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方四丈,不作墉壁;道廣五尺 《初學記》引作四尺 ,夾樹蘭香。齋者煮以沐浴,然後親祭,所謂“浴蘭湯”。 《類聚》三十八。《初學記》十三

海中有金台,出水百丈;結構巧麗,窮盡神工,橫光岩渚,竦曜星漢 二句見《類聚》六十二、《禦覽》一百七十七引 ,台內有金幾,雕文備置,上有百味之食,四大力神常,立守護 已上略見《書鈔》一百三十三又一百四十二兩引《禦覽》七百十又八百十一 。有一五通仙人,來欲廿膳,四神排擊,延而退。 《禦覽》八百四十九

鄴城鳳陽門五層樓,去地二十丈,長四十丈,廣二十丈,安金鳳皇二頭於其上。石季龍將衰 《初學記》二十四引有此句 :一頭飛入漳河,清朗見在水底;一頭今猶存。 《類聚》六十三。《禦覽》一百七十八

始興縣有皋天子國;因山崎嶇,十有餘裏;坑塹數重,阡陌交通;城內堂基碎瓦,柱穿猶存。東有皋天子塚。皋天子,未之聞也。 《禦覽》一百九十三

始興縣有睪天子城,城東有塚。昔有發之者,垂陷,而塚裏有角聲震於外,懼而塞之。 《書鈔》一百二十一

始興靈 一引作雲 水,源有湯泉;每至霜雪,見其上蒸氣高數十丈,生物投之,須臾便熟 《禦覽》七十一 。泉中常有細赤魚出遊,莫有獲者。 《禦覽》九百四十

艾縣輔山有溫冷二泉,同出一山之足 《禦覽》引有此句 。兩泉發源,相去數尺。熱泉可煮雞豚 《禦覽》引作可以瀹雞 ,冰泉常若冰生 已上亦見《禦覽》七十一,生字據補 。雙流數丈而合,俱會於一溪。 《初學記》七

襄邑縣南瀨鄉,老子之舊鄉也。有老子廟,廟中有九井;能潔齋入祠者,水溫清隨人意念。 《初學記》七。《禦覽》一百八十九

始安熙平縣東南有山,山西其形長狹,水從下注塘,一日再減盈縮,因名為“朝夕塘”。 《禦覽》七十四引盛弘之《荊記》注雲《幽明錄》又載

耒陽縣東北有蘆塘,淹地八頃,其深不可測。中有大魚,常至五日,一躍奮出水,大可三圍,其狀異常。每躍出水,則小魚奔迸,隨水上岸,不可勝計。 《禦覽》七十四。《寰宇記》一百十五

宜都建平二郡之界,有五六峰,參差互出。上有倚石,如二人像,攘袂相對。俗謂二郡督郵爭界於此。 《初學記》五。《類聚》六。《禦覽》五十二。《事類賦注》七。案:《水經注》三十四雲:宜都督郵厥勢小東傾議者以為不如也

武昌陽新縣 三字《禦覽》引有 北山上有望夫石,狀若人立。相傳:昔有貞婦,其夫從役,遠赴國難,婦攜弱子,餞送此山,立望夫而化為立石 《禦覽》四百四十引作立望而死,形化為石 ,因以為名焉。 《初學記》五。《事類賦注》七

巴丘縣自 《禦覽》一引作百 金岡以上二十裏,名黃金潭,莫測其深;上有瀨,亦名黃金瀨。古有釣於此潭,獲一金,引之,遂滿一船。有金牛出,聲貌奔 《禦覽》一引作莽 壯,釣人被駭,牛因奮勇躍而還潭,鎖乃將盡,釣人以刀斫得數尺。潭瀨因此取名。 《類聚》八十三。《禦覽》八百十一又九百。《事類賦注》九

淮牛渚津水極深,無可算計,人見一金牛,形甚瑰壯,以金為絆。 《類聚》八十三。《禦覽》七十一又八百十一

廬山自南行十餘裏,有雞山,山有石雞,冠距如生。道士李鎮於此下住,常寶玩之。雞一日忽摧毀,鎮告人曰:“雞忽如此,吾其終乎?”因與知故訣別,後月餘遂卒。 《廣記》一百四十二

三峰最為竦桀,自非清霽素朝,不可望見。峰下有泉,飛流如舒一匹絹,分映青林,直注山下;雖纖羅不動,其上翛翛,恒淒清風也。 《禦覽》七十一

宮亭湖邊傍山間,有石數枚,形圓若鏡,明可以鑒人,謂之石鏡。 已上亦見《類聚》六 後有行人過,以火燎一枚,至不複明;其人眼乃失明。 《禦覽》七百十七

山陰縣九侯神山上有靈壇,壇前有古井,常無水,及請告神,水即湧出,供用足,乃複漸止。 《禦覽》一百八十九

譙縣城東,因城為台,方二十丈,高八尺,一曰:古之葬也,魏武帝即築以為台,東麵牆崩,金玉流出,取者多死,因複築之。 《禦覽》八百十一

樂安縣故市經荒亂,人民餓死,枯骸填地。每至天陰將雨,輒聞吟嘯呻歎,聲聒於耳。 《禦覽》四百八十六

平都縣南陂上有塚,行人於陂取得鯉,道逢塚中人來雲:“何敢取吾魚?”奪著車上而去。 《禦覽》九百三十六

廣陵有塚,相傳是漢江都王建之墓也。常有村人行過,見地有數十具磨,取一具持歸。暮即叩門求磨甚急,明旦送著故處。 《禦覽》七百六十二

廣陵露白村人,每夜輒見鬼怪,鹹有異形醜惡。怯弱者莫敢過。村人怪如此,疑必有故,相率得十人,一時發掘,入地尺許,得一朽爛方相頭;訪之故老,鹹雲:“嚐有人冒雨送葬,至此遇劫,一時散走,方相頭陷沒泥中。” 《禦覽》五百五十二

碩縣下有眩潭,以視之眩入眼,因以為名。傍有田陂,昔有人船行過此陂,見一死蛟在陂上,不得下;無何,見一人,長壯烏衣,立於岸側,語行人雲:“吾昨下陂,不過而死,可為報眩潭。”行人曰:“眩潭無人,雲何可報?”烏衣人雲:“但至潭,便大言之。”行人如其旨,須臾,潭中有號泣聲。 《禦覽》六十六

東萊人性靈,作酒多醇,濁而更清,二人曰以是醇。 《書鈔》一百四十八

楚文王少時好獵,有一人獻一鷹,文王見之,爪距神爽,殊絕常鷹。故為獵於雲夢,置網雲布,煙燒張天,毛群羽族,爭噬競搏,此鷹軒頸瞪目,無搏噬之誌。王曰:“吾鷹所獲以百數,汝鷹曾無奮意,將欺餘耶?”獻者曰:“若效於雉兔,臣豈敢獻?”俄而,雲際有一物凝翔,鮮白不辨其形,鷹便竦翮而升,矗若飛電;須臾,羽墮如雪,血下如雨,有大鳥墮地,度其兩翅,廣數十裏,眾莫能識。時有博物君子曰:“此大鵬雛也。”文王乃厚賞之。 《禦覽》九百二十六又九百二十七。《類聚》九十一又九十二。《廣記》四百六十

漢武帝常微行過人家,家有婢國色,帝悅之,因留宿,夜與婢。有書生亦家宿,善天文,忽見客星移掩帝座甚逼,書生大驚躍,連呼咄咄,不覺聲高;乃見一男子,操刀將欲入戶,聞書生聲急,謂為己故,遂蹙縮走,客星應時即退。帝聞其聲,異而召問之,書生具說所見,乃悟曰:“此人是婢婿,將欲肆其凶於朕。”乃召羽林,語主人曰:“朕,天子也。”於是擒奴伏誅,厚賜書生。 《開元占經》八十三

漢武見物如牛肝,入地不動,問東方朔,朔曰:“此積愁之氣,惟酒可以忘愁,今即以酒灌之,即消。” 《書鈔》一百四十八

漢武帝在甘泉宮,有玉女降,常與帝圍棋相娛。女風姿端正,帝密悅,乃欲逼之,女因唾帝麵而去,遂病瘡經年 《禦覽》七百四十二引作女因唾帝麵,遂成瘡,帝避跪謝,神女為出溫水洗之 。故《漢書》雲:“避暑甘泉宮,正其時也。” 《禦覽》八十八又三百八十七

