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哈斯塔返回A先生所在房子的地下室,A先生還在房間裏麵麵對真實造物主的神像進行禱告,他在等待主給他安排新的任務。

哈斯塔沒有驚動他,進入地下室,重新躺回那口棺材裏麵。

意識散離,回返群星殿堂。

這一次的神降隻持續兩個小時左右,哈斯塔並沒有出現第一次的嚴重後遺症,反而還有精力來思考今晚發生的事情。

眼下黃衣修道士組織被他這樣一鬧,風向一定會發生改變,自己的安全也得到了一定保障。

現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掌控黃衣修道士這個組織,以後一些不方便處理的事情可以讓黃衣修道士去忙活。

但需要先等幾天,等那位麗薩夫人整頓完黃衣修道士組織的內部風氣後,才是他再次出現的時候。

思考完這件事,哈斯塔想了一下,閉起雙眼通過窺視命運,想從卡迪夫身上找到完整的黃衣之王非凡途徑。

過程很順利,除了序列0還不知曉之外,哈斯塔已經摸清這條非凡途徑的各個序列。

序列9:賭徒

序列8:誦經員

序列7:劇本家

序列6:驅魔師

序列5:贏家

序列4:祭司

序列3:竊命

序列2:神啟

序列1:教皇

今晚的卡迪夫,就是序列3竊命,他最後隱藏在自己命運中,試圖竊取同化自己的命運,取而代之,這就是這個序列的非凡能力。

有點類似於阿蒙的能力,但阿蒙竊取命運的方式更多是通過欺詐,蒙蔽,本質上祂還是祂自己。

卡迪夫的竊命,是真正意義上的取而代之,本質上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一旦成功,無論是命運還是靈魂,都難以被人看破。

可惜,他識圖竊取的命運,真實造物主與黃衣之王也在爭奪,暗中還有群星殿堂。

他一個序列3,在這種情況下,就隻是炮灰,根本沒有參與搶奪的資格。

“祭司、竊命、神啟、教皇……”

哈斯塔認真思索這四個序列之間的關聯,然後著重思考序列2神啟。

神啟,群星殿堂也為自己提供一個相同詞匯的權柄。

這難道隻是一種巧合嗎?

“怎麽覺得黃衣之王這條非凡途徑涉及了不少其他非凡途徑的。”

嗬,縫合怪。

哈斯塔輕蔑一笑,在心裏小小譏諷一下黃衣之王。

……

第二天清晨,哈斯塔六點多就從**醒來,還將正睡得迷糊的艾薩拉也從它的小被窩裏麵吵醒。

“喵?”

艾薩拉兩隻毛絨絨前爪捂住自己的雙眼,翻了個身,小聲打了個哈欠,背對著哈斯塔。

“今天怎麽沒有昨天那麽精神了?”

哈斯塔打趣它兩聲,然後在它幽怨的眼神中,離開房間散步。

這裏位於鄉間郊外,清晨的空氣很清新,遠勝貝克蘭德。

等到八點多時,哈斯塔才故意慢悠悠散步回來。

已經得知組織內出現變故的凱厄斯,望著從古堡外麵散步歸來的哈斯塔,心中不由打了個寒顫。

盡管昨晚連夜傳過來的消息裏麵,所提到的人並不是哈斯塔,而是另外一位神秘年輕人。

可他就是會不自覺將哈斯塔與信中描述的那個年輕人進行對比。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越是長相年輕俊美的人,往往就越加不簡單。

哈斯塔微笑跟凱厄斯打招呼:“凱厄斯先生,我的新管家,清晨愉快。”

凱厄斯身子一哆嗦,誠惶誠恐道:“伯爵大人,早上好,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不著急。”哈斯塔指著從古堡通往小鎮的道路,“需要修一條方便通行的道路。”

“我馬上就去安排。”

“嗯,還有通往各處種植園的主要幹道也需要修葺擴寬一點。”

接著哈斯塔又對修路這件事提出不少建議,比如完全由石頭鋪路太過於浪費與耗時,可以采取碎石與泥土混合的方式。

還要注意在道路兩旁弄一條排水溝,防止下雨天出現嚴重積水,導致道路變成淤泥的情況。

凱厄斯一一聽著,後麵快記不住的時候,他急忙讓人拿來紙筆開始手寫記錄。

這樣的工作態度,讓哈斯塔很滿意,拍了一下凱厄斯的肩膀道:“忠誠又認真辦事的下屬往往最容易得到提攜重用。”

