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造物主與亞當?

人性與神性?

哈斯塔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可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自己真的是黃衣之王的人性,自己現在最起碼也得是真神起步吧?

怎麽可能還在序列8?

隻依靠自己這點人性,黃衣之王早就陷入永恒的瘋狂與混亂之中,根本不可能像亞當那樣維持清醒。

而且,哈斯塔·坎貝爾這個名字屬於原主,就算有什麽命運也是原主應該承擔的,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哈斯塔又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這個猜測不靠譜。

真實造物主與亞當的情況本來就很少見,否則七神也不會對此毫無察覺。

因為混亂與瘋狂才是正常的,神性與人性分離才是不正常的,是異類。

想到真實造物主,哈斯塔就有種好奇,很想一窺究竟。

真實造物主每天都在幹什麽?

感覺祂的身影無處不在,可又好像沒有太多的存在感。

亞當可以出來隨意走動,而祂好像就沒有真正出過門吧?

也不知道真實造物主的人性方麵是如何體現,跟烏洛琉斯上演溫情脈脈的父子情?

這與極光會所表現出來的風格嚴重不搭啊。

又想一會兒,哈斯塔就放棄思考有關真實造物主的事情。

轉而將心思放在黃衣修道士身上。

這群信仰黃衣之王的虔誠信徒,一直躲在暗處,他們究竟在等待什麽命運?

或者該說,他們究竟想要什麽樣的命運?

之前冒失來自己家裏詐騙的安德魯,該不會是他們故意推出來的棋子吧?

否則安德魯連序列9都不是,怎麽可能知曉金色盒子的事情?

那可是連威爾這條命運之蛇都無法窺探的東西。

或許安德魯就是他們故意推出來送給自己懲戒的。

他們應該是想用安德魯這件事來告訴自己,金色盒子的存在,而且隻有命運相關的人才能得到它。

如果換做是原主的話,為了複活自己母親的偏執,他一定會將金色盒子找出來,並且打開,利用裏麵所隱藏的東西。

這難道就是那群黃衣修道士所期待的事情嗎?

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太過於謹慎,不僅不去尋找金色盒子,反而還故意忽視金色盒子的存在。

哪怕是搬新家的時候,也故意將東西放在舊宅三樓,不去碰它。

於是他們就故意將金色盒子包裝成禮物又送給了自己?

可他們又是如何拿到金色盒子?

不是說隻有與命運相關的人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黃衣之王賜予他們不一樣的力量吧。

哈斯塔認真推導,覺得這是比較符合邏輯的行動順序。

那麽那群黃衣修道士的目的也就清楚明白了,他們就是在等待自己打開金色盒子的命運。

難道隻要打開金色盒子,黃衣之王就會降臨?

身為祂的虔誠信徒,為了自己的信仰,從而做出這樣一係列的事情,大有可能。

思考許久,哈斯塔的思緒又跳到哈斯塔與黃衣之王上麵。

在他的神秘學知識裏麵,哈斯塔並不等同於黃衣之王。

黃衣之王隻是哈斯塔遊戲人間的一道化身,哈斯塔才是真正的外神舊日。

除了黃衣之王這層馬甲,祂還有著其他馬甲,比較為人所熟知的遠方歡宴者、翡翠喇嘛等。

黃衣修道士所信仰的神靈是哈斯塔本尊,而不是黃衣之王這道化身。

但這是他所了解的神秘學知識,並不等同在詭秘世界也是這樣。

或許在這個詭秘世界,哈斯塔就是黃衣之王,祂也隻有這一個身份。

黃衣修道士所信仰的神靈也不是哈斯塔,而是黃衣之王。

哈斯塔覺得有點可惜,如果黃衣修道士所信仰的神靈是哈斯塔本尊,那麽自己頂著哈斯塔之名,最起碼也能在黃衣修道士這個組織裏麵當個神眷者。

說不定還能當個組織首領,邪惡頭目之類的。

“隻要他們沒有出麵針對自己,那就等自己強大起來,再來對付他們。”

