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在不知多久之前,修行著夢境之力的大神通者一眼掃過,看到了這一方世界,隨後以不可思議的手段收割了整個世界蒼生,直接導致了世界的毀滅。
恐怕也隻有那等滅世的一幕幕,才會在那自稱為天帝的龍袍男子心底留下了極為深刻的陰影。
以至於在再度看到了夢境之力後,直接導致了心神崩潰。
令得其殺招崩潰失控,
最後被楊清雲一舉絕殺。
也就隻有這樣的猜測比較合理,
其中的一些細則或許有差距,但這個靈境世界的毀滅,十有八九和夢境之力的大神通者有關就是了。
“而且,那自稱為天帝的家夥,總感覺似乎有些奇怪……”
聯係上下,楊清雲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不過所了解到的信息太少,心中的猜測也沒有意義。
楊清雲搖搖頭,放棄了思考。
他解除了九天星辰明魂術,思維從十倍超頻的狀態當中落回原來的水平。
那種全知全能,無所不能般的感覺退去,
思維變得遲鈍了起來。
讓楊清雲有些不適應,恨不得再度動用九天星辰明魂術,讓自己進入那等非凡的超頻狀態。
但楊清雲還是憑借著意誌力生生壓製了這種想法。
“接引星辰之力,啟迪智慧,提升悟性……這一門秘術,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美好啊……”
“若是沉浸於那等無所不能的感覺,不間斷使用秘術保持自身極限思維超頻的狀態,隻怕那時候已然陷入深淵而不自知……不,在那種絕對理性的狀態,是清楚那最後的結局的。”
“但正因為絕對的理性,失去了對死亡的恐懼,所以會覺得化道不僅沒有什麽不好的,反而是有著極大的好處,這會進一步加速朝著化道的方向滑落……”
楊清雲深呼吸了幾口氣,方才將先前那十倍超頻狀態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絕對理智的狀態當中緩過來。
此時,
在那種情感消失的狀態離去之後,楊清雲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對於這一門秘術的恐懼。
若是控製九天星辰明魂術的接引星辰之力,僅僅隻是開啟兩倍三倍的超頻狀態還好,隻要不是整天使用,而是用來參悟一些難關,楊清雲還能夠壓製。
但到了五倍十倍以後,人的情感就會被絕對的理智全麵壓製,以至於可能會出現一種非常危險的傾向——那就是遵循本能,徹底解開束縛,全麵接引星辰之力,使得思維加速更快,獲得更多的力量!
但那,無疑是一個可怕的深淵!
楊清雲對自己有一種衡量,十倍二十倍的思維加速,他尚且能夠維持一絲人類的情感,能夠強製讓自己退出那種絕對理智的狀態,結束秘術。
重新從懸崖上退回來。
但五十倍一百倍之後,那他就根本做不到半點的控製了。
七情六欲徹底消失,對於死亡的情感也是徹底消失。
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平靜。
那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楊清雲不是很清楚,
但那絕對不會是美妙的事。
“所以說,除非是戰鬥焦灼,或者必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都不是很想動用這一門秘術的啊!”
楊清雲此時麵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苦笑之色。
尋常狀態,動用一兩倍或者短時間之內使用三四倍的思維超頻來解決自身修行上的問題,倒也問題不大。
但戰鬥之中,情況千變萬化。
再維持這樣一門危險的秘術,實在是太冒險了。
在激烈的戰鬥當中,說不定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深淵而不自知。
自從認識到其中的危險之後,這些年來,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楊清雲都不會在戰鬥當中使用這一門神通秘法。
“也不知這一門秘術到底從何而來。”
“當年那個上古秘境當中的玄天宗,又是何等的存在?”
腦海當中,諸多思緒一閃而過。
楊清雲微微搖頭,沒有再繼續深入思考。
這一門秘術,
自己心中有個底就夠了。
以後有機會再來探究吧。
“咦,那是什麽東西?”
此時,
楊清雲忽然發現,
伴隨著龍袍男子的湮滅消失,在虛空之間,留下了一方拳頭大小的玉璽光影,靜靜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玉璽光影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墨綠色,隱約能夠看到山川,大海,陸地,天空……仿佛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當中匯聚了無盡的山川大地之精華。
它隻是一道光影靜靜矗立在那裏,
就有著無盡的大道法則在其上映照投射,相互交織,仿佛構成了天地間所有力量和法則的根基。
“這是……天宮中心高台上的那一塊玉璽?不,這是怎麽回事?”
忽然間,
虛空之間的玉璽光影仿佛受到了某種吸引力,化作一道流光就朝著支離破碎的天宮飛去。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眼見著那玉璽光影的目標,似乎便是天宮中心高台之處的那一塊真正的玉璽本體,
楊清雲還是決定嚐試先阻止一二。
當即時,
一隻由法力組成的千丈大手便是在虛空之間生出,朝著那一道流光抓了過去。
然而,
那玉璽光影化作的流光卻像是無形無質的存在一般,直接穿過了楊清雲伸出的那一隻法力大手。
“嗯?”
楊清雲眉頭微皺。
短暫的思考,
法力大手再度隔空抓探而出,不過這一次,楊清雲動用了先前被那自稱為天帝的龍袍男子震撼的一絲空間神通之力。
好在,
這一次那玉璽流光被楊清雲掌握的那一絲空間之力給困住了。
楊清雲手一攝,將那空間連帶著玉璽光影收回。
雖然對這東西有些好奇,不過楊清雲卻是暫時沒有時間去關注這東西了。
因為此時,
在不遠處混沌,一個手持長劍,麵容精致的白裙少女,不知何時已經是出現在了那裏。
此時的她,正瞪大著眼睛,
一臉驚駭地看著楊清雲先前一係列猛如虎的操作,
麵上帶著不可思議之色,好像看到了什麽難以讓人置信的東西。
“呃,不知姑娘你是……”
眼見氣氛有些沉默和尷尬,楊清雲摸了摸鼻子,嚐試開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