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教派?
哈斯塔還真對這個組織有所了解,他記得這是一個信奉欲望母樹的教派,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讓人生孩子。
是真正欲望與繁衍的教派。
哈斯塔不解道:“我被他們盯上了?”
“不是,布置這些血紅色圓球的手段,很像他們。”
“確實有點像,都是為了喚醒人體內的繁衍欲望,然後在極致歡愉中生個孩子。”
莎倫看了哈斯塔一會兒,沒有再說話。
“咳咳,我對他們的理解隻存在於書上,可沒有親身體驗過。”哈斯塔連忙補救一句話。
莎倫淡淡道:“在哪本書上看到?”
哈斯塔勉強笑了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教派的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總不能說是從愚者先生身上看到的吧?
“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莎倫的目光看向地麵上時不時蠕動的被褥。
“放著不管會出事嗎?”
“不清楚。”
“如果是太陽途徑非凡者的淨化能力應該有用吧?”
“或許吧。”
莎倫對這些事情同樣沒有經驗,她也不曾經曆過,隻是知曉有天體教派這樣一個組織存在。
哈斯塔與莎倫對視一會兒,然後各自移開視線。
莎倫開口:“需要我幫你去探查一下嗎?”
哈斯塔搖頭道:“不用,還是等離開這裏,再來慢慢跟他們算賬。”
這裏不適合動手,畢竟貴族要體麵嘛,不能讓太過於明顯的事情傳回貝克蘭德。
第二天,天剛剛發亮,躺在地麵上的那對姐妹,終於從昨晚綺麗魅惑的睡夢中恢複過來。
她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各自臉上的紅暈,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知怎麽就一直印在心裏麵,每次回想起來的時候,心跳都會極速跳動,身子就莫名軟了下來。
那位年輕的大人,難不成是喜歡男人嗎?
不然昨晚她們兩個人都已經變成那個模樣,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吧?
貴族之間真是複雜啊,這麽好看的一個青年貴族,竟然也染上那種不良的性趣愛好。
“喵!”
艾薩拉邁著小步伐走來,幽藍眼眸緊緊盯著她們,嚇得她們連忙躲進被褥裏麵。
“艾薩拉,過來。”
哈斯塔招了招手,艾薩拉跳入他的懷中,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腦袋。
等到哈斯塔起床抱著艾薩拉離開房間,兩人才鬆了一口氣,偷偷向外麵張望一眼,眼見房門關上,沒有外人在房間裏麵,才開始小聲低語起來。
年紀較小的女孩摟緊被褥,下巴抵在上麵,紅著眼眶道:“姐姐,我們該怎麽辦啊,這位貴族大人對我們沒有一點興趣,一旦讓大公知道我們完不成任務,他肯定會折磨死我們。”
另一個女孩拍了拍她發涼的手掌,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還有機會,一定會成功懷上這位貴族大人的孩子。”
“姐姐,這位貴族大人長相還真年輕英俊呢,沒來之前,我還擔心會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貴族。”
“再俊美的貴族也是貴族,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有貴族這種生物存在!”
“噓,姐姐,我們還是小心點,以免被人聽見。”
桌麵上,一麵古樸的鏡子閃動著微光。
別墅內,佯裝散步實則觀察的哈斯塔,一路走來所遇見的仆人,尤其是女仆,她們臉上總是會不自覺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仿佛這裏是一座魔窟,一座囚籠。
中午的時候,南威爾大公還沒有現身,哈斯塔想要告辭離開,卻被管家攔了下來,說是南威爾大公吩咐下來,要好好招待他,如果他提前離開,負責這件事的所有相關人員都會受到重罰。
哈斯塔想了一下提出出去外麵閑逛的想法,很快管家就為他安排好馬車,後麵還很貼心跟著兩位騎著駿馬的士兵。
晚上,南威爾大公再次現身,他親自作陪宴請哈斯塔,言語間充滿對他的羨慕。
說是年輕時候的他,也是這樣年輕俊美惹人矚目,上到貴族夫人,下到普通女孩,就沒有不被他俊美容顏所吸引。
哈斯塔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靜靜聽著南威爾大公吹噓自己以往的風流韻事,一點也沒有提及正事。
按理來說,他是國王派來幫助南威爾大公駐守海岸線,南威爾大公應該將沿海那些港口城鎮的部分權利交給他負責。
再不濟,也應該跟他介紹一下南威爾郡目前的海防問題。
但南威爾大公顯然不想提這方麵的內容,哈斯塔也不著急,想要從別人盤子裏麵分蛋糕可沒有那麽容易。
直到三天後,哈斯塔再度請辭,南威爾大公才一臉不舍讓人送他離開。
送他離開的人,就是那位被前任南威爾大公派來的王室成員,德比·奧古斯都。
這位德比·奧古斯都論起輩分是前任南威爾大公的侄子,與現任南威爾大公同一輩。
“別想著到了南威爾郡就可以行使你的伯爵頭銜,作威作福,我可是會一直盯著你,哼哼,可別讓我逮到你做壞事的把柄。”
對於這樣毫無遮掩的威脅話語,哈斯塔隻能認真提醒對方,南威爾郡的道路泥濘,騎著馬容易滑倒。
然後,一路上這位幸運值跌破負數的德比·奧古斯都從馬背上摔下來三次,兩次差點被馬蹄踩到腦袋,有一次最為倒黴,摔倒下來,正好迎頭撞上熱乎乎的馬尿。
……
“你們成功了嗎?”
