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單身主義者?”蘇理理仔細回憶片刻,搖了搖頭,“她從未跟我這樣說過。”

“算了吧。”慕容殊也附和說道,“她肯定是騙你的。”

“這有什麽好騙的?”程晉陽莫名其妙。

“當然是怕你打她的主意了。”慕容殊便笑著過來,親昵地將丈夫抱住了,“畢竟你這麽花心的一個人,如果想要對她下手,導致我們吃她的醋怎麽辦?所以幹脆就宣稱自己是單身主義者,叫你死了這條心。”

“是的。”蘇理理也坐到他的懷裏,依偎著他的胸膛,低聲說道,“阿四在考慮到姐妹的時候,心思是非常細膩的。”

“我明白了。”程晉陽點頭說道,心裏則暗暗叫苦。

也就是說,葉茹害怕我和她的關係,傷害到她和阿殊、小理之間的感情,所以不願意將其公開化?

但是,她又說玩玩也可以……

費了好大的勁,將慕容殊和蘇理理都哄睡之後,程晉陽悄悄離開房間,才再次思索起這個問題來。

“不用想了。”林狐從旁邊浮現出來,“她肯定喜歡你的。”

“林狐!”程晉陽惱怒地將她一把抓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裏,“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

懷中抱妹殺!

良久,等到林狐被壓得直翻白眼,連舌頭都差點吐出來了,程晉陽才鬆開了她。

“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無奈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倆的關係太讓人著急!”林狐臉色紅紅地整理衣服,“要是這次我不出手,你信不信她一輩子都不會和你攤牌?”

“她現在也沒有對我表白啊。”程晉陽惱怒說道。

“但是她不是說了玩玩還行嗎?”林狐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誰會對一個完全無感的男人說這種話啊!”

“你這麽說,也有一定的道理。”程晉陽抱臂思索起來,“隻是這次你把關係挑破了,接下來我就不好辦了啊,會很尷尬的好嗎?”

林狐簡直絕倒,我當初隻是封閉了葉茹的感知,又沒有操縱你的五感!

還不是你自己撲上去的,這也能把“挑破關係”怪到我的頭上?

隻是林狐畢竟是屬於比較傳統的偏執性格,比如忠君愛國,比如嫁夫隨夫等等,因此也沒有去爭論“這挑破關係的責任究竟是誰的”,隻是繼續為丈夫出謀劃策:

“這還不簡單?隻要你不尬,尷尬的就是她,重要的是她已經默許了你以後去找她!”

“多來幾次,發動你的魅力,遲早就能把她拿下!”

她激動地揮舞手臂,信誓旦旦,恨不得以身代之,操縱程晉陽去攻略葉茹。

咦,好像也不是不行,隻要在葉茹的五感裏製造一個假程晉陽……

開什麽玩笑!那我不是成了拍片的嗎?不行不行!

“發揮我的魅力……”程晉陽歎了口氣。

目前看來,似乎也隻能如此了。

以後找機會,多和葉茹交流交流吧。

……

說到比武交流,世家組和妖魔組的區別很多。

比如世家組因為尊嚴問題必須單挑,但妖魔組可以接受圍攻。

又比如世家組會在意正妻之位,所以這段時間白天都圍在婆婆身邊,各種巴結,導致程晉陽隻能去找妖魔組。

妖魔組這邊雖然性格沒有什麽不對勁,但打法也是各有特色。

阿殊屬於包容型的知心姐姐,不僅內力深不見底,而且對戰鬥節奏掌握得特別好,擅長打指導戰,注重和程晉陽互相配合。

因此程晉陽往往會最先挑戰阿殊來熱身,讓自己的身體適應戰鬥,漸入佳境。

小理的內力氣海相對更淺,但是更加凝實,招牌技能是“層風三疊浪”,內力吐勁,螺旋交攻,一浪比一浪更強,程晉陽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抵擋。

隻要稍有失神,便必敗無疑。

公主姐姐就屬於高難度選手了,主要是腿太長帶來的可怕優勢,隻要使出一招絕命剪刀腳來,程晉陽便支撐不了幾個回合。

每每對上她,都是輸多勝少。

薑酒屬於蠻橫亂打型,出招毫無章法和節奏,打起來也喜歡哇哇亂叫,堵都堵不住,擊敗她雖然不難,但是非常耗費內力。

林狐屬於羞澀少女型,隻是緊緊閉著眼睛,抱頭挨打,戰勝她會有明顯的勝利者快感。

畢竟誰不想贏呢?

如今,在練武的大家庭裏,又多了一位葉茹姐姐。

她最初對這種多人圍攻一個的比武很是排斥,覺得實在有違武者精神,加上又覺得愧對小七和阿殊,便遲遲不肯答應。

但在程晉陽堅持不懈地交流和請求下,最終還是心軟同意下來。

然後大家便發覺葉茹實在是太菜了。

內力不夠強勁,招式也不純熟,跟林狐簡直有的一拚。

但林狐雖然實力差,至少還有尊嚴,知道閉嘴咬牙,被打慘了也不會叫出聲來。

葉茹可管不了那麽多,聲音簡直是驚天動地,比薑酒還要誇張,讓其他人都有些窘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葉茹拒絕再參加此類活動。

程晉陽便頭疼起來,他本來是想借助這種集體活動,來消除葉茹心裏的隔閡,讓她能順利融入這個大家庭來,但最後似乎起了反作用。

這當然也不是他的本意,誰知道葉茹平時那麽驕傲,結果真動起手來卻這麽差勁?

正煩惱著呢,小望舒這邊就找過來了。

“我要去關外。”她說,“那邊的戰爭形勢比較危急。”

“去關外?”程晉陽把臉一板,嚴肅說道,“不行,你還這麽小,去關外幹什麽?”

“我可是一品哦。”楊望舒示威般地放出電流。

“一品也不行,萬一清虛大帝親自打來呢?”程晉陽擔憂說道,“你先別去,這事我會親自找母親商談的。”

楊望舒見他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便有些意外的暖心,但又為了他的小覷而感到不滿,便氣憤地鼓起臉頰,說道:

“這可不行,我已經跟母親說好了,你現在再去找她是什麽意思?萬一讓大家覺得是我臨時反悔怯戰了,拉你出來當擋箭牌,怎麽辦?”

程晉陽詫異起來,便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望舒啊,現在情商變高了嘛,居然能想到這層?”

“我本來就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