甘泉王母降。 《書鈔》十二

漢武帝與群臣宴於未央,方啖黍臛 《書鈔》一百四十四,《禦覽》八百五十引此二句,與群臣三字據補 ,忽聞人語雲:“老臣冒死自訴。”不見其形,尋覓良久,梁上見一老翁,長八九寸,麵目皺,須發皓白,拄杖僂步,篤老之極。帝問曰:“叟姓字何?居在何處?何所病苦!而來訴朕?”翁緣柱而下,放杖稽首,默而不言;因仰頭視屋,俯指帝腳,忽然不見。帝駭愕不知何等,乃曰:“東方朔必識之。”於是召方朔以告,朔曰:“其名為‘藻兼’ 《禦覽》引有兼字 ,水木之精也。夏巢幽林,冬潛深河;陛下頃日頻興造宮室,斬伐其居,故來訴耳!仰頭看屋,而複府指陛下腳者,足也 《禦覽》一引作:仰視屋者,殿名未央也,俯視腳者,腳,足也 ;願陛下宮室足於此也。”帝感之。既而息役。幸瓠子河 《類聚》《禦覽》引,並作幸河渚 ,聞水底有弦歌之聲,前梁上翁及年少數人,絳衣素帶 《禦覽》引作裳 ,纓佩甚鮮,皆長八九寸,有一人,長尺餘,淩波而出,衣不沾濡,或有挾樂器者。帝方食,為之輟膳,命列坐於食案前 《禦覽》引作上 。帝問曰:“聞水底奏樂,為是君耶?”老翁對曰:“老臣前昧死歸訴,幸蒙陛下天地之施,即息斧斤,得全其居,不勝歡喜 《禦覽》引作欣躍 ,故私相慶樂耳!”帝曰:“可得奏樂否?”曰:“故齎樂來,安敢不奏?”其最長人便治弦而歌,歌曰:“天地德兮垂至仁,湣幽魄兮停斧斤;保窟宅兮庇微身,願天子兮壽萬春!”歌聲小大,無異於人,清徹繞越梁棟。又二人鳴管撫節,調契聲諧。帝歡悅,舉觴並勸曰:“不德不足當雅貺。”老翁等並起拜爵,各飲數升不醉。獻帝一紫螺殼,中有物狀如牛脂。帝問曰:“朕暗無以識此物。”曰:“東方生知之耳!”帝曰:“可更以珍異見貽。”老翁顧命,取洞穴之寶。一人受命,下沒淵底,倏忽還到,得一大珠,徑數寸,明耀絕世,帝甚愛玩;翁等忽然而隱。帝問朔:“紫螺殼中何物?”朔曰:“是蛟龍髓,以傅麵,令人好顏色;又女子在孕,產之必易。”會後宮難產者試之,殊有神效。帝以脂塗麵,便悅澤。又曰:“何以此珠名洞穴珠?”朔曰:“河底有一穴,深數百丈,中有赤蚌,蚌生珠,故以名焉。”帝既深歎此事,又服朔之奇識。 《廣記》一百十八。《禦覽》八百八十六又二十二。《類聚》八十四。《事類賦注》九

漢武帝以玄豹白鳳膏磨青錫屑,以酥油和之為燈,雖雨中燈不滅。 《類林雜說》十三

董仲舒嚐下帷獨詠,忽有客來,風姿音氣,殊為不凡,與論五經,究其微奧。仲舒素不聞有此人,而疑其非常。客又曰:“欲雨。” 五字《廣記》引無 因此戲之曰:“巢居知風,穴居知雨;卿非狐狸,即是鼷鼠!”客聞此言,色動形壞,化成老狸,蹶然而走。 《廣記》四百十二。《禦覽》九百十二

文翁常欲斷大樹,砍斷處去地一丈八尺,翁先祝曰:“吾若得二千石,斧當著此處。”因擲之,中所砍一丈八尺處。後果為郡。 《禦覽》七百六十三

長安有張氏者,晝獨處室,有鳩自入,止於對床。張惡之,披懷祝曰:“鳩,爾來為我禍耶?止承塵;為我福耶?入我懷。”鳩翻飛入懷,以手探之,不知所在,而得一金帶鉤焉。遂寶之。自是之後,子孫昌盛。 《初學記》二十七。《禦覽》八百十一。《事類賦注》九

漢何比幹夢有貴客,車騎滿門,覺以語妻子 《古今類事》十五亦引作其家人 ,未已,門首有老姥,年可八十餘,求避雨,雨甚盛而衣不沾濡。比幹延入,禮待之,乃曰:“君先出自後稷,佐堯,至晉有陰功,今天賜君策。”如簡,長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之,曰:“子孫能佩者富貴。”言訖出門,不複見。 《廣記》一百三十七

漢建武元年,東萊人姓乜,家嚐作酒盧,入內,政見三奇客,共持曲飯至,抒其酒飲,異以飯曲代處,而三鬼相與醉於林中。 《書鈔》一百四十八

漢明帝 二字依《類聚》《禦覽》引補 永平五年,剡縣劉晨 《禦覽》九百六十七引作晟注雲音成 阮肇共入天台山取穀皮 三字《禦覽》引有 ,迷不得返,經十三日,糧食乏盡,饑餒殆死。遙望山上有一桃樹,大有子實,而絕岩邃澗 五字依《禦覽》引補 ,永無登路。攀援藤葛,乃得至上。各啖數枚,而饑止體充。複下山,持杯取水,欲盥漱,見蕪菁葉從山腹流出,甚鮮新,複一杯流出,有胡麻飯糝,相謂曰:“此知去人徑不遠 二句依《禦覽》引補 。”便共沒水,逆流二三裏,得度山,出一大溪,溪邊有二女子,姿質妙絕,見二人持杯出,便笑曰:“劉阮二郎,捉向所失流杯來。”晨肇既不識之,緣二女便呼其姓,如似有舊,乃相見忻喜 《珠林》引作而悉,今從《禦覽》 。問:“來何晚邪?”因邀還家。其家銅 《禦覽》引作筒 瓦屋,南壁及東壁下各有一大床,皆施絳羅帳,帳角懸鈴,金銀交錯,床頭各有十侍婢,敕雲:“劉阮二郎,經涉出岨,向雖得瓊實,猶尚虛弊,可速作食。”食胡麻飯、山羊脯、牛肉,甚甘美。食畢行酒,有一群女來,各持五三桃子,笑而言:“賀汝婿來。”酒酣作樂,劉阮忻怖交並 《禦覽》引有此句 。至暮、令各就一帳宿,女往就之,言聲清婉,令人忘憂。至十日後欲求還去,女雲:“君已來是,宿福所牽,何複欲還邪?” 至十日後至此已上並依《禦覽》引補 遂停半年。氣候草木是春時,百鳥啼鳴,更懷悲思,求歸甚苦。女曰:“罪牽君當可如何?”遂呼前來女子,有三四十人,集會奏樂。共送劉阮,指示還路。既出,親舊零落,邑屋改異,無複相識。問訊得七世孫,傳聞上世入山,迷不得歸。至晉太元八年,忽複去,不知何所。 《珠林》三十一。《禦覽》四十一又九百六十七。《類聚》七。《六帖》五。《事類賦注》二十六

曹娥父溺死,娥見瓜浮,得屍。 《類聚》八十七

漢袁安父亡,母使安以雞酒詣卜工,問葬地。道逢三書生,問安何之?具以告。書生曰:“吾知好葬地。”安以雞酒禮之,畢,告安地處雲:“當葬此地 一引無此句 ,世世為貴公。”便與別,數步顧視,皆不見。安疑是神人,因葬其地,遂登司徒,子孫昌盛,曰世五公焉。 《廣記》一百三十七又三百八十九。《續談助》四。亦見《古今類事》十七