別墅裏麵,南威爾大公躺在**,地麵跪著那對與哈斯塔相處三晚的姐妹。
兩個女孩頭低得磕到地板,聲音顫抖道:“我,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真新鮮呢,這種事情還有不知道的?”南威爾大公氣極反笑。
“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每次進入房間裏麵,很快就熟睡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衣服都是被扒開,身上也多了一些不知來曆的抓痕,可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麽,我們也不清楚。”
兩個女孩說的眼淚都流下來,她們真的隻記得第一晚的事情,第二晚跟第三晚,她們一進房間就犯困,然後一覺醒來就已經天亮了,身上多了一些紅色抓撓的痕跡。
南威爾大公讓人前去扒開她們衣服,果然在她們後背上發現十幾條抓痕,有重有淺。
“難道這位年輕的伯爵,喜歡這種玩法?”
“嗬嗬,還真是會玩,難怪長著這樣一副皮囊,在貝克蘭德卻沒有多少風流韻事傳出。”
南威爾大公思考一會兒,就揮了揮手,讓人將跪在地麵上的少女帶出去,並囑咐要好生照顧著,不能讓剛開放的花兒就此夭折。
……
斯貝林市,哈斯塔一行人剛從蒸汽列車上下來,德比·奧古斯都就馬上更改之前要隨著哈斯塔前往古堡的決定,轉而派出兩位侍從跟著哈斯塔,自己則是留在市區,讓羅恩市長來招待他。
對此,哈斯塔很是遺憾,這一路上可是多虧了這位德比·奧古斯都,自己才能有樂子看。
換乘馬車回到古堡,哈斯塔隻是給凱厄斯稍微介紹一下,凱厄斯就心領神會領著那兩個侍從離開。
以黃衣修道士們的手段,對付兩個普通侍從,實在簡單,很快就將那兩人洗完腦,還重塑一下的記憶。
解決完兩個侍從的事情,凱厄斯就來匯報這段時間的修路進展,大約還需要半個月才能完全竣工,原因是哈斯塔領地內的種植園太多了。
忙完這事,凱厄斯才小聲說道:“麗薩夫人想要見您,您要見她嗎?”
“你覺得要見嗎?”哈斯塔將這個問題又拋給凱厄斯。
凱厄斯硬著頭皮道:“麗薩夫人是一個很友善的人,如果沒有她在的話,我們這個組織早就走上了歧途。”
“那就見吧。”
哈斯塔應允這件事,心中對於凱厄斯的評價又稍微高了點。
以凱厄斯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麗薩夫人的到來,會對他目前的地位造成威脅,甚至直接替代他成為新的管家。
可他還是願意為麗薩夫人說些好話,這裏除了麗薩夫人為人不錯以外,他本身的性格也很重要。
“見過教皇冕下!”
書房,剛見麵,麗薩夫人的第一句話就差點給哈斯塔整不會了。
他知道麗薩夫人此行前來是為了服軟,可沒有想到會滑跪得這麽徹底。
一旁的凱厄斯嘴巴張大,同樣震驚於這句話。
教皇,是他們黃衣修道士地位最高的領袖,一直以來,麗薩夫人與卡迪夫都是以類似神使的身份引導眾人,並沒有僭越為教皇。
哈斯塔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笑容:“我可沒有說過我想成為你們的教皇。”
麗薩夫人欠身行禮道:“隻有您才有資格成為我們的教皇,引領我們不斷前行。”
“什麽資格?”
哈斯塔真的有點摸不清她的意思,那一晚出現殺死卡迪夫的人是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她不可能發現那是自己神降的容器。
麗薩夫人神情越發恭敬,以一種飄忽嘶啞的聲音低喃道:“雙子的太陽沉向湖間,長長的影子落了下來……雙子,有光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