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3日8:00
張道息和茉莉花回到XSH樓一樓大廳時,看到了牆上的數根鋼管和地上的承重柱。
“打得夠激烈啊,柱子都幹碎了,讓前輩看笑話了。”
茉莉花舉起左手承重柱修複如初,牆上的鋼管也被拔下來放到了一邊。
“看來他倆確實是死過一次了,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們能夠得以複活。”
“對了,李曉東呢,我還想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茉莉花搖了搖頭,畢竟打完可兒要統計傷亡人數,還要把受傷的學生送到醫務樓。
這些事早就讓茉莉花和玖麒忙不過來了,怎麽會注意到李曉東的去向。
“前輩放心吧,他跑不出學校,我會派人去找他的。”
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按照規則,要在第五天遊戲裁判才發動遊戲,前輩~你們還有兩天的緩衝時間。”
茉莉花把每棟教學樓的信息放到了桌子上,玖麒在安排好校園巡邏後也趕了過來。
“張道長,已經聯係上校方了,張主任和潘指導一會就到!”
如果說上次贏過屠夫是僥幸,那這次打贏遊戲裁判是實打實的事情。
這讓茉莉花和玖麒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和張道息聯手破掉期末封校規則怪談。
以前校方力量不夠,隻留一次次和它們玩遊戲,但現在有張道息在,那就機會了。
遊戲時間第三天9:12分
張主任和潘指導第一次踏出了北校區辦公樓,他們在學生會成員的來領下來到了XSH樓。
“您就是張道息張老先生吧?我叫張河,是學校的德育主任。”
張主任激動地握著張道息的手,“對~是我!”
潘指導也和張道息打著招呼,幾人落座後張道息拿出了一張老照片。
“張主任,你知道這張老照片的來曆嗎?”
張主任歎了口氣開口道,“這照片是19年拍的,我就應該聽老王和諸葛大師的!”
“嗯?19年前發生過什麽事嗎?”
張主任把自己知道的講了出來,“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我們發現了諸葛大師的屍體!”
“而這張照片就在諸葛大師的左手裏緊緊地握著,後來我們根據諸葛大師留下的血字。”
“我們把它交給老王了,也就是當時的校長,王昌校長!”
“在諸葛大師的家人把他的屍身帶走後,行政樓附近突然長出了一大片血紅色的桃林。”
“再之後,學校的教職工人員都搬到了北校區的新辦公樓。”
“我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直到2006年,它們又回來了,直到現在也沒放過我們!”
等張主任說完,張道息看著老照片總感覺有些信息對不上。
如果照片是在校長的手裏,那季然又哪來的照片;可兒死的時候又怎麽會流淚呢?
“張主任,考試內容和時間是由校方安排的嗎?”
張主任搖了搖頭,“不,考試安排是由學校負責的,我們無權過問。”
張道息又看向了茉莉花,“前輩,考試安排和遊戲內容,都是遊戲裁判前來通知的!”
張道息翻看著每棟教學樓的相關信息文件,“信息都是亂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眾人警惕了起來,“張老前輩?”
茉莉花看向張道息,張道息點了點頭同意讓進,“請進。”
黎夢推開門走了進來,隻見她走進來跪在了張道息麵前。
“張道長,之前是我眼拙得罪了您,請您救救我,我有情報!”
黎夢一個勁的磕著頭,看著麵前的情況張道息也有點懵,“黎夢小姐,你先起來說。”
黎夢抬起頭來扯斷了自己的左臂,可傷口卻沒有血流下來,隻有一圈圈樹枝藤條。
“張老,她和遊戲裁判一樣都是純粹的詭異,不能信~”
玖麒睜開身上的眼睛凝聚著光束,茉莉花把張主任和潘指導護在身後。
黎夢則是跪在地上求著饒,隨著藍色光束貫穿過心髒,她跪在地上沒有移動一絲一毫。
“不是~我不是怪物,她說張道長會殺了我,但我不怕~我是人~”
“就算我身體變成了怪物,我還是個人類~”
看著表情堅定的黎夢,張道息走上前舉起了左手,隻見一道金色閃電麻痹著黎夢。
黎夢低著頭眼淚滴在了地上,忍著掌心雷帶來的疼痛。
她心裏清楚如果控製不住自己,張道息一掌就能把她當場斃了。
“我隻是~想活下去,所以才借用了係統的力量。”
“一個自稱是園丁的女人找上我,她說隻要把那個文件交給你,就可以讓我離開這個學校。
“可她騙了我,我要是知道自己會變成一個怪物,就算是死,也不會用係統的力量~”
“可是~可是~為什麽同樣是使用了係統能力,我就一定要死~”
黎夢說完這句話想站起來時,被掌心雷給摁得跪倒在地,張道息冷冷的看著黎夢。
【宿主!!!】
一些屬於陳康的記憶浮現了出來,嘲笑、欺騙、爭吵。
陳康為黎夢付出了三年青春,每日帶早餐,生病時得關心,打工攢錢也要給她買禮物。
可在告白時的謾罵,讓陳康認清了現實,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在一起。
張道息的心緒突然雜亂,當他看向門口時,季然站在門口什麽都不說隻是笑了笑。
張道息收回了掌心雷,左手拍在黎夢的右肩上,釋放金光給她療著傷。
“抱歉,剛剛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些陳康的記憶,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就是他。”
黎夢聽完問了一句,“那陳康呢?他怎麽樣了?”
“長時間熬夜、不規律飲食、酗酒,已經離世了!”
張道息說完,走出了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黎夢則呆呆的是跪在地上。
她……或許喜歡過陳康吧?但除了她自己~誰又知道呢?
愛情,本應是世間美好之物,可若一方強求,那對兩個人來說都將是無盡的煩惱。
張道息在龍虎山上修了百年的道,可在陳康的記憶影響下,竟也動了怒。
他不知道這份怒氣是陳康的,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