陳仲舉 一引作陳蕃 微時,常行宿主人黃申 《類事》作甲 家。申婦夜產,仲舉不知。夜三更,有扣門者,久許,聞裏有人應雲:“門裏有貴人,不可前,宜從後門往。”俄聞往者還,門內者問之:“見何兒?名何?當幾歲?”還者雲:“是男兒,名阿奴,當十五歲。”又問曰:“後當若為死?”答曰:“為人作屋,落地死。”仲舉聞此,默誌之 一引作聞而不信 。後十五年,為豫章太守,遣吏往問昔兒阿奴所在,家雲:“助東家作屋,落地而死矣。”仲舉後果大貴。 《廣記》一百三十七又三百十六。案:《禦覽》三百六十一引《搜神記》雲:陳仲舉微時,嚐宿黃申家,而申婦方產,有扣申門者,家人鹹不知。久久方聞屋裏有言賓堂下,有人不可進。扣門者相告曰:今當從後門往。其一人便往。有頃,還留者問之是何等名為何?當與幾歲?往者曰:男也,名為奴。當與十五歲後。應以何死?答曰:應以兵死。仲舉告其家曰:吾能相此。兒當以兵死。父母驚之,寸刃不使得執也。至年十五,有置鑿於梁上者,其末出,奴以為木也。自下鉤之。鑿從梁落陷腦而死。後仲舉為豫章太守,故遣吏往餉之,申家並問奴所在其家,以此具告仲舉,仲舉歎曰:此謂命也。注雲:《幽明錄》同與《廣記》所引者小異亦見《古今類事》三

隴西秦嘉,字士會,俊秀之士。婦曰徐淑,亦以才美流譽。桓帝時,嘉為曹掾赴洛。淑歸寧於家,晝臥,流涕覆麵,怪問之,雲:“適見嘉自說;往津鄉亭病亡,二客俱留,一客守喪,一客齎書還,日中當至。”舉家大驚,書至,事事如夢。 《禦覽》四百

常山 《初學記》引作南川 張顥為梁相。天新雨後,有鳥如山鵲 《初學記》引有山字 ,飛翔稍下,墜地。民爭取,即化為一圓石。顥椎破之,得金印,文曰:“忠孝侯印。” 已上《初學記》二十七亦引 顥表上聞,藏之秘府。顥漢靈帝時至太尉。 《類聚》四十六

馮貴,前漢漢桓帝貴人也,美豔絕雙。死後卅餘年,群賊發其塚,見貴人顏色如故。賊遂競奸之,鬥爭相煞而死。 《雕玉集》十四

句章人至東野還,暮不至門,見路旁有小屋燈火,因投寄宿。有一小女,不欲與丈夫共處,呼鄰家止宿女自伴,夜,共彈琴箜篌。至曉,此人謝去,問其姓字,女不答,彈弦而歌曰:“連綿葛上藤,一援複一;欲知 《書鈔》引作問 我姓名,姓陳名阿登。” 《禦覽》五百七十三。《書鈔》一百六。案:《廣記》三百十六引《靈怪集》與此同,末有雲:明至東郭外,有賣食母在肆中,此人寄坐,因說昨所見,母驚曰:“此是我女,近亡,葬於郭外爾。”

漢時太山黃原,平旦開門,忽有一青犬在門外伏守,備如家養。原絏犬,隨鄰裏獵,日垂夕,見一鹿,便放犬,犬行甚遲,原絕力逐,終不及。行數裏,至一穴,入百餘步,忽有平衢,槐椏列植,行牆回匝。原隨犬入門,列房櫳戶可有數十間,皆女子,姿容妍媚,衣裳鮮麗;或撫琴瑟,或執博棋。至北閣,有三間屋,二人侍直,若有所伺。見原,相視而笑:“此青犬所致妙音婿也!”一人留,一人入閣。須臾,有四婢出,稱太真夫人白黃郎:“有一女年已弱笄,冥數應為君婦。”既暮,引原入內。內有南向堂,堂前有池,池中有台,台四角有徑尺穴,穴中有光映帷席,妙音容色婉妙,侍婢亦美。交禮即畢,宴寢如舊。經數日,原欲暫還報家,妙音曰:“人神異道,本非久勢。”至明日,解珮分袂,臨階涕泗,後會無期,深加愛敬,“若能相思,至三月旦,可修齋潔。”四婢送出門,半日至家。情念恍忽。每至其期,常見空中有車,仿佛若飛。 《珠林》三十一

漢末大亂,潁川有人將避地他郡。有女七八歲,不能涉遠,勢不兩全。道邊有古塚穿敗,以繩係女下之。經年餘還,於塚尋覓,欲更殯葬。忽見女尚存,父大驚,問女得活意,女雲:“塚中有一物,於晨暮際輒伸頭翕氣,為試效之,果覺不複饑渴。”家人於塚尋索此物,乃是大龜。 《禦覽》五百五十九

孫鍾,吳郡富春人,堅之父也。 二句依《禦覽》引補 少時家貧,與母居,至孝篤信 《蒙求》注無此句 ,種瓜為業 二字《禦覽》引有 。瓜熟,有三少年容服妍麗,詣鍾 《蒙求》注引作有三人來,今依《禦覽》 乞瓜。鍾引入庵中,設瓜及飯,禮敬殷勤 四字依《禦覽》引補 ,三人臨去,謂鍾曰:“蒙君厚惠,今示子葬地,欲得世世封侯乎。欲為數代天子乎?”鍾跪曰:“數代天子,故當所樂。”便為定墓 已上四句依《禦覽》引補 。又曰:“我司命也,君下山,百步勿反顧。” 《禦覽》引作君可下山,百步後顧見我去處,便是墳所也 鍾下山六十步 敦煌石室《類書》殘卷引作鍾行可八十步,《禦覽》引作百步 ,回看,並為白鶴 《禦覽》一引作鵠 飛去 已上亦見《禦覽》五百五十九又九百七十八。《事類賦注》二十七。《初學記》八。《類聚》八十六。敦煌石室所出唐寫本《類書》殘卷 。鍾遂於此葬母,塚上有氣觸天。鍾後生堅,堅生權,權生亮,亮生休,休生和,和生皓,為晉所伐,降為歸命侯。 李瀚《蒙求》注中《類林雜說》七引《幽明錄》雲:孫鍾,吳郡富春人也。孫武之後,鍾種瓜為業。瓜初熟,有三人來就乞瓜,鍾遂引三人入草庵設飯摘瓜以食之。三人食訖謂鍾曰:“蒙君厚恩,無以報也,請視君葬地。”遂將之上山謂曰:“欲得世世封侯數世天子?”鍾曰:“諾。”遂指一處可葬之。三人曰:“我等是司命,君下山百步勿反顧。”鍾行三十步,回首見三人化作白鶴飛去。鍾於指地葬父母,塚上常有紫氣屬天漫延於地。父老曰孫氏興矣。鍾生堅字文台,仕靈帝為破虜將軍長沙太守。堅生權字仲謀,漢末據江東建立為吳,天子都揚州號建業。後都武昌。權生亮,亮生林,林生皓,皓為晉所伐。皓降武,武帝封為歸命侯。果四世天子為王,孫權號太皇。亮被廢,休為景皇帝,皓為後主皇帝,相繼六十八年。

董卓信巫,軍中常有,言禱祀求福 《禦覽》引作軍中常有巫都言禱求福利 。一日,從卓求布,倉卒與新布手巾;又求取筆,便捉以書手巾上;如作兩口,一口大,一口小,相累於巾上。授卓曰:“慎此也!” 《書鈔》一百三十六 後卓為呂布所殺,後人乃知況呂布也。 《禦覽》七百三十五

魏武帝猜忌晉宣帝子非曹氏純臣,又嚐夢三匹馬,在一槽中共食,意尤憎之。因召文明二帝,告以所見,並雲:“防理自多,無為橫慮。”帝然之。後果害族移器,悉如夢焉。 《禦覽》四百

鍾繇忽不複朝會,意性有異於常。寮友問其故,雲:“常有婦人來,美麗非凡。”問者曰:“必是鬼物,可殺之。”後來,止戶外,曰:“何以有相殺意?”元常曰:“無此。”殷勤呼入,意亦有不忍,乃微傷之。便出去,以新綿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尋跡,至一大塚,棺中一婦人形體如生;白練衫,丹繡襠,傷一髀,以襠中綿拭血。自此便絕。 《廣記》三百十七

