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呀！”
二樓奧黛麗的房間裏麵，奧黛麗聽完哈斯塔關於那份聘禮清單的大致介紹，眼裏透露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她知道哈斯塔先生最近不需要再為金錢的問題煩惱，可也沒想到已經富裕到這種程度。
“放心，我並沒有去搶劫王國的國庫。”見奧黛麗已經開始胡思亂想，哈斯塔又補上一句，“南威爾郡也很安寧，我並沒有借著職務之便大肆斂財，隻是收點正常的商業稅。”
其實哈斯塔自己也不清楚如今身家具體到底有多少，估摸著幾百萬金鎊左右吧。
現在每個月光是南威爾郡，他就能淨收入十萬金鎊，加上之前抄了前任南威爾大公的家產，那家夥可是積攢了相當多的財富。
這還不算黃衣教會那邊的財富，如果再把整個南大陸也算是他的產業，富可敵國肯定沒有問題。
金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真的隻是一個數量單位，反正他是絕對花不完。
再者除了愚者先生，也沒見哪個隱秘組織的老大還會缺錢花，更別說是神靈了。
呃，他其實並不是故意要拿愚者先生出來舉例子，隻是談到這個問題，就自然繞不過他。
“我很想聽聽你是如何積攢下這麽龐大的一筆財富。”奧黛麗對於這個問題顯得很有興趣。
她也是到了塔羅會之後，才發現金鎊這種東西還能有這麽多的用途，以及錢難賺的道理。
“你湊近一點我再告訴你。”
哈斯塔坐在一張椅子上，示意奧黛麗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奧黛麗輕哼一聲，坐在床邊，朝著哈斯塔做了個得意小表情。
“唉。”哈斯塔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朝著奧黛麗的大床撲了過去，“那我就隻能自己過來了！”
奧黛麗想逃，卻被哈斯塔拉著小手一起跌倒在**。
四目相對一會兒，奧黛麗小手撐著哈斯塔的胸膛，很自然就羞得閉起雙眼，睫毛輕輕微顫著。
哈斯塔自然不會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
半個小時，奧黛麗紅著臉頰將哈斯塔推搡出房間，自己則是讓女仆們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以及平複一下心情。
哈斯塔在房間門外，陪著蘇茜等了二十分鍾，才跟奧黛麗手挽著手一起下樓。
“你們剛才商量得怎麽樣了？”霍爾伯爵夫人打破有點沉悶的氛圍。
“……”奧黛麗心虛看了眼哈斯塔，目光不自然瞥向別處。
“已經差不多商量好了。”哈斯塔很自然接過話題。
“你們年輕人以後居家過日子不容易。”霍爾伯爵說話的同時，將一半聘禮清單退還給哈斯塔，“積攢點財富更是不容易。”
“其實積攢財富這件事也不是很難。”哈斯塔看了下霍爾伯爵的臉色，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隻是微笑道：“一切聽從伯父的安排。”
“嗯。”霍爾伯爵很是滿意點了點頭，接著跟哈斯塔聊了些南威爾郡的事情，話裏話外，都在勸告哈斯塔，以後在南威爾郡斂財的時候要悠著點，不要那麽肆無忌憚。
哈斯塔隻能點頭露出一副聽從訓誡的乖巧模樣，這一幕，看得奧黛麗眼中難掩笑意。
……
夜裏，群星殿堂。
哈斯塔嚐試尋找一下那位永恒烈陽教會教皇的星星。
如果那位教皇真的要尋找新的太陽，並改變自己原來對永恒烈陽的信仰，那麽他很大可能會跟自己產生信仰上的聯係。
就如同麗薩夫人一樣，自己同樣可以在群星殿堂上尋找到他。
如果找不到的話，隻能證明他的信仰不夠純粹，隻是單純的敷衍。
這是一個很好的鑒別方法。
哈斯塔的目光從一顆顆小光點上麵掃過，每次都是一觸即離，這樣能節省他不少時間。
