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這一幕畫麵來看。

貝爾納黛在群星的注視下尋求偉大的群星主宰的幫助,群星主宰投來目光,揮出秩序之鏈,化作囚籠,囚禁邪惡的燈神!

嗯,這是很合理的解讀。

哈斯塔默默暢想一下這個場景。

當然也可以有其他方麵的解讀,比如貝爾納黛還不是群星使徒,她隻是通過某種儀式尋求群星的幫助或者正進行交流。

燈神也不一定邪惡的,隻是群星的力量遮蔽了祂對外界的感知,讓祂無法探知貝爾納黛身上發生什麽事情。

可無論是什麽樣的解讀,未來,貝爾納黛與自己的聯係會很深。

這表示,自己確實有可能將貝爾納黛發展成群星的使徒。

未來是向好的一麵發展。

至於如何引導貝爾納黛成為群星使徒,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等下一次拉燈神前來開會時就準備進行嚐試。

哈斯塔心情愉悅,掃了一圈欲望母樹與墮落母神所在的星星,一切正常,並沒有出現什麽異樣。

……

希爾斯頓區,最為繁華的商業中心位置。

一間新的律師所今天正式開業,格雷克為哈斯塔站台造勢,這讓附近許多公司都送來開業賀禮。

佛倫講師感慨道:“曾經這也是我的夢想啊。”

哈斯塔笑道:“現在這個夢想不也有你的一份?”

經過這段時間都思考,他已經決定好這間律師所的利益分配方式。

他占大頭,一個人占百分五十一,其他百分四十九,佛倫講師占百分二十五,剩下百分二十四由另外兩位律師均分。

這是總收益的分配方式,每位律師參與一件案子可以直接獲得傭金的百分六十,其他百分四十收益歸入律師所的總收益裏麵。

等到年終時,再根據每個人所占有的份額,再次進行分配。

至於後來加入的律師,那就隻能當一個正常打工人了。

這是哈斯塔結合格雷克與佛倫講師兩個人的意見後所決定的。

格雷克是想到未來可能的擴張與投資問題,所以讓哈斯塔一定要占據過半的份額。

佛倫講師則是根據自己所開的律師所給出一個相對合理的建議。

這間律師所有格雷克的幫忙,未來的商業單子一定多到吃不下,隻要是水平合格的律師,都能在這裏接到大量的案子。

他甚至認為百分六十的傭金太多,應該縮減到百分四十左右,其他百分六十歸律師所。

忙活完開業事宜,光是今天一天時間接到的商業單子就有三十多件。

這是很多公司看在格雷克的麵子,特意送過來給律師所刷戰績的。

同時他們也在試探一下這間律師所的職業水平怎麽樣。

如果水平過硬,以後就會有大量單子往這裏傾斜。

畢竟這可是一位男爵親自創建,且有一位公爵繼承人充當後台的律師所。

以後上法院打官司時,隻要不是明顯處於劣勢,法官都會給這間律師所一點麵子。

隻需要這一點點傾斜,就足以影響一個案件的勝負。

哈斯塔讓佛倫講師統籌律師所大小所有的事情,他自己則當個甩手掌櫃,空閑的時候,才會來律師所挑幾個感興趣的案件練練手。

至於佛倫講師能否忙得過來,哈斯塔一點也不擔心,太忙的話,佛倫講師自己會去招收新的律師加入。

忙活完這些事情,晚上哈斯塔難免要請格雷克還有附近一些公司的負責人一起出去聚一聚。

希伯特也特意來捧個場,這讓律師所在第一天開張就在希爾斯頓區打響了名聲。

晚上,哈斯塔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回家。

坐在書房裏麵,喝了一碗解酒甜湯休息一會兒,然後去盥洗室洗漱一番,整個人就恢複正常。

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不少拒酒的方法,比如喝會兒酒就裝作肚子脹,表麵是去盥洗室,實際上是偷偷溜到沒人的地方散步。

喝得差不多時,要假裝自己已經不勝酒力,擺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這能有效拒絕別人的敬酒。

最後裝出再也喝不下的樣子,打聲招呼,然後就可以坐上馬車回家了。

他今晚看起來喝的很多,實際上,野蠻人體魄足以壓下這點酒精。

畢竟他今晚還有正事要做,可不想再陪著格雷克喝到大半夜。

回到臥室,躺在**,進入群星殿堂。

意念一動,兩條秩序之鏈分別牽引燈神與欲望母樹前來。

在這個過程中,哈斯塔一直盯著燈神所在的星星。

如他所想的一樣,貝爾納黛一直守在許願神燈邊上,以免發生什麽變故。

待會送燈神回去時,他就可以嚐試跟貝爾納黛交流一下。

很快,燈神與欲望母樹抵達群星殿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燈神剛坐下沒多久就發難道:“你不覺得你的信徒太蠢了嗎?”