魏齊王芳時,中山有王周南者,為襄邑長,忽有鼠從穴出,語曰:“周南,爾以某日死。”周南不應。至期,更冠幘皂衣而出,曰:“周南!爾以日中死。”亦不應,鼠複入穴。日適中,鼠又冠幘而出,曰:“周南,汝不應,我何道?”言絕,顛蹶而死,即失衣冠所在。就視之,與常鼠無異。 《廣記》四百四十

孫權時,南方遣吏獻犀簪。吏過宮亭湖廬山君廟請福,神下教求簪,而盛簪器便在神前。吏叩曰:“簪獻天子,必乞哀念。”神雲:“臨入石頭,當相還。”吏遂去,達石頭,有三尺鯉魚跳入船,吏破腹得之。 《禦覽》六百八十八又九百三十六

孫權病,巫啟雲:“有鬼著絹巾,似是故將相,嗬叱初不顧,徑進入宮。”其夜,權見魯肅來,衣巾悉如其言。 《廣記》三百十七

吳興錢乘,孫權時,曾晝臥,久不覺,兩肳沫出數升。其母怖而呼之,曰:“適見一老公,食以熇,恨未盡而呼之。”乘本尪瘠,既爾之後,遂以力聞。官至無難監。 《禦覽》三百九十八

葛祚,吳時衡陽太守,郡境有大槎橫水,能為妖怪。百姓為立廟,行旅禱祀,槎乃沉沒,不者槎浮,則船為之破壞。祚將去官,乃大具斤斧,將去民累。明日當至,其夜,聞江中哅哅有人聲;往視,槎移去,沿流下數裏,駐灣中,自此行者無複沉覆之患。衡陽人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為移也。 《廣記》二百九十三

吳時,有王姥,年九歲病死,自朝至暮複蘇。雲見一老嫗,挾將飛見北鬥君;有狗如獅子大,深目,伏井欄中,雲此天公狗也。 《事類賦注》八

吳時,陳仙以商賈為事,驅驢行。忽過一空宅,廣廈朱門,都不見人;仙牽驢入宿。至夜,聞有語聲;“小人無畏,敢見行災?”便有一人逕到仙前,叱之曰:“汝敢輒入官舍!”時籠月噯昧,見其麵上黶深,目無瞳子,唇褰齒露,手執黃絲。仙即奔走後村,具說事狀。父老雲:“舊有惡鬼。”明日,看所見屋宅處,並高墳深。 《廣記》三百十七

吳末,中書郎失其姓名,夜讀書。家有重門,忽聞外麵門皆開,恐有急詔;戶複開,一人有八尺許,烏衣帽,持杖坐床下,與之熟相視,吐舌至膝。於是大怖,裂書為火,至曉雞鳴,便去。門戶閉如故,其人平安。 《禦覽》四百六十九

鄧艾廟在京口,上有一草屋。晉安北將軍司馬恬於病中,夢見一老翁曰:“我鄧公,屋舍傾壞,君為治之。”後訪之,乃知艾廟,為立瓦屋。隆安中,有人與女子會於神座上,有一蛇來,繞之數四匝;女家追尋,見之,以酒脯禱祠,然後得解。 《廣記》三百十八

有人相羊叔子父墓,有帝王之氣,叔子於是乃自掘斷墓。後相者又雲 《六帖》三十引作相者再至雲 :“此墓尚當出折臂三公。” 《禦覽》三百六十九 祜工騎乘,有一兒五六歲,端明可喜;掘墓之後,兒即亡,羊時為襄陽都督,因盤馬落地,遂折臂。於時士林鹹歎其忠誠。 《世說·術解篇》注

漢時 當誤 ,洛下有一洞穴,其深不測。有一婦人欲殺夫,謂夫曰:“未嚐見此穴。”夫自逆視之,至穴 三字依《廣記》引補 ,婦遂推下,經多時至底。婦於後擲飯物,如欲祭之。此人 二字《廣記》引有 當時顛墜恍忽,良久乃蘇,得飯食之,氣力小強。周皇覓路,仍得一穴,便匍匐從就,崎嶇反側,行數十裏,穴寬,亦有微明,遂得寬平廣遠之地 《珠林》引作遂得平,此依《禦覽》 。步行百餘裏,覺所踐如塵,而聞粳米香,啖之,芬美,過於充饑 四字《廣記》引有 ,即裹以為糧,緣穴行而食此物,既盡,複遇如泥者,味似向塵 緣穴行至此已上依《廣記》引補 。複齎以去。所曆幽遠,裏數難詳,就明廣,食所齎盡,便入一都,郛郭修整,宮館壯麗,台榭房宇,悉以金魄 《賦注》引作寶 為飾,雖無日月而明逾三光;人皆長三丈,被羽衣,奏奇樂,非世間所聞;便告求哀,長人語令前去,從命前進 《廣記》引有此句 。凡過如此者九處。最後所至,苦饑餒,長人指中庭一大柏樹,近百圍,下有一羊,令跪捋羊須;初得一珠,長人取之,次捋亦取,後捋令啖,即得療饑 《賦注》引作三捋得三珠,初得兩珠,長人取之,令啖後所得者,遂不饑 。請問九處之名,求停不去。答曰:“君命不得停,還問張華,當悉此間。”人便隨穴而行,遂得出交郡。往還六七年間,即歸洛,問華,以所得二物視之 《珠林》引作人便隨穴出交州,還洛。問華,以所得物示之。此依《廣記》 。華雲:“如塵者是黃河下龍涎,泥是昆山下泥,九處地仙名九館大夫,羊為癡龍,其初一珠,食之與天地等壽,次者延年。後者充饑而已。” 《珠林》三十一。《初學記》二十九。《六帖》九十六。《類聚》九十四。《禦覽》三十九又八百三又九百二。《廣記》一百九十七。《寰宇記》五。《事類賦注》九又二十二

嵩高山北有大穴,晉時有人誤墮穴中,見二人圍棋,下有一杯白飲,與墮者飲,氣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否?”墮者曰:“不願停。”棋者曰:“從此西行,有大井,其中有蛟龍,但投身入井,自當出;若餓,取井中物食之。”墮者如言,可半年,乃出蜀中。歸洛下,問張華。華曰:“此仙館,夫所飲者玉漿,所食者龍穴石髓。” 《初學記》五引劉義慶《世說》,《禦覽》三十九同。案:今本《世說》無此文,唐宋《類書》引《幽明錄》時亦題《世說》也

張華將敗,有飄風吹衣軸,六七,倚壁。 《禦覽》八百三十引《世說》

陳郡謝鯤,嚐在一亭中宿。此亭從來殺人,夜四更末,有一人黃衣,呼:“幼輿可開戶。” 《六帖》引作呼於門外 鯤令申臂於窗中,於是授腕,鯤即極力而牽之,臂便脫,乃還去。明日看,乃鹿臂,尋血,遂取獲焉。 《初學記》二十九。《六帖》九十七

阮德如嚐於廁見一鬼,長丈餘,色黑而眼大,著皂單衣,平上幘,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氣定,徐笑語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鬼即赧愧而退。 《禦覽》一百八十六又八百八十三。《廣記》三百十八。《續談助》四

阮瞻素秉 《禦覽》八百八十三引作常著 無鬼論,世莫能難;每自謂理足可以辨正幽明。忽有一鬼,通姓名,作客詣阮,寒溫畢,即談名理;客甚有才情,末及鬼神事,反覆甚苦,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聖賢所共傳,君何獨言無耶?仆便是鬼!”於是忽變為異形,須臾消滅。阮嘿然,意色大惡。後年餘病死。 《禦覽》六百十七又五百九十五。《廣記》三百十九

永嘉 《廣記》引作元嘉 中,泰山巢氏先為相縣令,居在晉陵,家婢采薪,忽有一人追之,如相問訊,遂共通情 二句《廣記》引有 ,隨婢還家,仍住不複去。巢恐為禍,夜輒出婢;聞與婢謳歌言語,大小悉聞 已上五句《廣記》引有 ,不使人見,見形者唯婢而已 《類聚》引無此句 。每與婢宴飲,輒吹笛而歌,歌雲:“閑夜寂已清,長笛亮且鳴;若欲知我者,姓郭字長生。” 《類聚》十四。《禦覽》五百八十。《廣記》三百二十四。《事類賦注》十一

