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 章 南哥故事(1/3)
“既然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我也不再隱瞞,就講講我的故事。”
月色下南哥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生在一個很偏避,很荒涼的村落,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個孤兒,隻有爺爺照顧我,八歲那年爺爺也去世了,我開始在附近流浪,後來越走越遠,和一幫窮漢子一起,成了小混混。
那時候能夠吃上一頓飽飯,當真是奢望,有一年冬天,我們手都凍裂了,但是為了生活,去鎮上一些大單位的鍋爐房撿煤球,回來換點吃的。
撿煤球的孩子有很多,在路上我們的煤球被一群更大的孩子搶了,別的孩子都嚇跑了,眼看著下頓飯沒有著落,我氣急了,掄起木棒和他們打了起來。
可惜根本不是他們對手,被打倒在路旁的溝裏,無法動彈,冰天雪地的,恐怕很快就被凍死。
當時我已經絕望,後來一位中年人救了我,把我帶到一處房間,給我治傷,又做了頓好吃的。
這個人後來成為我的師父。
他的真名沒有人知道,自稱龍先生,喜好雲遊四海,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次恰好路過救了我。
從此以後,我跟隨龍先生習武練功,尤其是習練刀法,包括壁虎遊牆術,到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盜墓四門中的發丘將軍。
後來他帶我去北京,跟我說摸金發丘本是一脈,很多東西多少相通的,但現在摸金校尉僅存在京城的薑家,薑家出了大事,損失慘重,人才凋零,容易有斷層甚至全軍覆沒的危險。
經過一番運作,我進入薑家,由於身手好,很快成了薑家的保鏢。
之前經過龍先生介紹,獲得了幾次武術大賽的冠軍,身份也沒有人懷疑。
來到薑家,我一直忠心耿耿,後來表現出色,成為薑大小姐的保鏢,但四年前,我師父突然叫我,還有一些其他人去岷山,說有個極為重要的大墓需要盜掘。
之前跟隨我師父的時候,也曾盜過一些大墓,雖然經曆不少磨難,總算有驚無險,在師父的帶領下,每一次都收獲頗豐,畢竟發丘將軍的盜墓本領非常高明。
這一次,我借機出來,和龍先生還有其餘九位盜墓好手,一共十一人來到這裏盜杜鵑墓。
沒想到成了滑鐵盧,來到岷山腹地杜鵑墓附近,還沒有進入真正的杜鵑墓,僅僅是在入口處就中了機關,飛針飛劍紛如雨下,那九名盜墓好手瞬間被秒殺,我和師父身受重傷,被困墓道中垂死掙紮卻無力回天。
兩天後,我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徹底絕望,沒想到貓臉老太突然出現,救了我,等到一周後,傷勢逐漸好轉,我告別了貓臉老太,她警告說不要妄想盜掘杜鵑墓,因為除了神的後裔,沒有人能夠進入墓中生還。
我問起師父龍先生,貓臉老太說沒看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旁敲側擊問了杜鵑墓一下,貓臉老太沒有隱瞞太多,說杜鵑墓是世界上最複雜的陵墓,光是入口有八八六十四個,暗合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真正的入口隻有一個,其餘的六十三個都是死路。
除非神的後裔能夠找到真正出路,否則就是千軍萬馬過來,也是必死無疑,不要枉費心機了。
我被貓臉老太救了性
命,對她的話深信不疑,說句實話,我師父的本領極為高妙,尋龍點穴,觀星占卜,應該強於薑若水,而近身戰力,還在呂教授之上,是盜墓四門的一位前輩,備份極高,當然,年青一代包括薑若水,吳為,呂教授這些人可能不知道。
我和師父,還有其他九位盜墓好手的組合,可以說綜合實力不弱於今天咱們這個小隊,就算沒有吳為,魯文西這樣的搬山道人,頂多差那麽一點點。
但這樣強大的實力,連真正的杜鵑墓什麽樣都沒看到,就已經全軍覆沒,可以想象杜鵑墓有多麽危險。
此事過後,我回到了薑家,刻苦研習刀法,暗中打探師父下落,但總沒有消息。
直到上次從樓蘭古國中回來,師父龍先生終於出現,把我叫到一處隱秘房間,此時他已經老態龍鍾,就連走路都需要拄拐杖,早已不複當年之勇。
我哭著問為什麽,師父告訴杜鵑墓中受了很重的傷,好容易逃脫,卻留下了後遺症,一條腿算是廢了,探查杜鵑墓的壯誌雄心已經不複存在。
他傳給了我發丘一門的寶貝,或者說信物,也就是發丘銅印,交代我不到最危急時刻,絕對不能施展出來,暴露身份,師命難違,因此我一直隱藏實力,最後對戰鹿王才用出。
當然,發丘銅印對惡鬼粽子好用,百無禁忌,對蝶妃這種極度聰明又變態的人妖未必有效。
其實我近身戰力,當真和呂教授差不多,或許出刀速度快,稍占上風,呂教授說勝我機會不到三成,有些謙虛,我們兩個大概是六對四開,我六他四。
當然,戰鬥瞬息萬變,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就算我險勝,也是二十回合開外的事,而且他一定會有自保之力,絕不可能連逃走空間都沒有,就被我逼落懸崖。
從上峨眉山那一刻,我心中隱隱猜到了杜鵑墓,但還不敢確定,直到從三星堆出來,再到薑大小姐猜到杜鵑墓,這才肯定,心中一直在糾結。
我們這所謂三千年最強盜墓組合,的確很強大,但是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盜掘杜鵑墓,獲取九龍銅劍的地步,因為杜鵑墓的可怕,超過了你們想象的極限。
別的不說,貓臉老太說杜鵑墓的守護神也罷,說是守墓人也罷,是超級高手,近身單挑不是我和呂教授的對手,但她有一雙貓眼睛一般的夜眼,加上對杜鵑墓非常熟悉,包括各種機關埋伏,單單她一人,我們絕不可能鬥得過。
因此,去杜鵑墓絕對是白白送死,與其送死,還不如賭上一睹,賭上一旦蝴蝶蠱發作,變成蝴蝶人妖,我們能夠割掉蝴蝶翅膀,恢複成人類模樣呢?