大概搜尋十幾分鍾，哈斯塔才找到代表那位永恒烈陽教會教皇的小光點。
他所在的光點不甚明亮，可隱隱透露著太陽一般的金色光芒。
信仰很少，卻很堅定。
“還真找到他了。”
哈斯塔打量一會兒，才利用神啟的權柄，完全觸及那顆金色光點。
他先看完教皇羅斯·赫利的一生，然後才出現在他的夢境裏麵，以一道虛幻光影的形象。
“是誰？”羅斯·赫利突然被拉入夢境，下意識詢問道。
“你不是在尋找我嗎？”
“黃衣教會的聖師？”羅斯·赫利神色凝重，眼裏又帶著幾分釋然的輕鬆。
哈斯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指了指頭頂的天空，一輪金色太陽憑空浮現，然後開始運轉。
“太陽一直都在這裏。”
“那是一切生靈的太陽，而不是我們的太陽。”
羅斯·赫利微俯下身子，展現出自己恭敬的一麵。
“可你正在背離你的太陽。”哈斯塔輕嗬一聲。
“是太陽先離我們遠去，沒有太陽的庇護我們都將死在寒冬。”
“新的太陽也不一定會普照著你們。”
“我們隻需要一點足夠存活下去的微薄光芒，不敢奢求太多。”
“你應該有個更好的選擇。”哈斯塔這句話說的是即將替代永恒烈陽的超星主宰。
就算永恒烈陽隕落，超星主宰也一樣需要太陽的信徒。
身為永恒烈陽教會的教皇，完全可以等待祂們分出勝負輸贏，再來選擇自己的立場。
“我始終相信新生的太陽會更加仁慈。”羅斯·赫利的語氣更加虔誠幾分。
“新生，往往意味著脆弱。”
“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跟聰明人說話很省力，哈斯塔算是明白這位教皇的真實想法。
就相當於雪中送炭與錦上添花的區別，很明顯羅斯·赫利選擇了前者。
“或許你看不到新的太陽再次升起的那一天。”
“這是我的選擇，我願意承擔它所帶來的一切結局。”
話說到這裏，哈斯塔也就不再多言，臨走時一道堪比永恒烈陽垂落的太陽光芒籠罩羅斯·赫利周身。
“我又重新沐浴在陽光下了。”羅斯·赫利閉著眼睛感受著由太陽權柄所灑落的光芒，麵帶微笑喃語道：“太陽的光芒似乎更加純淨了。”
群星殿堂，哈斯塔結束神啟，搖頭歎息道：“我當初也隻是一個嚐試，沒想到還真有可能竊取到太陽權柄。”
太陽，是群星之一，可他在獲取太陽權柄這方麵根本沒有什麽優勢。
現在是永恒烈陽與超星主宰的爭奪，接下來就會是遠古太陽神與超星主宰的戰場。
他的機會是最渺茫的。
可現在卻有人選擇將重注壓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也有那麽一兩分希望了。
“不能讓亞當與真實造物主察覺到這一點，祂們是目前很合適的合作對象。”
哈斯塔首先想到隱秘這件事，以免橫生波瀾。
起碼，在亞當與真實造物主融合成遠古太陽神之前，不能讓祂們看出這一點。
自己如果想真正奪取太陽權柄隻有一個可能，隱秘自身存在，坐等遠古太陽神與超星主宰的兩敗俱傷。
哈斯塔仔細考慮完這件事，才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亞當所在的星星。
已經準備成神的亞當，此刻已經不在那座海邊教堂裏麵，而是徹底隱藏起來，等待著時代浪潮的來臨。
哈斯塔的目光接著掃過欲望母樹等外神舊日所在星星，確認沒有發生什麽異常，才離開群星殿堂。
今晚，他依舊在莎倫的房間休息。
昨晚他已經浪費一次機會，今晚可不能再浪費了。
當他睜眼時，莎倫隻是站在窗邊一邊看著外麵紛飛的雪花，一邊守著哈斯塔。
“今晚該早點休息了。”哈斯塔來到莎倫身後。
莎倫的身子微微顫了下，然後輕嗯一聲。
“今晚不再找借口逃走了嗎？”
“逃不掉了。”莎倫聲音很低，似又帶著點點委屈。
哈斯塔將莎倫攔腰抱起，同時在房間設下一道禁止窺探的結界。
今夜注定很漫長，淺淺低吟是勝過一切雪花紛飛的最美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