晉永嘉之亂,郡縣無定主,強弱相暴。宜陽縣有女子,姓彭名娥,父母昆弟十餘口,為長沙賊所攻。時娥負器出汲於溪,聞賊至,走還,正見塢壁已破,不勝其哀,與賊相格,賊縛娥驅出溪邊,將殺之。溪際有大山,石壁高數十丈,娥仰天呼曰:“皇天寧有神不?我為何罪,而當如此。”因奔走向山,山立開,廣數丈,平路如砥,群賊亦逐娥入山,山遂隱 《禦覽》作崩 合,泯然如初,賊皆壓死山裏,頭出山外,娥遂隱不複出 《珠林》引無此句 。娥所舍汲器化為石,形似雞;土人因號曰石雞山,其水 二字《禦覽》引有 為娥潭。 《珠林》三十二。《禦覽》八百八十八。《廣記》一百六十一又三百九十七

晉元帝世,有甲者,衣冠族姓,暴病亡。見人將上天詣司命,司命更推校,算曆未盡,不應枉召,主者發遣令還。甲尤腳痛,不能行,無緣得歸,主者數人共愁,相謂曰:“甲若卒以腳痛不能歸,我等坐枉人之罪。”遂相率具白司命,司命思之良久,曰:“適新召胡人康乙者,在西門外,此人當遂死,其腳甚健,易之,彼此無損。”主者承敕出,將易之;胡形體甚醜,腳殊可惡,甲終不肯。主者曰:“君若不易,便長決留此耳?”不獲己,遂聽之。主者令二人並閉目,倏忽,二人腳已各易矣。仍即遣之,豁然複生。具為家人說,發視果是胡腳,叢毛連結,且胡臭。甲本士,愛玩手足,而忽得此,了不欲見,雖獲更活,每惆悵殆欲如死。旁人見識此胡者,死猶未殯,家近在茄子浦,甲親往視胡屍,果見其腳著胡體,正當殯斂,對之泣。胡兒並有至性,每節朔,兒並悲思,馳往抱甲腳號咷;忽行路相遇,便攀援啼哭。為此每出入時,恒令人守門,以防胡子。終身憎穢,未嚐誤視;雖三伏盛暑,必複重衣,無暫露也。 《廣記》三百七十六

王敦召吳猛,猛至江口,入水中,命船人並進。船至大雷,見猛行水上,從東北還逆船。弟子問其故,猛雲:“水神數興波浪,賊害行旅,暫過約敕。”以真珠一握為信。 《類聚》八十四。《禦覽》八百三

王敦近吳猛,惡之於坐,郯然失去;乃附載還南,一宿行千裏,同行客視船下有兩龍載船,皆不著水。 《書鈔》一百三十七

晉有幹 《禦覽》引作於 慶者,無疾而終,時有術士吳猛語慶之子曰:“幹侯算未窮,方為請命 《廣記》引作我為試其命 ,未可殯殮。”屍臥靜舍,惟心下稍暖。居七日,時盛暑,慶形體向壞 二句《禦覽》引有 ,猛淩晨至,教令屬候氣續,為作水,令以洗,並飲漱,如此便退 教令至此《廣記》引作以水激之今據《禦覽》引補 。日中許,慶蘇焉,旋遂張目開口,尚未發聲,闔門皆悲喜。猛又令以水含灑,遂起,吐腐血數升,稍能言語,三日,平複如常。說:“初見十數人來,執縛桎梏到獄,同輩十餘人,以次語對,次未至,俄而見吳君北麵陳釋斷之,王遂敕脫械令歸。所經官府,莫不迎接,請謁吳君,而吳君皆與之抗禮,即不如悉何神也。” 《廣記》三百七十八。《禦覽》八百八十七

王丞相見郭景純,請為一卦,封成,郭意甚惡,雲:“有震厄,公能命駕西出,數裏,得一柏樹,截如公長,置常寢處,災可消也。”王從之,數日果震,柏木粉碎。 《禦覽》九百五十四

王丞相茂弘夢人欲以百萬錢買大兒長豫,丞相甚惡之,潛為祈禱者備炭作屋,得一窖錢,料之 《六帖》引作其數 ,百萬億,大懼,一皆藏閉,俄而長豫亡。 《禦覽》四百。《六帖》二十三

中書郎王長豫有美名,父丞相導,至所珍愛。遇疾轉篤,導憂念特至;正在北**坐,不食已積日。忽見一人,形狀甚壯,著鎧持刀,王問:“君是何人?”答曰:“仆是蔣侯也,公兒不佳,欲為請命,故來耳!勿複憂。”王欣喜動容,即求食,食至數升,內外鹹未達所以。食畢,忽複慘然,謂王曰:“中書命盡,非可救者。”言終不見也。 《廣記》二百九十三。《珠林》九十五

蔡謨在廳事上坐,忽聞鄰左複魄聲,乃出庭前望;正見新死之家,有一老嫗,上著黃羅半袖,下著縹裙,飄然升天;聞一喚聲,輒回顧,三喚三顧,徘徊良久,聲既絕,亦不複見。問喪家,雲:亡者衣服如此。 《廣記》三百二十

某郡張甲者,與司徒蔡謨上有親,僑住謨家;暫數宿行,過期不反。謨晝眠,夢甲雲:“暫行忽暴病,患心腹脹滿,不得吐痢,某時死,主人殯殮。”謨悲涕相對,又雲:“我病名幹霍亂,自可治也;但人莫知其藥,故今死耳。”謨曰:“何以治之?”甲曰:“取蜘蛛,生斷取 《禦覽》一引作去 腳而吞之,則愈。”謨覺,使人往甲行所驗之,果死,問主人病與時日,皆與夢符。後有患幹霍亂者,謨試用,輒差。 《禦覽》七百四十三又九百四十八。《廣記》二百七十六

晉建武中,剡縣馮法侔賈,夕宿荻塘,見一女子,著縗服,白晰,形狀短小,求寄載。明旦,船欲發,雲:暫上,取行資。”既去,法失絹一匹,女抱二束芻置船中。如此十上,失十絹。法疑非人,乃縛兩足,女雲:“君絹在前草中。”化形作大白鷺,烹食之,肉不甚美。 《廣記》四百六十二

晉司空郗方回葬婦於離山,使會稽郡吏史澤治墓,多 以上九字據《禦覽》引補 後壞一塚,構製甚偉,器物殊盛 二句依《禦覽》引補 ;塚發,內聞鼓角聲,時郗公自來觀墓,俄而罕然,自是多如此。 《書鈔》一百二十一。《禦覽》三百三十八

晉南頓王平新營一宅,始移,夢見一人雲:“平輿令王欲以一器金賂暴勝之,為暴所戮,埋金在吾上,見鎮迮甚;若君複築室,無複出入涯。”平明旦即鑿壁下,入五尺,果得金。 《禦覽》八百十一

巴丘縣有巫師舒禮,晉永昌元年病死,土地神將送詣太山。俗人謂巫師為道人。路過冥司 二字《廣記》引有 福舍前,土地神問吏:“此是何等舍?”吏曰:“道人舍。”土地神曰:“是人亦道人,便以相付。”禮入門,見數千間瓦屋,皆懸竹簾,自然 《禦覽》引作坐無,《廣記》作置 床榻,男女異處,有誦經者,唄偈者,自然飲食者,快樂不可言。禮文書名已到太山門,而身不至,推問土地神,神雲:“道見數千間瓦屋,即問吏,言是道人,即以付之。”於是遣神更錄取,禮觀未偏,見有一人,八手四眼,提金杵,逐欲撞之,便怖走還,出門,神已在門迎,捉送太山。太山府君問禮:“卿在世間,皆何所為?”禮曰:“事三萬六千神,為人解除祠祀,或殺牛犢豬羊雞鴨。”府君曰:“汝佞神殺生,其 五字依《廣記》引補 罪應上熱熬。”使吏牽著熬所,見一物,牛頭人身,捉鐵叉,叉禮著熬上 《廣記》引作投鐵** ,宛轉,身體焦爛,求死不得。已經一宿二日,備極冤楚 《廣記》引有此句 。府君問主者:“禮壽命應盡?為頓奪其命?”校祿籍,餘算八年。府君曰:“錄來。”牛首人複以鐵叉叉著熬邊。府君曰:“今遣卿歸,終畢餘算;勿複殺生**祀。”禮忽還活,遂不複作巫師。 《珠林》六十二。《禦覽》三百七十五。《廣記》二百八十三