哈斯塔還是覺得要以自己的實力為先,以他目前的魔藥消化速度。

大概再有個十來天,野蠻人魔藥就能徹底消化。

盡量趕在下一次群星聚會之前,那時候又可以當麵給燈神一個小小的震撼。

哈斯塔又想了很多東西,然後才離開群星殿堂,躺在**睡大覺。

……

上午,哈斯塔用過早餐,照例前往戈登俱樂部訓練。

還是常規的兩件套,格鬥與槍械。

在俱樂部享受一頓免費午餐後,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前往律師所,而是返回西區,去了一趟警局。

他想要找安德魯來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看安德魯是不是被那群黃衣修道士故意推出來引起自己注意的。

來到警局,哈斯塔直接找當班的警員詢問裏德警長。

在這個警局裏麵,他隻跟裏德警長比較熟,畢竟打過好幾次交道。

自己上次還請他吃過一頓飯。

“坎貝爾男爵,您怎麽來了!”

一位曾經跟著裏德警長蹭個一頓飯的警員發現哈斯塔,滿臉高興小跑過來。

“我聽人說,你們逮捕了安德魯那位詐騙犯,今天正好路過,便走進來看看,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哈斯塔表現得很和善,完全不提當初就是他自己將安德魯吊在排水口上麵的事情。

警員麵露難色,看了眼四周,拉著哈斯塔來到警局外麵,找了個沒人經過的拐角。

他壓低聲音道:“那位名叫安德魯的詐騙犯已經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死在監獄裏麵。”

“死了?”

哈斯塔感到詫異,卻又不怎麽奇怪。

如果安德魯的死亡存在特殊原因,那麽就可以肯定他的猜測。

安德魯就是被推出來引起自己注意的,他的死亡極有可能是那群黃衣修道士所為。

“他那天喝的水裏麵,剛好被誤放入一枚圖釘,他喝下水時,圖釘卡在咽喉處,劃破咽喉,沒過多久就死去。”

警員很仔細為哈斯塔還原一下安德魯死亡的具體詳情。

“這真是一個悲劇。”

哈斯塔感慨一聲,心中已經認定安德魯的死亡應該存在非凡因素。

哪裏有那麽多巧合,他才不信。

以那群黃衣修道士所掌握的力量,害死一位被關在監獄裏麵的囚犯,實在太過於簡單。

“敲詐勒索,甚至籌劃偷盜一位貴族,以他的罪名本來就應該被判處死刑,現在這樣死去,可能是女神對他最後的憐憫吧。”

“總歸是一條生命。”

哈斯塔露出一副見不得人死的慈悲模樣。

警員歎道:“是啊,可誰讓他不好好走上正途呢。”

臨走時,哈斯塔又順嘴問了一句裏德警長的近況。

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比較重視裏德警長,以後找他幫忙的話,也比較好開口。

年輕警員歎了口氣,才緩緩說道:“裏德警長家裏麵出了點事情,這段時間都沒有來警局上班。”

“具體是什麽原因?”

“裏德警長的老婆懷孕了,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他老婆在懷孕之後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這讓裏德警長不得不回家照顧她。”

“身體不行?”

“裏德警長老婆的情況不是很好,上一次我在街上遇到他時,很明顯感覺到裏德警長臉色憔悴許多,眼神黯然無光,一定是因為他老婆病況沒有起色才會這樣。”

年輕警員說了很多關於裏德警長的近況與為人。

在警局裏麵,裏德警長或許不是混得最好的警長,但絕對是最受他們這些年輕警員歡迎的警長。

每次出任務時,他都會盡量將機會讓給年輕警員,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出手,賺足鮮花與掌聲。

對待老一點的警員,他就讓他們盡量做些比較輕鬆的工作,有危險時,他自己先上。

對於年輕警員來說,裏德警長是一個幾乎挑不出毛病的上司。

“如果裏德警長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他介紹一位醫術精湛的醫生。”

“謝謝您的好意,坎貝爾男爵,您真的是一個好人,跟其他貴族不一樣。”

年輕警員很高興,他剛才說了那麽多,就是想請哈斯塔伸出援手幫幫裏德警長。

可他又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直接強求,所以他才將有關安德魯的事情完全如實相告。

畢竟安德魯死在監獄裏麵,對於警局來說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哈斯塔詢問一下裏德警長的住處後就離開,回去後,他就讓尼爾管家安排醫生過去看看,看能否可以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