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平以前來過香波地嗎？”張達也問道。
“當然，隻不過不是很喜歡這裏的氛圍罷了，倒是你這間小酒館裏還好。”甚平看了一眼雖然時常偷看他，但已經逐漸恢複說笑的人們，感覺這些人比那些見到他之後或敵視或恐懼的行人強多了。
張達也推測道：“可能是在我這裏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得多了，比如會彈琴的貓啊，還有很會聊天的機器人，再來一個魚人好像也沒什麽。”
這時很會聊天的機器人有些期待地說道：“甚平先生，不如來檢驗一下我的魚人空手道怎麽樣？”
“好啊。”甚平應道，“那麽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天的進步。”
兩人向院子裏走去，張達也看著酒館裏伸著脖子努力張望的客人們，說道：“想看的可以去院子裏看看。”
接下來的場麵大概可以形容為趨之若鶩，沒有貶義，隻是張達也覺得這些人急著看熱鬧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熟悉。
好在白天酒館裏有人的時候通常不埋機關，不然說不準得抬出去幾個。
甚平並不在意有人觀戰，擺出防禦的架勢，說道：“來吧，全力攻過來。”
“全力？那麽啟動超級變換形態！”鯊魚辣椒瞬間完成變形，隨後右手握拳：“魚人空手道·五千枚瓦正拳！”
鯊魚辣椒的變身總是能引起一陣歡呼聲，不管是見過的還是沒見過的，看到他變身都表現得很激動。
甚至還有人給身邊的人科普：“鯊魚辣椒先生力大無窮，在酒館裏掰手腕還從來沒有人贏過他，據說變身之後力量還會增加數倍，不知道七武海頂不頂得住！”
張達也心道肯定能頂住啊，這招甚平熟的不能再熟了，而且他本身也是以怪力著稱的，哪怕單比力氣也不見得比鯊魚辣椒差。
果然，為了檢驗鯊魚辣椒的水準，甚平雙臂交叉在身前硬接下這一招，隻見他眉頭稍微皺了皺，腳下的木屐在地麵上劃出兩道一尺來長的痕跡。
“真是一如既往的巨力。”甚平之前大概是體驗過鯊魚辣椒的力量，滿意地點評道，“雖然技巧上還有些欠缺，但也不像霍迪那樣單純依靠蠻力，果然你很有天分。”
“謝謝甚平先生指點，趁著變身時間還在，請再讓我多請教一些吧！”鯊魚辣椒變身之前無論是訓練還是戰鬥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再草率地使用超級變換形態了，總是把每天的變身時間都用在訓練上，這次有甚平指導的機會他同樣不想錯過。
“沒問題，盡管放馬過來！”
兩人一招一式地對戰起來，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巨大的力量，不過大部分時間甚平都是一邊防守一邊指出鯊魚辣椒的不足之處，偶爾的進攻其實更像是在示範標準動作。
砰！啪！
圍觀群眾們似乎能親身體驗到那種打擊感一樣：“好強，這就是七武海的力量嗎？全力進攻的鯊魚辣椒先生竟然完全傷不到他！”
以前總是聽說七武海有多厲害，但都沒個具體概念，現在總算有個不參照——一個鯊魚辣椒能打他們一群，一個七武海看起來能打好幾個鯊魚辣椒？
他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認為一個甚平能打一百多個圍觀群眾。
這算法誤差略大，一方麵甚平的霸氣都還沒用上，另一方麵這是在陸地上，保守點估計，在水下的甚平一個人能頂一個炮兵團。
而且鯊魚辣椒剛開始鍛煉不久，成長空間很大。
十五分鍾一到，鯊魚辣椒恢複原形，也宣告這場測驗式的比試結束，甚平誇獎鯊魚辣椒進步很大，鼓勵他再接再厲。
眾人離開院子之後，湯姆若有所思地獨自留下來，學著甚平的樣子打了幾拳，拳頭上似乎隱隱帶著些無形的衝擊波。
似乎是覺得無聊，湯姆打了個哈欠溜進廚房翻冰箱。
之後又坐了一會兒，甚平提出辭行。
“不再多坐一會兒嗎？都沒讓你嚐嚐湯姆的手藝。”
“是啊，甚平先生，湯姆的廚藝很棒的。”
“哈哈，這個可以留到下次再嚐試，隻是老夫的同伴還在港口等著，停留太久他們也會心急的。”
“啊，是我疏忽了，應該請你的同伴們一起來做客的。”張達也沒注意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客人們的臉上似乎有點為難。
一個甚平的存在還在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內，怎麽說七武海也算是世界政府的盟友，半個自己人，但要他們一下子麵對整個太陽海賊團，那還是早點結賬走人吧。
甚平敏銳地注意到了酒館內客人們的表情變化，笑道：“你的好意我會轉達的，不過這種事也不必心急，以後自然還有機會。”
“那好吧。”這次張達也注意到了客人們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決定不強求了。
“凱米，帕帕古。”甚平招呼了一聲。
“是！”凱米讓甚平抱起她放在了肩上，帕帕古自己跳到了甚平另一邊的肩膀上。
“下次見，達也哥哥、萌萌姐、……”凱米揮著手告別。
“下次見，凱米、甚平！”
等到張達也他們送走甚平，酒館的客人們才反應過來：“為什麽要讓他帶走凱米醬？小老板是被威脅了嗎？”
“沒啊，凱米是人魚，當然要跟著甚平回魚人島了。”張達也的口氣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什——麽——？”
“凱米醬居然是人魚？”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我說過了呀。”張達也無辜地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凱米是朋友帶來的，托我照顧一會兒，甚平不就是那個朋友嘍，他帶來的孩子還能是普通小孩不成？”
話一說完，張達也看到好多人都有灰白化的跡象，繼續補刀：“曾經有一位真誠的人魚擺在你們麵前，你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後悔莫及……”
“夠了小老板，不要再說了！”
“我們的夢想，我們的美人魚！”
但是張達也的活兒還沒有整完，怎麽會放過他們，繼續道：“都怪你們太弱了，見到甚平就嚇得不行，搞得人家顧及你們的意見不肯把船員一起帶過來。”
眾人覺得無所謂，沒帶來就沒帶來吧，反正都是些魚人海賊，見不到也沒關係吧？
張達也惋惜地說道：“明明甚平船上還有比凱米成熟很多的人魚來著，看來沒機會介紹給你們認識了。”
“比凱米醬成熟很多的……”
“……人魚？”
“小老板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張達也豎起手指：“我用湯姆的生命發誓，絕對沒有騙你們！不信你們可以問萌萌和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配合地點點頭，瑞萌萌想了想說道：“確實有更成熟的人魚，老板沒有騙你們。”
隻不過老板說的那個人可能是阿拉丁，那位成熟的人魚……大叔，或許這個就叫做說話的藝術。
她們知道不要緊，客人們不知道啊，一個個都以為自己錯失了見到人魚大姐姐的機會，捶胸頓足。
“可惡，今天不付錢啦！”
“對，不付錢了！”
客人們紛紛鬧起來。
阿爾托莉雅蹭地一下握著劍站在門前，她這個護衛好久都沒做本職工作了：“打倒我就可以不付錢。”
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