不去杜鵑墓,是九死一生,去杜鵑墓,當真是十死無生。
所以我才會和貓臉老太演出這雙簧,歸根結底是為了大家。”
南哥說了這麽多話,氣不長出,麵不改色,絕對是頂尖高手。
“你也貓臉老太四年沒有見,怎麽會有這樣的默契,演出這場戲?當時你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麽明確對話。”
我大聲問道。
其他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南哥身上,的確,貓臉老太一直在羞辱我們,並沒有和南哥直接交流。
“貓臉老太很聰明,而且會腹語術,她警告我們離
開,並沒有想全殺死我們,當然,在潭水邊,她的確沒有這個能力。
最後她想到這個辦法,嚇退我們,通過腹語術告訴我,我思考再三,決定同意和她演雙簧。”
南哥說完,長出了一口氣。
“那你說,貓臉老太有沒有可能尾隨我們上山,趁著呂教授值班的時候殺死他?”
我接著問道。
“沒有可能。”
南哥搖了搖頭,說道,“貓臉老太雖然厲害,但正如呂教授和薑大小姐分析的,年齡太大,肌肉已經老化,正麵單挑絕對不是呂教授對手,更不可能在幾個回合之內將呂教授打落懸崖。”
“以你的身手,尚不具備幾個回合速呂教授的實力,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這樣如此可怕的人?
難道真的有隱形粽子,或者隱形鬼魂存在?”
我心中已經相信了南哥幾分,但對於能夠速敗呂教授的人,還是不相信真的存在。
“巔峰時期的我師父,應該可以做到。”
南哥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刀法都是師父龍先生傳授,他年輕時非常厲害,曾經一處大墓中獨戰十五名卸嶺力士,斃十一名,重傷四名。
就算在四年前,師傅依然強大,隻可惜在杜鵑墓入口受了重傷,留下後遺症,今年再見到他時,已經十分老邁,而且瘸了一條腿,戰力自然銳減,連我都可以輕鬆擊敗。
對了,你這一提醒,倒是讓我想起一人,他如果真的來了,當真可能速敗呂教授。”
“到底是誰啊,別藏著掖著,這都急死了,怎麽可能有這麽強大的人?”
二胖瞪大眼睛說道。
“快說出來,據我所知,能夠速敗呂教授,這樣的人幾乎不可能存在。”
薑若水的表情同樣非常著急。
“就是我的大師兄龍七。”
南哥沉聲說道,“我師父龍先生的得意弟子,也是他的幹兒子,自幼父母雙亡,拜在龍先生門下,天賦極佳,不到二十歲,就已經學的師父本領七成以上。
但他性格桀驁不馴,屢次不聽師父管教,兩人關係越來越不好,最後龍七竟然拿走師父一些盜墓和練功秘籍,不告而別,師父氣的憤怒無比,卻無可奈何。
當然,我拜師的時候,大師兄龍七已經背叛師門離開,這一切都是聽師父一次醉酒後所說,而師父傳我發丘銅印的時候,曾告誡我龍七心術不正,小心他來搶。
我曾詢問師父,現在的我和龍七誰戰力更高,師父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全心全意修煉刀法,沒有時間學習觀星占卜,尋龍點穴。
龍七可以說是超級天才,當年同時學習兩樣,十九歲的時候,戰力已經和我現在相當,觀星占卜,風水堪輿之術同樣精通,可見天賦遠在我之上。
這麽多年過去,龍七正值巔峰,功力精進,顯然我不是他的對手。
因此,可以推斷,就算我戰力和呂教授相當,龍七也可以速勝呂教授。
龍先生已經不行了,接近退隱江湖,傳發丘銅印給我,想必龍七可能聽到風聲,前來搶奪銅印,也是極有可能。
如果我和呂教授聯手,龍七未必是對手,因此先趁機除掉呂教授,很有這種可能,當然,這也是我的推測,畢竟,沒有什麽真憑實據。”
南哥說完,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