布薩羅姆和霍古巴克放到一起,擺出自相殘殺的樣子。

最後搬了一個受害者協會的人過來,把一個照相機塞進他手裏拍了幾張照片。

做完這些之後,眾人才把財寶都搬回船上,吃了頓夜宵,隨後回到森林裏按照原本‘暈倒’的位置躺好。

第二天早上,受害者協會的人陸陸續續醒過來,隨機響起了一陣陣驚呼的聲音:

“影子!我的影子回來了!”

“我的也是!”

“我有影子了!”

等到大部分人蘇醒,張達也才揉著腦袋坐起來,‘疑惑’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