欲望母樹沒有做聲,祂不可能一直盯著下麵發生的事情,祂必須要通過必要的儀式,才能降下神諭。

“一位序列1竟然直接跑到貝克蘭德附近徘徊,祂真以為黑夜女神這些神靈是白癡嗎?”

“這麽大張旗鼓對付貝爾納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引來七神的注視,到時候我們想要完成計劃,難度就要增加好幾倍!”

“趕緊將你那個蠢兒子喊回家去,讓祂提前在黎明號附近設下圈套,這樣才有可能對付貝爾納黛。”

麵對燈神憤怒的指責與建議,欲望母樹並沒有因此而動怒。

祂自己也清楚神孽斯厄阿的智慧不會太高,畢竟混亂與瘋狂已經占據祂大半的心智。

除了自己的神諭外,祂很少自主做一些事情。

欲望母樹開口:“我會降下神諭進行引導。”

燈神這才滿意點了下頭,“想要對付貝爾納黛,需要智取,她的手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有些東西連我都不清楚。”

哈斯塔在邊上默默聽著,心中不免為貝爾納黛感到擔心。

如果神孽斯厄阿真按燈神所說去做,貝爾納黛大概率會被堵到。

以她的實力跟神孽斯厄阿相差極大,就算能脫身也要付出巨大代價。

自己應該給貝爾納黛提個醒了。

許願神燈可不能落在玫瑰學派的手中,不然欲望母樹必然會舉行儀式幫助燈神恢複實力。

屆時燈神脫困,末日降臨。

哈斯塔掃了燈神一眼,含笑道:“親手出賣自己的眷者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燈神滿不在乎道:“你不用借此來嘲諷我,眷者,為她們所信奉的神犧牲一切就是她們最大的榮耀。”

祂落在貝爾納黛手上已經很多年,確實是朝夕相處渡過很長的歲月,但祂可不會因此產生什麽不必要的脆弱心理。

一切道德的束縛,隻存在凡人之間,祂們與凡人在本質上就有所不同,更不會根據他們所製定的諸多道德來約束自己。

那簡直太可笑。

燈神想了一下道:“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做出與我同樣的選擇,你的眷者在你眼中同樣不值錢。”

祂說著又看了一眼欲望母樹,“哪怕是你親手孕育出來的生命,該犧牲時你也會選擇犧牲。”

欲望母樹淡淡道:“你的話多了。”

“哼,這裏就我們三位存在,一個端著架子不說話,你又心性沉穩,我如果不說話,那我們要坐著這裏幹瞪眼嗎?”

燈神對此頗有微詞,如果沒有祂來活躍氣氛,牽出話題,這所謂的聚會早已經一片死寂沉沉。

祂的多話,是對這場聚會的必要補充。

絕對不是因為祂這段時間被貝爾納黛完全封印,連出來透風都很難的緣故。

欲望母樹的目光望向哈斯塔,示意祂這位聚會主持者說點什麽。

這分明就是借機試探自己啊。

言多必失,這是非常有道理的一句話。

相比於自己拋出話題,他更願意燈神來開啟話題,他隻在必要之時再進行引導、總結。

可現在,燈神與欲望母樹明顯等著他開口。

如果他有哪裏說得不對,或者是拋出的問題太過低端,就會被燈神與欲望母樹看出破綻。

哈斯塔手指輕敲一下桌麵,含笑開口:“星空曾經降下一份禮物。”

燈神對此沒有什麽印象,欲望母樹沉思一會兒道:“那是你的傑作?”

“那是命運的禮物。”

“命運……難怪它在突破最初屏障之後就徹底消失無蹤。”

“隻有命運相關的人,才能得見它的存在。”

燈神聽了一會兒,雲裏霧裏,什麽命運禮物?祂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由皺眉道:“你們在說什麽?”

見哈斯塔沒有解答的想法,祂將目光望向欲望母樹。

“那位曾經短暫出現的無以名狀者,曾從星空深處往最初屏障內投下一樣東西,雖然遭逢攔截,可還是成功突破最初屏障的封鎖,抵達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