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麗薩夫人專門來了一趟,是為了紅手套小隊成員與昨晚竊取命運的事情。
聽完麗薩夫人的描述後,哈斯塔真覺得黃衣之王這條非凡途徑非常可怕。
一旦晉升序列3竊命,那就是質的飛躍。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哈斯塔笑著給出一句讚許。
“黑夜女神教會方麵可能會有些麻煩。”
“讓他們不準再踏入南威爾郡,同意的話,就讓他們離開。”哈斯塔想了想又道:“記得離開前清除他們所有與此有關的記憶,我不喜歡麻煩。”
“謹遵神使大人的指示。”麗薩夫人恭敬退了出去。
書桌上,憋了一晚上的008又開始蹦躂起來。
哈斯塔瞥了它一眼,還是沒有打開筆盒,就讓它再憋了幾天。
上午十點多哈斯塔前往一趟新兵訓練營,指導一下有關的訓練,同時他自己也在學習海上作戰時需要的各種知識。
身為一位指揮官,如果什麽都不懂的話,那可是無法統領士兵,在軍隊裏麵,士兵們還是更信奉有本事的真男人。
……
貝克蘭德,聖塞繆爾教堂。
安東尼大主教終於收到來自寧靜教堂的指示。
這幾日前往南威爾郡調查的紅手套小隊沒有及時匯報相關調查進展,這表明他們遇到了麻煩,嚴重到連消息都無法送出來。
他們上一次匯報的情況,是在抵達普寧港沒多久後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目前是被困在普寧港那個地方。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將消息發回寧靜教堂,等待那邊的指示。
“黃衣修道士,擅長編纂劇本讓人失陷其中,小心意外與巧合。”
得到的回複雖然很簡潔,可已經表達寧靜教堂那邊的態度,那就是派遣人員前往救援,爭取揭破普寧港的黑暗鐵幕。
那裏是魯恩王國的領土,是受到黑夜女神教會庇護的地方,必須查清那裏到底有什麽。
而且根據安東尼大主教這幾日所了解的消息,普寧港那邊海上貿易依舊繼續著,人員往來也沒有受到什麽限製,更沒有發生什麽特別重大的變故。
這一切都表明,真正陷入困境的人隻有紅手套小隊成員,其他普通人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所以他們必須要借這個機會了解黃衣修道士這個新生組織,這樣也好製定針對他們的對策。
心中有了決定的安東尼大主教,喚來前段時間回到貝克蘭德,被稱為女神之劍的格雷斯泰·塞西瑪。
一開始因斯·讚格威爾的事情就是由他負責處理,後來因斯·讚格威爾死去,他就轉而忙碌其他任務,將尋找因斯·讚格威爾與008交給有女神之眼稱號的伊莉雅負責。
過了半個小時,留著金棕短發,麵容冷肅,一雙墨綠色眼睛的格雷斯泰抵達聖塞繆爾教堂。
安東尼大主教與他寒暄幾句後,就說出普寧港的事情,並希望他前去處理一下。
“記住,抵達普寧港的時候,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盡量在暗中行事,最好先聯係一下當地的風暴教會。”
安東尼大主教又特意囑咐幾句,以免這個任務出現什麽意外。
“嗯,我會小心行事,不到關鍵時刻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格雷斯泰點頭離開,在處理這些有關非凡任務上,他一向很小心謹慎。
因為那些對非凡事件失去敬畏的人,都已經化作墳土一堆。
霍爾伯爵家。
奧黛麗正在跟隨自己心理學老師伊思蘭特·奧西斯萊卡女士係統學習有關心理學的知識。
這位心理學老師正是引薦她加入心理煉金會的成員。
心理學上有很多知識都很無聊,加上下午柔風吹拂,奧黛麗有點熏熏欲睡。
為了待會不做出打瞌睡這種失禮的事情,她隻能將目光聚焦在伊思蘭特·奧西斯萊卡女士的臉上。
這位伊思蘭特·奧西斯萊卡女士有著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一雙如湖水蔚藍的眼眸,還長著一張娃娃臉。
明明都已經是一位成熟的心理醫生,可模樣看起來還像是在學校讀書的少女。
這樣的反差感,讓奧黛麗在無聊的課程中多了一點慰藉。
“汪!”