晉太寧元年,餘杭人姓王失其名,往上舍,過廟乞福,既去 疑有脫誤 ,已行五六裏,懶複更反取,一白衣持履後至,雲:“官使還君。”化為鵠,飛入田中。 《禦覽》六百九十七

晉太興二年,吳氏華隆好獵,養一快犬,名曰的尾,常將自隨。隆後至江邊伐荻,犬暫出渚次,隆為大蛇所圍繞周身,犬還,便咋蛇。蛇死。隆僵仆無所知,犬仿佛涕泣 《廣記》引作彷徨嗥吠 ,走還船,複反草中。其伴 《廣記》引作家人 怪其所以,隨往,見隆悶絕委地 二字《廣記》引有 ,將歸家。二日,犬為不食,隆複蘇,乃始進飯。隆愈愛惜,同於親戚。後忽失之,二年尋求,見在顯山。 《禦覽》九百五。《廣記》四百三十七

晉鹹和初,徐精遠行,夢與妻寢,有身。明年歸,妻果產,後如其言矣。 《廣記》二百七十六

牽騰以鹹和三年為沛郡太守,出行不節,夢烏衣人告雲:“何數出不輟?唯當斷馬足。”騰後出行,馬足自斷。騰行近郭外,忽然而暗,有一人,長丈餘,玄冠白衣,遙叱將車人使避之。俄而長人至,以馬鞭擊禦者,即倒,既明,從人視車空,覓騰所在,行六七十步,見在榛莽中,隱幾而坐,雲了不自知。騰後五十日被誅。 《廣記》三百二十一

晉鹹康中,豫州刺史毛寶戍邾城。有一軍人於武昌市買得一白龜,長四五寸,置甕中養之,漸大,放江中。後邾城遭石氏敗,赴江者莫不沉溺。所養人被甲入水中,覺如墮一石上,須臾視之,乃是先放白龜。既得至岸,回顧而去。 《廣記》一百十八

庾崇者,建元中於江州溺死,爾日即還家;見形一如平生,多在妻樂氏室中。妻初恐懼,每呼諸從女作伴。於是作伴漸疏,時或暫來,輒恚罵雲:“貪與生者接耳!反致疑惡,豈副我歸意邪?”從女在內紡績,忽見紡績之具在空中,有物撥亂,或投之於地,從女怖懼皆去。鬼即常見。有一男,才三歲,就母求食,母曰:“無錢,食那可得?”鬼乃淒愴撫其兒頭曰:“我不幸早世,令汝窮乏,愧汝念汝,情何極也?”忽見將二百錢置妻前,雲可為兒買食。如此經年,妻轉貧苦不立。鬼雲:“卿既守節,而貧苦若此,直當相迎耳!”未幾,妻得疾亡,鬼乃寂然。 《廣記》三百二十三

石勒問佛圖澄:“劉曜可擒,兆可見不?”澄令童子齋七日,取麻油掌中研之,燎旃檀而咒。有頃,舉手向童子,掌內晃然有異。澄問:“有所見不?”曰:“唯見一軍人,長大白晰,有異望,以朱縛其肘。”澄曰:“此即曜也。”其年,果生擒曜。 《禦覽》三百七十

石虎時,太武殿圖賢人之像,頭忽悉縮入肩中。 《禦覽》八百八十五

新城縣民陳緒家,晉永和中,旦聞扣門,自通雲:“陳都尉。”便有車馬聲,不見形,徑進,呼主人共語曰:“我應來此,當權住君家,相為致福。”令緒施設床帳於齋中。或人詣之,齋持酒禮求願,所言皆驗。每進酒食,令人跪拜授闈裏,不得開視。複有一身,疑是狐狸之類,因跪急把取,此物卻還床後,大怒曰:“何敢嫌試都尉?”此人心痛欲死,主人為扣頭謝,良久意解。自後眾不敢犯,而緒舉家無恙,每事益利,此外無多損益也。 《廣記》二百九十四

晉升平元年,剡縣陳素家富,娶婦十年,無兒,夫欲娶妾,婦禱祠神明,忽然有身。鄰家小人婦亦同有,因貨鄰婦雲:“我生若男,天願也;若是女,汝是男者,當交易之。”便共將許,鄰人生男,此婦後三日生女,便交取之。素忻喜,養至十三,當祠祀,家有老婢。素見鬼,雲見府君先入,來至門首,便住;但見一群小人來座所,食啖此祭。父甚疑怪,便迎見鬼人至,祠時轉令看,言語皆同。素便入問婦,婦懼,具說言此事。還男本家,喚女歸。 《廣記》三百十九

晉升平末,故章縣老公有一女,居深山,餘杭廣求為婦,不許。公後病死,女上縣買棺,行半道,逢廣,女具道情事。女因曰:“窮逼,君能往家守父屍,須吾還者,便為君妻。”廣許之。女曰:“我欄中有豬,可為殺以飴作兒,”廣至女家,但聞屋中有掌欣舞之聲。廣披離,見眾鬼在堂,共捧弄公屍。廣把杖大呼入門,群鬼盡走。廣守屍,取豬殺。至夜,見屍邊有老鬼,伸手乞肉,廣因捉其臂,鬼不複得去,持之愈堅。但聞戶外有諸鬼共呼雲:“老奴貪食至此,甚快。”廣語老鬼:“殺公者必是汝,可速還精神,我當放汝;汝若不還者,終不置也。”老鬼曰:“我兒等殺公。”此即喚鬼子:“可還之。”公漸活,因放老鬼。女載棺至,相見驚悲,因取女為婦。 《廣記》三百七十三

苻堅時,有射師經嵩山,望見鬆柏上有一雙白鳥,似鵠而大;至樹下,又見一蛇,長五丈許,上樹取鳥;未至鳥一丈,鳥便欲飛,蛇張口翕 一引作飲 之,鳥不得去。繽紛一食頃,鳥轉欲困,射師彀 一作引 弩射三矢,蛇隕而鳥得颺。去樹百餘步,山邊整理毛羽。須臾,雲晦雷發,驚耳駭目,射師懾,不得旋踵。見向鳥徘徊其上,毛落紛紛,似如相援。如此數陣,雷息電滅,射師得免,鳥亦高飛。 《禦覽》四百七百九又九百十四

晉司空桓豁在荊州,有參軍剪五月五日鵒舌,教令學語,遂無所不名,與人相問 四字《類聚》引有 。顧參軍善彈琵琶,鵒每立聽移時 已上亦見《六帖》四十五。《類聚》四。《禦覽》五百八十三 ;又善能效人語笑聲。司空大會吏佐,令悉效四坐語,無不絕似;有生 《廣記》引作參佐 齆鼻,語難學,學之不似,因內頭於甕中以效焉 已上《禦覽》七百四十亦引 ,遂與齆者語聲不異。主典人於鵒前盜物,參軍如廁,鵒伺無人,密白主典人盜某物,參軍銜之而未發。後盜牛肉,鵒複白,參軍曰:“汝雲盜肉,應有驗。”鵒曰:“以新荷裹著屏風後。”檢之,果獲,痛加治;而盜者患之,以熱湯灌殺。參軍為之悲傷累日,遂請殺此人,以報其怨。司空教曰:“原殺鵒之痛,誠合治殺,不可以禽鳥故,極之於法。”令止五歲刑也。 《禦覽》九百二十三。《廣記》四百六十二。《北戶錄》注一

桓衝鎮江陵,正會夕當烹牛,牛忽熟視帳下都督甚久,目中泣下。都督咒之曰:“汝若能向我跪者,當啟活也。”牛應聲而拜,眾甚異之。都督複謂曰:“汝若須活,遍拜眾人者真往。”牛涕殞如雨,遂拜不止。值衝醉,不得啟,遂殺牛;衝醉止,得啟,衝聞之歎息,都督痛加鞭罰。 《禦覽》九百

