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澄澄還乖嗎？
網約車上，江凱給漆小雪發了條消息。
隨後放下手機，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同樣坐在後排的黑木子，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被哥帥到了？
也是，跟那些程序員和黑客大佬比起來。
哥好像是要帥一些。
但是，哥已經有孩子了。
“怎麽？”江凱開口問道。
“你想給一個沒有出生證明的孩子上戶口，這孩子該不會是你的吧？”黑木子毫不避諱地拋出這個犀利問題。
咳咳——
江凱被這直白的一問嗆得咳嗽了兩聲。
雖說這事兒確實是實情。
可被人這麽輕而易舉地一語戳破。
有種隱私被人扒光，底褲都不剩的窘迫。
“那孩子九歲了，怎麽可能是我的。”
江凱眼神閃躲了一下，看向前方，矢口否認。
“沒出生證明，你怎麽知道是九歲？”黑木子伸長了腿，輕輕踢了踢江凱的鞋子，“就是你的吧，對吧對吧？”
江凱在心裏哀歎。
病嬌還這麽八卦，簡直太可怕了！
懟也不敢懟，更不敢承認。
愛八卦的黑客少女，比新聞社那些逼人還可怕。
後者隻是在學校內小打小鬧。
而她是能在國內……
不！
她甚至可以把我的事，掛到隔壁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去。
想到在那些城市裏，自己的照片滾動播出……
淦！
會被路人當作秋季牛郎評選吧！！！
“這件事很蹊蹺……”江凱故意壓低了聲音。
黑木子果然來了興趣，兩隻手撐著坐墊，將臀部往江凱那邊挪了挪。
“上周我放學回家，那天下暴雨，突然一道閃電！”
江凱說得繪聲繪色。
這周哄孩子的經曆，已經讓他練就了如何跟小孩相處。
像黑木子這種病嬌少女，也不過是大了點兒的小朋友。
“然後我就看到前邊出現了一個小女孩，說自己是從未來而來！”
哈哈哈——
司機大叔聽到後都忍不住笑了。
很顯然的虛構故事嘛，對不對？
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
黑木子卻格外認真。
她微微蹙起眉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突然出現的小女孩麽……有點意思。果然自2012末日預言之後，這個世界的怪事就越來越多了，或許我們現在的世界，才是虛假的世界。”
病嬌、八卦還中二嗎！
江凱正要說：大可不必這麽認真，我也就隨口一說。
結果黑木子突然靠近，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麽奇怪的話？是否跟你建立起了某種羈絆？”
父女羈絆算麽……
“開個玩笑，其實是我朋友的妹妹，之前走丟了，現在找回來後，想上戶口，但有點麻煩。”
黑木子眯了眯眼，“騙人會爛屁眼。”
“你這小嘴，真是淬了毒。明明長得挺乖的，說話也太刻薄了。”江凱忍不住吐槽道。
“第一，不準誇我乖，對我來說那是貶義詞。第二，我說話就這樣。現在是我在幫你忙，你得實相！”
黑木子揚起下巴，一臉傲嬌。
江凱欲擒故縱起來，“學長厲害我知道，但我跟你不太熟啊，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能幫上忙？”
黑木子哼了一聲，“待會你就知道了。”
網約車開了半個多小時，一路七拐八繞，都快出核心城區了。
終於抵達位於青鬆山，半山上的孤兒院。
孤兒院的外牆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鐵門也鏽跡斑斑的。
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牌匾上寫著“青鬆孤兒院”五個大字，透著幾分落寞與淒涼。
“這裏很像恐怖遊戲裏的地圖。”黑木子一開口，又是一句犀利銳評。
“求你個事。”江凱突然有點後悔帶她來，“待會進去的時候，你說話別嚇到那些孩子。本來他們已經夠可憐了，你這嘴……”
黑木子麵無表情，伸出手從額頭往下劃過臉龐。
短暫遮擋臉部後，她丫的就跟人格分裂似的，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來，從包裏拿出好多棒棒糖。
“放心，我請那些孩子吃糖！”
草，還能隨地大小變嗎？
江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伯，我們來找袁院長。”黑木子一進去，就對著院子裏正在掃地的一個老伯打招呼。
對方抬頭看著她，露出些許疑惑。
顯然腦子裏一時記不起這姑娘是誰。
可對方卻能喊出他的姓氏。
出於禮貌，他也回笑道：“袁院長應該在辦公室，你上去找她吧。從這兒上去，三樓左拐走到底就是。”
“好，謝謝張伯。”黑木子領著江凱沿樓梯往上走。
剛路過拐角，就看到一個流著鼻涕，在那兒玩彈珠的小孩。
“小浩子，怎麽一個人玩呀？來吃糖。”
走到二樓，又看到兩個小女孩。
“茜茜妹，小甜甜，吃棒棒糖嗎？”
江凱震驚了！
眉毛都豎了起來。
“不是，你等會兒？這兒你家啊，誰都認識？”
黑木子回頭，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我是專業的，你以為黑客隻會敲鍵盤嗎？知道社工嗎？知道頂尖黑客要攻略一個人的時候，是要做到比對方還要了解自己的程度嗎？”
江凱咽了咽口水。
心裏直發怵。
在想待會要不要把她的微信刪了。
這要是被她調查一番……
電腦裏的那些學習資料特麽根本不是學習資料這件事，肯定是藏不住的！
“安啦，你不是我的目標，不會查你的。我又不是閑的沒事做，社工也得考慮時間成本，懂嗎？”
黑木子看到江凱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下一秒，她像小魔女一樣，收起臉上的笑容。
“另外，我不喜歡被別人刪好友，隻能我刪別人。如果你把我刪了的話……你也不想你電腦裏的學習資料被清空，跟那些老師們說撒喲拉拉吧？”
“你還說沒查我！”江凱呼吸微微一滯。
“這還用查？你們男生除了打遊戲就是想女人，電腦裏不備點資料，想用的時候沒資料，隻能在某博去找福利姬看打碼非會員的窮人圖。”
黑木子話鋒一轉。
“你以為老劉他們為什麽喜歡入侵島國的那些公司服務器？好多視頻你們看就是騎兵，他們看還未剪輯的原片就是步兵。”
這還沒完，黑木子又殺人誅心道：
“你喜歡的那些老師，在你眼裏看到的都是模糊的。而我們看到的，可都是高清的，連毛孔都能看清楚。”
“嘖嘖，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