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呂教授之死(1/3)
“不對呀,有瑕疵。”
我想了想說道,“你說戰勝南哥的把握就兩三成,而戰勝貓臉老太的把握在六成以上,這說明南哥戰力要遠遠超過貓臉老太。
但事實是貓臉老太30米開外口吐飛針飛劍,直接把南哥刺倒在地,南哥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如果打中要害,可能被秒殺。
貓臉老太堪比東方不敗一樣的實力,沒那麽容易戰勝。”
我這人不太會弄彎彎,實話實說。
“貓臉老太要真能阻止我們進杜鵑墓,真是杜鵑墓的守護神,沒必要費那麽多話,上來把我們打倒或殺死就是,最次也能直接嚇退。
她的氣息很古怪,不同於常人,是個超級高手,但年齡畢竟大,而且肌肉已經有些老化,戰力不能持久,沒有想象中那麽厲害。”
呂教授說道。
“可那一手口吐飛針卻是驚世駭俗,以南哥的身手都躲不過去,要是刺向我和二胖,恐怕當場就得被刺死。”
我想起當時場景,心有餘悸的說道。
“南哥這人不簡單,遠比想象中可怕。”
呂教授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
“什麽意思?”
我聽了一愣,不解問道。
“真正的摘葉飛花,口吐飛劍傷人,在目前的現實世界是不存在的,那種小說中的神奇武功,沒可能修煉成。
正如淩波微步,鬥轉星移,一陽指等等,小說中描述的多麽神奇,實際上都是特殊的盜墓本領。
貓臉老太再厲害,也不可能口吐飛針,傷到30米外的南哥。”
呂教授淡淡說道。
“什麽?怎麽可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南哥為什麽會倒下,不是飛針,難道是能量攻擊?貓臉老太會發波,還是會蝶妃一樣的精神攻擊,那樣實在是更可怕。
不對呀,就算精神攻擊南哥,身上中的飛針到底怎麽回事?”
我瞬間淩亂了。
“一場遊戲一場夢。”
呂教授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那枚銀針,和這小石子差不多。”
攤開手,手中多了一枚小石子。
我徹底呆傻,不過現在大腦潛能開發,反應很快,沒多久就領悟到呂教授的意思。
他是說南哥在表演,甚至和貓臉老太一起演了一出戲,貓臉老太口吐煙霧,其實並沒有射出銀針,而是南哥故意倒地受傷,中了銀針。
難不成南哥與貓臉老太早就認識?
可他為什麽要這樣?
對了,受傷之後南哥說貓臉老太凶悍,還勸我們離開或者晚來幾天,究竟是為了什麽?
我十分相信南哥,畢竟出生入死這麽久,而且數次救我們的性命,相信不會害我們,可不會害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想想當時場景,的確是那樣,一向非常沉穩,不輕易出頭,不輕易出刀的南哥第一個衝過去,當時天色非常陰暗,他又是背對我們,貓臉老太口吐煙霧,速度奇快,根本看不清飛針的路線。
當發現時,南哥已經中針倒地。
就算用手甩出銀針30米,都需要強大的力量,一個老太太再凶悍,口腔總不可能這麽強悍。
當然要是用機關弩箭發射,還有一點點可能,可什麽樣的機關能夠放在喉嚨裏?
的確,有一些墓室中,墓主喉嚨裏有機關弩放冷箭,可那
都是死人,脖子都快被掏空了,就剩一個皮。
貓臉老太老太還是活著的,怎麽可能喉嚨裏裝著弩箭?
我思維越來越淩亂,想了半天沒有任何頭緒,隻能低聲問道,
“呂教授,南哥為什麽這樣做?我們都是共同來盜墓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相信他還能害咱們。”
“我也不相信,但是沒有辦法解釋,隻希望大家日後多加小心,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很可能比所有人都多。”
呂教授沉聲說道。
這時我想起南哥身份可是最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失傳數百年的發丘將軍,因此背後隱藏著大秘密也屬正常。
他為什麽混進薑家當保鏢,一路上我們都沒好意思問,因為他數次救了小隊的性命,相信對大家不會有惡意,而且他也曾對薑若水說過,或者保證過,對薑家絕對沒有什麽惡意。
我相信作為有身份的盜墓四門正宗傳人,不會撒謊,更不會加害我們。
但他為什麽要和貓臉老太演這出戲,為什麽要勸阻我們不要進入杜鵑墓呢?
我前思後想,根本想不明白。
現在也沒心看風景,就和呂教授閑聊天兒。
“生命其實是一場幻覺,猶如花開花落,飛鴻踏雪,了無痕跡。”
呂教授看著天上的月亮,突然幽幽說道。
我又是一愣,怎麽一直古板的呂教授變得如此多愁善感,感悟起人生來了,想了想,談人生談理想是我強項,當即來了興致,說道,
“好一個花開花落,隻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咱們很年輕,咱們很直溜,還需要努力向前看,積極樂觀的麵對一切。”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
已見鬆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
呂教授依然在看著月亮,說道,“滄海桑田,龍蛇起陸,萬事萬物都在變化中,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命運,或者造化。
人就算再強大,說要做自己命運主宰,可古往今來,有幾人能逆天改命,忤逆造化而行?
