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連招漂亮啊！”張達也為甚平點了個讚。
如果他這時候沒在吃東西的話，甚平覺得自己應該會更高興一點的：“接下來要帶他回去見國王陛下。”
阿爾托莉雅看到霍迪·瓊斯又掙紮著往自己嘴裏塞了一把膠囊，提醒道：“他好像還沒有放棄。”
隻見霍迪·瓊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凶藥的效果讓他暫時忽視了身上的傷痛，此刻頭破血流的樣子讓他顯得格外猙獰，什麽凶藥的副作用，什麽計劃他都不在乎了，他現在隻想殺了眼前這幾個人。
“什麽？”甚平轉過身，感覺這家夥是真耐打。
霍迪·瓊斯突然從原地消失，幾乎在這同時甚平豎起手臂，擋住霍迪·瓊斯凶狠的一拳。
巨大的力量讓甚平的腳向後劃出兩道痕跡：“力量又變強了，這種藥的效果沒有極限嗎？”
速度很快，但還沒到讓甚平反應不過來的程度，畢竟頂天也就是和路飛二檔的速度勢均力敵。
沒過幾個回合，霍迪·瓊斯再次被甚平一拳命中胸口撲倒在地。
甚平上前踩住他要繼續拿藥的手：“再吃下去，不用老夫動手你就會死。”
“死了也……沒關係！”霍迪·瓊斯用另一隻手抓住甚平的腳腕，想讓他移開。
“真是無可救藥了。”甚平移開腳，同時一把抓住霍迪手腕，將他掄圓了砸在另一側的地上。
霍迪瓊斯咳出一口血，兜裏的凶藥撒了一地，他掙紮兩下，終於還是沒有力氣再去反抗了。
……
龍宮城，霍迪·瓊斯趴在地上，雙手反剪到背後，雙腳也被綁縛著。
剩餘的幾十顆凶藥裝在盤子裏擺在尼普頓麵前，甚平在旁邊陪同以防意外。
乙姬王妃、左右大臣、張達也他們旁觀尼普頓審訊。
“也就是說，暗殺王妃和盜竊寶庫的都是你嗎？霍迪！”尼普頓質問。
“沒錯，是我做的，隻可惜……”隻可惜那顆子彈被可惡的人類擋了下來，可惜他最後被甚平抓住，霍迪·瓊斯沒有一點後悔，隻有不甘心。
“到底為什麽要做到這種事情？！”尼普頓臉上殺氣騰騰，手裏的三叉戟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坑。
偷竊寶庫他還覺得沒什麽，傷害乙姬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要不是話沒問明白，他想當場把霍迪捅死。
霍迪·瓊斯惡狠狠地盯著乙姬王妃：“太礙眼了，竟敢阻礙我們向人類複仇，竟敢在島上四處宣揚與人類和平共處，而且居然快要成功了……
那個女人實在太礙眼了，對我來說，乙姬王妃就該死，不，隻是殺了她還不夠，我要利用她再一次點燃魚人島居民對人類的憎恨。
將那愚蠢的白日夢，一瞬間擊碎，而要做到這點，隻要把殺她的事情推到人類身上就好了！”
左右大臣嗬斥道：“住嘴！竟然對王妃出言不遜！”
“霍迪！”尼普頓一直壓抑著的怒火被他點燃，提起三叉戟刺向他的腦門。
“不要！”乙姬王妃想要阻攔，但是沒必要了。
尼普頓自己停下了動作，三叉戟的尖端距離霍迪·瓊斯的麵門隻有幾厘米，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他。
霍迪·瓊斯囂張地笑起來：“殺了我也沒有用，在魚人街怨恨著人類的何止我一個！動手吧，大騎士……”
說著說著霍迪·瓊斯自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麽說了這兩句話就感覺很累，聲音好像也不對。
緊接著，霍迪·瓊斯感覺自己被綁縛的手腳鬆開了，可是明明沒人幫他鬆綁啊，為什麽？
因為凶藥的藥效過去了，副作用開始出現，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霍迪·瓊斯從一個三米高的壯碩大漢，像漏氣一樣迅速變成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
原本滿頭濃密的白發脫落了一大把，剩餘的一點看上去顏色灰敗毫無生機。
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
由於身上的肌肉全部萎縮，原本捆得還算緊實的繩子自然脫落下來。
但此時也沒人急著去給他重新綁縛了，看他這個樣子，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問題。
“這就是凶藥的副作用嗎？”尼普頓放下了三叉戟，他都這個樣子了，不殺也活不了多久，不然留他一陣子警示一下其他人。
甚平說道：“用藥物透支生命力獲得暫時的力量終歸不是正途。”
尼普頓點點頭：“剩餘的ES凶藥還是銷毀掉吧。”
“我覺得還是留著比較好。”張達也說道，“鍛煉歸鍛煉，留個用來和敵人拚命的底牌也不錯。”
“有這種東西在會讓人心存依賴，失去拚死戰鬥的勇氣，那樣就無法發揮全部的力量。”
甚平是武者思維，主張遇到強敵就殊死一搏，那樣也許能爆發潛力，戰勝敵人的同時實力還能再進一步，有了藥物就會消磨掉那種破釜沉舟的鬥誌。
“大不了加個規定嘛，不到最後不能動用之類的，這樣以後遇到無法戰勝的強敵，還有一點點翻盤的可能性。”張達也記得阿拉巴斯坦也有類似的東西，是叫英雄之水還是叫豪水來著。
喝下去力量會暴增，但代價是死亡，雖然那群人喝了之後也還是被老沙一招秒，但那是因為自然係能力對普通人來說太無解了，換個其他人至少還能搏一搏，多堅持一點時間。
“既然如此，凶藥就有我親自保管，而且這件事對外保密，不到魚人島生死存亡之際，我絕對不會拿出來。”
尼普頓決定把藥留下，他是國王不是純粹的武者，多留一點手段也許就相當於為國民們多留一條路。
左大臣站出來問道：“國王陛下，這霍迪·瓊斯該怎麽處置？還有正如他剛剛說的，即使殺了他，魚人街那裏也還會有很多仇恨人類的人，為了王妃的安全，募集簽名的行動不如暫時停一停吧？”
“不行。”乙姬王妃立即反對，“這是逃避問題的做法，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出這一步，絕對不能就這樣停下。”
“首先對霍迪·瓊斯判處終身監禁，對全島通告他的罪行，至於魚人街……”尼普頓有些頭痛，那裏住著數萬人，沒法簡單粗暴地一刀切。
畢竟數萬人中既有不法分子，也有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少數孩子將來會像夏莉女士那樣走出魚人街，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大多數孩子會像不法分子學習，成為新一代的不法分子。
現在很多普通人提起魚人街就會本能的畏懼和鄙視，魚人街的人也開始有仇視外麵的人的傾向，而不單單是敵視人類。
這樣越是往後拖，問題就會越嚴重，即使沒有霍迪·瓊斯，也早晚會出問題。
張達也聽著魚人街的情況很像電影裏演的某些國家的貧民窟……
這種問題的根源是啥來著，生產力與生產關係？夭壽，他政治學得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