蘇茜的聲音響起,讓強撐著想要打瞌睡的奧黛麗一下子就精神起來。
她下意識望向蘇茜所在的位置,看是否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可當對上蘇茜的眼睛,她就明白了。
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蘇茜剛才那一聲叫喚是為了刺激她擺脫犯困,打起精神……
盡管這個行為的效果很顯著,但奧黛麗真想以手捂臉,被蘇茜這樣一提醒,實在是太丟人了。
奧黛麗又開始專心聽了一會兒課,直到聽見伊思蘭特·奧西斯萊卡女士口中說出今日的課程已經結束,她才真正擺脫犯困的苦惱。
臉上帶著優雅得體的笑容,熱情送別伊思蘭特·奧西斯萊卡女士離開。
“蘇茜!”
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奧黛麗來到蘇茜身邊,微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它的右邊耳朵。
語重心長道:“蘇茜,下一次我在上課的時候,你不能再隨意叫喚,這樣會打擾我的思緒,讓我精神不集中。”
蘇茜一臉無辜道:“奧黛麗,我剛才是為了提醒你不要將美好的學習時間用在打瞌睡上。”
奧黛麗一臉正色道:“我那是在思考,閉上眼睛才能更加集中注意力。”
“可我每次犯困打瞌睡的時候,都跟你剛才一個模樣。”
“……”
奧黛麗沉默好一會兒,微昂著腦袋離開,隻丟下一句:“蘇茜,我跟你是不一樣的。”
回到房間,因為蘇茜也跟了過來,不能立刻躺在**睡一覺的奧黛麗,歎了口氣,坐在窗台附近的書桌前,雙手撐著自己兩側的臉頰,目光望向窗外的世界。
今年來,成年後的她比往年忙碌許多,見的人更多,學的知識也變多了,做的事情也不斷變多。
連有時候想要偷偷睡一覺,也需要顧忌一下蘇茜是否在場。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
“也不知道哈斯塔先生跟阿爾弗雷德有沒有開始接觸。”
咚咚。
房門被敲響,奧黛麗詢問一句,知道是霍爾伯爵找自己,才站起身來推門出去。
書房,霍爾伯爵將一封信交給奧黛麗,“這是寫給哈斯塔的一封信,就由你幫我轉交一下。”
奧黛麗收好信,不解問道:“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呢?”
“我的身份比較敏感,還是讓你幫我寄信比較好,有關你二哥的事情。”
“親愛的霍爾伯爵,我待會就讓人寄信到南威爾郡。”
奧黛麗笑著拿著信件離開,她也剛好寫一封信問候一下哈斯塔先生的近況。
“汪!”
蘇茜也跟著奧黛麗來到房間裏麵。
“蘇茜,你該不會也想寫一封信給哈斯塔先生吧?”
“汪。”
“……蘇茜,你隻是一條狗耶,你寫的文字,哪怕是哈斯塔先生也看不懂吧?”
奧黛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她是真不想讓蘇茜一直跟哈斯塔先生有所聯係,總感覺他們每次聯係後,蘇茜看自己的眼神就越發複雜。
蘇茜從睡覺的狗窩裏麵叼來一張信件,上麵的文字歪七扭八,大小不一寫滿了一整張紙。
“奧黛麗,我已經學會基本的魯恩文字。”
“……”
奧黛麗沉默半響後,一臉詫異道:“蘇茜,我不記得我曾經教過你學習魯恩文字。”
她隻教授蘇茜如何聽懂和說魯恩話,並沒有教導它如何寫字。
畢竟讓一條狗來練習寫字,這實在太為難它了。
“奧黛麗,你忘記了嗎?你書架上就有一本《基礎語言學》,還有一本《魯恩文字的起源與演化》。”
“你是自學的?”
“是的,畢竟我隻是一條狗,不像你有專門的老師負責教授你知識。”
“……”
奧黛麗臉色更加複雜了,她又小聲嚐試詢問一句,“你已經學了多久?都學會了嗎?”
“學了半個月,還沒有完全學會。”
“呼,還好,在這一方麵自己還是領先蘇茜的。”
奧黛麗心裏麵悄然鬆了一口氣,可隨後又苦惱起來,自己竟然被蘇茜一路追趕著,還差點被它彎道超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蘇茜寫的信上,“你這樣寫,哈斯塔先生能看懂你想表達什麽意思嗎?”
這上麵除了魯恩文字,還有蘇茜的狗爪印,晦澀難懂。
蘇茜微昂著腦袋道:“奧黛麗,哈斯塔先生跟你是不一樣的。”
“……”
奧黛麗突然不想給南威爾郡的哈斯塔先生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