便如這月亮,雖然能亙古長存,起起落落,又怎能改變它的軌跡?”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我看著天上金黃的圓月,輕聲說道,“月印千譚,隻是一月,說破玄機,隻是一理,高山流水覓知音,一拓白雲在深處。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各自有各自的道,對於命運而言,我更相信人類,畢竟如詩詞中所言,人生代代無窮已。
蝶妃所說的死神永生,就是這個道理,或許信息可以傳承下去,或許千百年後的某一天,你我的記憶再次覺醒,或者成為粽子,磨牙吮血,或者變為蝴蝶小鹿,在山林間穿梭也未可知。
天心難測,造化弄人,一己之力想要逆天而行,要和命運抗爭,談可容易,但那又怎樣,抗爭就抗爭,無論成功失敗,終究不會後悔,終究不會遺憾。
退一萬步說,或許有一天,我被多舛的命運打敗,被強悍的造化擊潰,但是不是現在,但是不是今天。
今天,我就是要找到子規山杜鵑墓,就是要找到九龍銅劍,就是要化解蝴蝶蠱,就是不願意變成蝴
蝶人妖。
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哪怕粉身碎骨,渾然不怕,哪怕剩下最後一張車票,也要登上這輛沒有終點的列車。
沒有其他原因,我的人生,要自己做主,不願意被別人掌控。”
我情緒忽然有些激動,一時間說了這麽多。
“沒想到你對生命的領悟這麽深刻,你的境界比我高。”
呂教授點了點頭,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吳為哥哥,我們去那邊看風景吧!”
小茶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鹿,跑了過來,拉起我的手往遠處走去。
現在小茶沒有之前那樣羞澀,一直纏著我不放,甚至住宿酒店的時候也難以離開,隻是依然對我更加信賴,和我接觸比別人都多。
“小茶一直這樣,薑若水會不會吃醋?會不會分心?”
我心中想到,轉念一想,算了,先別想這些,還是把蝴蝶蠱徹底解決,先找到九龍銅劍再說。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兒女情長自然英雄氣短,現在先當英雄,然後再談兒女私情。
夜風漸涼,天色已晚,我們在山頂上安營紮寨。
還是老規矩,一個人輪流守夜,這麽高的山峰,倒不用擔心什麽猛獸,更多的擔心是一些蟲子毒蛇之類。
盡管營地四周撒了雄黃,有驅除蛇蟲效果,但現在已經是杜鵑墓的範圍,什麽怪事都可能出現,有人站崗會防止意外發生。
尤其是昨天還鬧出了繡花鞋事件,大意不得。
我們輪流站崗,其餘人很快沉沉睡去,畢竟需要養精蓄銳,白天還要趕山路。
最開始由小茶值班,我鑽進暖融融的睡袋中,進入夢鄉。
做夢就是小茶和薑若水,為了博得我的好感爭風吃醋,相互挑釁,怒目相向,最後竟然打了起來。
打的非常激烈,簡直是斯文掃地。
我在一旁大叫,別打了,不如這樣吧,兩個都歸我,一三五二四六,周日大家休息,省的傷了和氣。
兩女一聽是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對我怒斥,你這個花心的男人,扁他。
兩女揮舞粉拳,對我拳打腳踢。
我被打的倉惶逃竄,十分狼狽。
忽然,兩女嚶嚀一聲撲了過來,說道,我們是和你鬧著玩的,究竟誰一三五,誰二四六啊?
我哈哈大笑,說道,都行,你們決定。
說完笑著攬二女入懷,那滋味別提多爽快了,簡直吃了人參果一般,渾身三萬六千毛孔無一不順暢。
“蓬!”
一聲巨響,把我從美夢中驚醒。
外麵傳來了打鬥聲音。
“懸崖上怎麽會有打鬥聲,難道來了大熊貓或者豹子等猛獸?”
我心中一驚,反應也是極快,颼的一聲蹦出睡袋,拿起細鐵拐和防狼噴霧劑,衝出帳篷之外。
三十米開外的懸崖邊上,人影閃現,隻是現在月光被雲層遮蔽,僅有些許的星光,光線十分暗淡,看不清楚。
“啊!”
一人揮舞著方天戟,慘叫一聲,從萬丈懸崖上跌落下去,聽聲音,正是呂教授。
懸崖如刀削斧剁,直上直下,從這麽高的懸崖墜落,哪怕呂教授有通天本領也是必死無疑,必然被摔成肉餅。
“呂教授!”
我大叫一聲,衝了過去。
“呂教授!”
南哥喊著,還在我前麵,已經到了懸崖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