凱厄斯不自覺挺直腰杆,心中滿是幹勁。

哈斯塔剛享用完早餐,凱厄斯就已經弄好初步的草稿,道路規劃,人員配置,預計完成日期等等。

嘖,生活有盼頭的員工,幹起活來就利索啊。

哈斯塔接過凱厄斯的初步草稿,稍微提點建議,就讓凱厄斯放手去做。

在這一份草稿裏麵,並沒有提到資金需求這件事,凱厄斯也沒有說,哈斯塔也就當做不知道。

凱厄斯是這條非凡途徑的序列五贏家,肯定是不缺錢,正好可以見識一下黃衣修道士們的財政狀況。

回到房間,哈斯塔示意鏡子裏麵的莎倫可以出來了,以後也不需要再躲在鏡子裏麵。

“事情已經解決了?”

莎倫是聰明的,從哈斯塔的言行中就猜到幾分。

“嗯,暫時沒有問題了,這裏原本就是屬於我的城堡,現在同樣如此。”

莎倫沒有詢問哈斯塔是如何解決這個困境,隻是點了點頭。

她轉而抱起艾薩拉,來到窗戶邊,欣賞一會兒外麵的景致,突然說道:“我的新年禮物準備好了嗎?”

“晚上,吃完晚餐,你就可以見到我所準備的新年禮物。”

……

晚上八點多,哈斯塔與莎倫待在房間裏麵,艾薩拉一臉不開心守在門外,揮舞著鋒利的小爪子,禁止任何人靠近。

“召喚信使儀式魔法的特點是向自己祈求,從本身的靈性抽取力量,不需要通過神靈。”

“首先,你挑選對應領域的草藥、精油,這一點和正常的儀式魔法沒什麽區別,但蠟燭隻需要象征自己的那根……”

“接著是咒文部分,分為三段,第一段是‘我’,可以用古赫密斯語、巨人語、巨龍語或者精靈語,第二段是‘我以我的名義召喚’,可以改用赫密斯語,第三段就是召喚物的具體描述……”

召喚信使的內容有點多,莎倫不想開口說這麽多話,便寫在紙上讓哈斯塔自己看。

哈斯塔看了兩三遍,跟自己記住的神秘學知識相差不大,便著手開始準備召喚信使小姐的儀式。

先布置好合適的草藥與精油,哈斯塔認為最能取悅自己的是閃閃發光的金鎊,如果莎倫不在的話,他會嚐試用金鎊來充當儀式材料。

哈斯塔先平靜一下心情,然後才開始用古赫密斯語道:

“我!

我以我的名義召喚:

徘徊於虛妄之中的靈,可供驅使的友善生物,蕾妮特·緹尼科爾。”

為了精準召喚莎倫的老師,哈斯塔隻能通過直接的描述語句鎖定蕾妮特·緹尼科爾。

同時他也擔心自己的特殊性會引來其他過於可怕的存在,所以還是先穩一點。

念完這句話時,哈斯塔下意識看了一眼莎倫,隻見她原本平靜淡然的臉上,此刻露出錯愕的神情,正用緊張、不解、期待的目光盯著自己。

自然下垂在裙擺兩側的雙手,此刻五指握緊成拳,身子微微顫抖著。

嗚!

風聲乍起,蠟燭染上了陰綠,四周一下子森寒冰冷起來。

燭火搖搖晃晃,膨脹到人腦袋的大小,整個房間刮起的大風越發劇烈洶湧。

一個半透明的腦袋就像突破某種薄膜一樣緩慢鑽了出來。

頭發淡金順滑,眼眸猩紅如血,長相明豔大氣。

等這顆腦袋完全鑽出來的時候,莎倫已經呆滯原地,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那張熟悉的麵孔。

蕾妮特·緹尼科爾依舊穿著一身繁複華麗又晦暗陰沉的黑色長裙,下垂的雙手則提著四個金發紅眼、長相明豔、一模一樣的腦袋。

“是……你……在召喚……我嗎?”蕾妮特·緹尼科爾垂下去的四顆腦袋依次開口。

她剛說完話,就注意到呆立在一旁的莎倫,四顆腦袋齊齊轉了過來,異口同聲道:“莎倫……你……怎麽……在這?”

“老師,我好想……”

莎倫神情激動上前一步,正準備述說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思念,可當發現哈斯塔正用餘光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很快就恢複以往的淡定與平靜。

“我想我該出去安撫一下快要炸毛的艾薩拉。”

哈斯塔很自覺離開房間,臨走的時候,又特意看了眼莎倫有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