晉桓豹奴為江州時,有甘錄事者,家在臨川郡治下,兒年十三,遇病死,埋著家東群塚之間。旬日,忽聞東路有打鼓倡樂聲。可百許人,徑到甘家,問:“錄事在否!故來相詣,賢子亦在此。”止聞人聲,亦不見其形也。乃出數甕酒與之,俄頃失去,兩甕皆空。始聞有鼓聲,臨川太守謂是人戲,必來詣己,既而寂爾不到,甘說之,大驚。 《廣記》三百十九

王輔嗣注《易》,輒笑鄭玄為儒,雲:“老奴甚無意!”於時夜分,忽然聞門外閤有著屐聲。須臾進,自雲鄭玄,責之曰:“君年少,何以輕穿文鑿句,而妄譏誚老子邪?”極有忿色,言竟便退,輔心生畏惡,經少時,遇厲疾卒。 《類聚》七十九。《禦覽》八百八十三。《廣記》三百十七。《續談助》四

謝安石當桓溫之世,恒懼不全;夜忽夢乘桓輿行十六裏,見一白雞而止,不得複前,莫有解此夢者。溫死後,果代居宰相,曆十六年,而得疾。安方悟雲:“乘桓輿者,代居其位也;十六裏者,得十六年也;見白雞住者,今太歲在酉,吾病殆將不起乎?”少日而卒。 《禦覽》三百九十八又七百七十四。《書鈔》一百四十

陳相子,吳興烏程人,始見佛家經,遂學升霞之術。及在人間齋,輒聞空中殊音妙香,芬芳清越。 《珠林》三十六

安開者,安城之俗巫也,善於幻術,每至祠神時,擊鼓,宰三牲,積薪然火盛熾,束帶入火中,章紙燒盡,而開形體衣服猶如初。時王凝之為江州,伺王當行,陽為王刷頭,簪荷葉以為帽,與王著;當是亦不覺帽之有異,到坐之後,荷葉乃見,舉坐驚駭,王不知。 《珠林》六十一。《禦覽》六百八十七又七百三十七

晉左軍琅邪王凝之夫人謝氏,頓亡二男,痛惜過甚,銜淚六年。後忽見二兒俱還,並著械,慰其母曰:“可自,兒並有罪謫,宜為作福。”於是得止哀,而勤為求請。 《廣記》三百二十

晉世王彪之,年少未官,嚐獨坐齋中,前有竹;忽聞有歎聲,彪之惕然,怪似其母,因往看之,見母衣服如昔。彪之跪拜歔欷,母曰:“汝方有奇厄,自今已去,當日見一白狗;若能東行出千裏,三年,然後可得免災。”忽不複見。彪之悲悵達旦。既明,獨見一白狗,恒隨行止;便經營行裝,將往會稽。及出千裏外,所見便蕭然都盡 《廣記》引有此句 。過三年乃歸,齋中複聞前聲,往見母如先,謂曰:“能用吾言,故來慶汝。汝自今已後,年逾八十,位班台司。”後皆如母言。 《禦覽》八百八十三。《廣記》三百二十

晉海西公時,有一人母終,家貧,無以葬,因移柩深山,於其側誌孝結墳,晝夜不休。將暮,有一婦人抱兒來寄宿,轉夜,孝子未作竟,婦人每求眠,而於火邊睡,乃是一狸抱一烏雞;孝子因打殺,擲後坑中。明日,有男子來問:“細小昨行,遇夜寄宿,今為何在?”孝子雲:“止有一狸,即已殺之。”男子曰:“君枉殺吾婦,何得言狸?狸今何在?”因共至坑視,狸已成婦人,死在坑中。男子因縛孝子付官,應償死。孝子乃謂令曰:“此實妖魅,但出獵犬,則可知魅。”令因問獵事:“能別犬否?”答雲:“性畏犬,亦不別也。”因放犬,便化為老狸,則射殺,視之,婦人已還成狸。 《珠林》三十一

桓溫北征姚襄,在伊水上,許遜曰:“不見得襄,而有大功,見襄走入太玄中。”問曰:“太玄是何等也?”答曰:“南為丹野,北為太玄,必西北走也。”果如其言。 《類聚》六

桓大司馬鎮赭圻時,有何參軍晨出,行於田野中,溺死人髑髏上。還晝寢,夢一婦人語雲:“君是佳人,何以見穢汙?暮當令知之!”是時有暴虎,人無敢行夜出者,何常穴壁作溺穴;其夜,趨穴欲溺,虎怒溺,斷陰莖,即死。 《禦覽》八百九十二

桓溫內懷無君之心,時比丘尼從遠來,夏五月,尼在別室浴,溫竊窺之;見尼**,先以刀自破腹,出五髒,次斷兩足,及斬頭手。有頃浴竟,溫問:“向窺見尼,何得自殘毀如此?”尼雲:“公作天子,亦當如是。”溫惆悵不悅。 《禦覽》三百九十五

陳郡袁真在豫州,送妓女阿薛、阿郭、阿馬三人與桓宣武。至經時,三人共出庭前觀望,見一流星,直墮盆水中;薛郭二人更以瓢取,皆不得;阿馬最後取星,正入瓢中;使飲之,即覺有妊,遂生桓玄。 《占經》七十一

習鑿齒為荊州主簿,從桓宣武出獵,見黃物,射之,即死,是老雄狐,臂帶絳綾香囊。 《禦覽》七百四

桓大司馬溫時,有參軍 《廣記》引作穆帝末年桓溫府參軍 夜坐,忽見屋梁棟間,有一伏兔,張目切齒而向之,甚可畏;兔來轉近,遂引刀而斫之,見正中兔,而實反傷其膝,流血滂沱。深怪此意,命家中悉藏刀刃,不以自近。後忽複見如前,意回惑,複索刀重斫,因傷委頓;幸刀不利,故不至死,再過而止。 《禦覽》九百七又八百八十五。《廣記》三百五十九

顧長康在江陵,愛一女子,還家,長康思之不已,乃畫作女形,簪著壁上;簪處正刺心,女行十裏,忽心痛如刺,不能進。 《禦覽》七百四十一

劉琮 《書鈔》引作綜 善彈琴,忽得困病,許遜曰:“近見蔣家女鬼相錄,在山石間,專使彈琴作樂,恐欲致災也。”琮曰:“吾常夢見女子將吾宴戲,恐必不免。”遜笑曰:“蔣姑相愛重,恐不能相放耳;已為誄之,今去,當無患也。”琮漸差。 《禦覽》五百七十七。《書鈔》一百九

陶公在尋陽西南一塞取魚,自謂其池曰鶴門。 《世說·賢媛篇》注

許遜少孤,不識祖墓,傾心所感,忽見祖語曰:“我死三十餘年,於今得正葬,是汝孝悌之至。”因舉標牓曰:“可以此下求我。”於是迎喪,葬者曰:“此墓中當出一侯及小縣長。” 《禦覽》五百十九

桂陽羅君章,二十許都未有意,不屬意學問。常晝寢,夢得一鳥卵,五色雜耀,不似人間物;夢中因取吞之。於是漸有誌向。遂勤學,讀九經,以清才聞。 《禦覽》九百二十八

桓玄時,牛大疫,有一人食死牛肉,因得病亡。死時,見人執錄,將至天上,有一貴人問雲:“此人何罪?”對曰:“此人坐食疫死牛肉。”貴人雲:“今須牛以轉輸,既不能;肉以充百姓食,何故複殺之?”催令還。既更生,具說其言。於是食牛肉者無複有患。 《禦覽》八百八十七又九百。《廣記》三百七十三

吳北寺終祚道人臥齋中,鼠從坎出,言終祚後數日必當死。終祚呼奴令買犬,鼠雲:“亦不畏此也。但令犬入此戶,必死。”犬至,果然。終祚乃下聲語其奴曰:“明日市雇十簷水 《禦覽》一引作“水簷兒” 來。”鼠已逆知之,雲:“止!欲水澆取我?我穴周流,無所不至。”竟日澆灌,了無所獲。密令奴更借三十餘人,鼠雲:“吾上屋居,奈我何?”至時,處在屋上,奴名周 《禦覽》引作同 ,鼠雲:“阿周盜二十萬錢叛。”後試開庫,實如所言也。奴亦叛去。終祚當為商賈,閉其戶而謂鼠曰:“汝正欲使我富耳!今有遠行,勤守吾房中,勿令有所零失也。”時桓溫 一作玄 在南州,禁殺牛甚急,終祚載數萬,竊買牛皮還東,貨之得二十萬。還,室猶閉,一無所失,其怪亦絕,遂大富。 《類聚》九十五。《禦覽》八百八十五又九百十一。《廣記》四百四十

桓玄既肆無君之心,使禦史害太傅道子於安城。玄在南州坐,忽見一平上幘人,持馬鞭,通雲:“蔣侯來。”玄驚愕然,便見階下奴子禦車,見一士大夫,自雲是蔣子文:“君何以害太傅?與為伯仲。”顧視之間,便不複見。 《禦覽》三百五十九

桓玄在南郡國第居時,出詣殷荊州 《廣記》引作晉商仲堪曾從桓玄行 ,於鵠穴逢一老公,驅一青牛,形色瑰異,桓即以所乘馬易牛 《廣記》引作堪即以所乘牛易而取之 。乘至零陵溪,牛忽駿 四字《廣記》引有 駛非常,因息駕飲牛,牛逕入水不出;桓遣人覘守,經日絕跡也。 《禦覽》九百。《廣記》三百六十引末作牛乃徑走入江伺之終日不出,堪心以為怪,未幾玄敗。堪亦被誅戮焉

索元在曆陽,疾病,西界一年少女子姓某,自言為神所降,來與元相聞,許為治護。元性剛直,以為妖惑,收以付獄,戮之中於市中。女臨死曰:“卻後十日,當令索元知其罪。”如期,元果亡。 《世說·傷逝篇》注

晉孝武帝母李太後本賤人,簡文無子,曾遍令善相者相宮人,李太後給卑役不豫焉;相者指之:“此當生貴子,而有虎厄。”帝因幸之,生孝武帝,會稽王道子。既登尊位,服相者之見,而怪有虎厄,且生所未見,乃令人畫作虎像,因以手撫,欲打虎戲,患手腫痛,遂以疾崩。 《禦覽》八百九十二

晉太元初,苻堅遣將楊安侵襄陽,其一人於軍中亡,有同鄉人扶喪歸。明日應到家,死者夜與婦夢雲:“所送者非我屍,倉樂麵下者是也。汝昔為吾作結發猶存,可解看便知。”迄明日,送喪者果至,婦語母如此,母不然之。婦自至南豐,細檢他家屍,發如先,分明是其手跡。 《廣記》三百二十二

北府索盧貞者,本中郎荀羨之吏也,以晉太元五年六月中病亡,經一宿而蘇。雲見羨之子粹,驚喜曰:“君算未盡,然官須得三將,故不得便爾相放;君若知有幹捷如君者,當以相代。”盧貞即舉龔穎,粹曰:“穎堪事否?”盧貞曰:“穎不複下已。”粹初令盧貞疏其名,緣書非鬼用,粹乃索筆自書之。盧貞遂得出。忽見一曾鄰居者,死亡七八年矣,為太山門主,謂盧貞曰:“索都督獨得歸邪?”因囑盧貞曰:“卿歸,為謝我婦,我未死時,埋萬五千錢於宅中大床下,我乃本欲與女市釧,不意奄終不得言於女妻也。”盧貞許之。及蘇,遂使人報其妻,已賣宅移居武進矣;固往語之,仍告買宅主,令掘之,果得錢如其數焉。即遣其妻與女市釧。尋而龔穎亦亡,時果共奇其事。 《廣記》三百八十三

琅邪人姓王忘名,居錢塘,妻朱氏,以太元九年病亡,有二孤兒。王複以其年四月暴死,三日而心下猶暖,經七日方蘇。說:初死時,有二十餘人,皆烏衣見錄,錄去,到朱門白壁,狀如宮殿,吏朱衣紫帶,玄冠介幘,或所被著,悉珠玉相連結,非世中儀服;複前,見一人長大,所著衣狀如雲氣。王向叩頭,自說:“婦已亡,餘孤兒,尚小,無奈何?”便流涕,此人為之動容,雲:“汝命自應來,以汝孤兒。特與三年之期。”王又曰:“三年不足活兒。”左右有一人語雲:“俗屍何癡?此間三年,世中是三十年。”因便送出。又三十年,王果卒。 《禦覽》八百八十七。《廣記》三百七十三

晉太元十年,阮瑜之居在始興佛圖前,少孤貧不立,哭泣無時。忽見一鬼,書搏著前雲:“父死歸玄冥,何為久哭泣?即後三年中,君家可得立。仆當寄君家,不使有損失,勿畏我為凶,要為君作吉。”後鬼桓在家,家須用者,鬼與之。二三年小差,為鬼作食,共談笑語議。阮問姓,答雲:“姓李名留之,是君姊夫耳。”阮問:“君那得來?”鬼雲:“仆受罪已畢,今暫生鬼道,權寄君家,後四五年當去。”曰:“複何處去?”答雲:“當生世間。”至期,果別而去。 《廣記》三百二十

晉太元中,瓦官寺佛圖前淳於矜,年少潔白,送客至石頭城南,逢一女子,美姿容,矜悅之,因訪問;二情既和,將入城北角,共盡欣好,便各分別。期更克集,便欲結為伉儷。女曰:“得婿如君,死何恨?我兄弟多,父母並在,當問我父母。”矜便令女婢問其父母,父母亦懸許之。女因敕婢取銀百斤,絹百匹,助矜成婚。經久,養兩兒,當作秘書監;明果騶卒來召,車馬導從,前後部鼓吹。經少日,有獵者過,覓矜,將數十狗,徑突入,婦及兒,並成狸;絹帛金銀,並是草及死人骨蛇魅等。 《珠林》三十一

晉太元中,高衡為魏郡太守,戍石頭。孫雅之在廄中,雲有神來降,自稱白頭公,拄杖光耀照屋;與雅之輕舉宵行,暮至京口,晨已來還。後雅之父子為桓玄所滅。 《廣記》二百九十四

大元中,臨海有李巫,不知所由來,能卜相,作水符,治病多愈,亦禮佛讀經。語人雲:“明年天下當大疫,此境尤劇,又二紀之後,此邦之西北大郡,僵屍橫路。”時汝南周叔道罷臨海令,權停家,巫雲:“周令今去不宜南行,必當暴死,”便指北山曰:“後二十日,此應有異事彰也。”後十日餘,大石夜頹落百丈,砰磕若雷。庾楷為臨海太守,過詣周,設饌作伎;至夜,庾還航中,天曉,庾自披屏風,呼:“叔道何癡不起?”左右憮看,氣絕久矣。到明年,縣內病死者數千人。 《禦覽》七百三十五

泰元中,有一師從遠來,莫知所出,雲:“人命應終,有生樂代死者,則死者可生;若逼人求代,亦複不過少時。”人聞此,鹹怪其虛誕。王子猷,子敬兄弟特相和睦,子敬疾,屬纊,子猷謂之曰:“吾才不如弟,位亦通塞,請以餘年代弟。”師曰:“夫生代死者,以己年限有餘,得以足亡者耳!今賢弟命既應終,君侯算亦當盡,複何所代?”子猷先有背疾,子敬疾篤,恒禁來往,聞亡,便撫心悲惋,都不得一聲,背即潰裂 已上七句亦見《禦覽》三百七十一引 。推師之言,信而有實。 《世說·傷逝篇》注

王允祖安國張顯等,以太元中乘船,見仙人賜糖飴三餅,大如比輪錢,厚二分。 《禦覽》八百五十二

太元中,北地人陳良,與沛國劉舒友善,又與同鄰李焉共為商賈。曾獲厚利,共致酒相慶,焉遂害良,以韋裹之,棄之荒草,經十許日,良複生歸家。說:死時,見一人著赤幘引良去,造一城門,門下有一床,見一老人執朱筆點校。赤幘人言曰:“向下土有一人,姓陳名良,遊魂而已,未有統攝,是以將來。”挍籍者曰:“可令便去。”良既出,忽見友人劉舒,謂曰:“不圖於此相見!卿今幸蒙尊神所遣,然我家廁屋後桑樹中有一狸,常作妖怪,我家數數橫受苦惱,卿歸,豈能為我說邪?”良然之。既蘇,乃詣官疏李焉而伏罪。仍特報舒家,家人涕泣,雲悉如言。因伐樹得狸,殺之,其怪遂絕。 《廣記》三百七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