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區,貝克蘭德大霧霾最先開始的地方。
坐在書房裏趕著為莎倫寫點瞎編的黑暗童話故事的哈斯塔,望著窗外飄過的不尋常霧霾,放下手中的筆,走到窗戶開始觀察。
貝克蘭德的大霧霾事件還是來了,哪怕A先生沒有跟魔女教派合作,這一天也同樣來到。
而且那大霧霾的顏色,淡綠中又隱有血絲,看起來比原著裏麵發生的大霧霾事情還要嚴重。
這意味貝克蘭德這一次會死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辛苦工作的底層人。
他們長年累月在工廠工作,大部分都已經患有一些病症,平日裏隻是依靠自己年輕的身體才能撐住,這一波疾病過去,他們就算能活下來,下半生基本也要躺在**渡過。
而生活在皇後區的貴族們,盡管同樣受到霧霾的侵蝕,但教會神職人員反應迅速,各種祝福很快就消除皇後區各處的霧霾侵蝕。
看了一會兒,哈斯塔就關上門窗,走出書房來到隔壁抱起神情有些不對勁的艾薩拉。
它似乎在為外麵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懼,蜷縮在哈斯塔懷中許久,才開始小聲喵叫著。
“放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晚上我再給你準備你最喜歡吃的小魚幹。”
哈斯塔安慰艾薩拉幾句,就帶著它下了樓,喊來尼爾管家,以免他在外麵拋頭露麵影響了身體健康。
哈斯塔抱著艾薩拉坐在沙發上,隨意問道:“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好像是王室莊園那邊出了事情,許多教會神職人員都從教堂裏麵趕來。”
“那位埃德薩克王子?”
“好像是他,我還不是很清楚這件事,這就派人去探聽一下。”
尼爾管家還以為自家男爵大人跟那位埃德薩克王子存在什麽矛盾,想要借此機會看笑話。
“不用,今天外麵有點亂,你讓家裏麵的人都少出門,以免發生意外。”
“好的。”
哈斯塔交代幾句,就讓尼爾管家下去忙碌。
……
霍爾伯爵別墅裏,奧黛麗也在自家別墅的花園裏麵看到天空漸變的霧霾。
淡綠色混雜紅絲的霧氣,她還沒有見過,還跟蘇茜看得很認真。
直到家裏麵的人趕忙領著她與蘇茜回到別墅裏麵,並且還關上所有的門窗,同時請來一位教會神職人員在別墅四周灑聖水誦念祝福,奧黛麗才意識到今天有點反常,外麵肯定有什麽大事情發生。
她想去找霍爾伯爵詢問一下,可霍爾伯爵這個時候並不在家,她隻能留在家裏陪著同樣有些忐忑不安的霍爾伯爵夫人。
直到晚上九點多,霍爾伯爵才在一位聖塞繆爾教堂的神父陪伴下回到家裏。
奧黛麗終於按捺不住好奇,詢問道:“今天外麵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嗯,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
霍爾伯爵喝了一口熱茶,才開始為奧黛麗解惑。
“那位曾經追求過你的埃德薩克王子,突然喜歡上一位魔女,今天的事情就是魔女教派那些邪教徒搞出來的。”
奧黛麗心中有種不好預感,“鬧出什麽事情了嗎?”
“一場疾病,或者說是瘟疫將在貝克蘭德擴散。”
霍爾伯爵說到這裏語氣很沉重,又叮囑道:“這段時間你們都安心待在家裏麵,絕不準偷偷外出。”
霍爾伯爵夫人擔憂道:“真有那麽嚴重嗎?”
“或許會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吃完飯,奧黛麗默默回到自己房間,喚來蘇茜,關上門,然後吩咐蘇茜再去霍爾伯爵書房打聽一下。
十一點多,本來快要入睡的奧黛麗被蘇茜的聲音吵醒。
“奧黛麗,快醒醒,有大事發生了。”
奧黛麗揉了揉惺忪的雙眸,稍微恢複一下精神,才看向蘇茜方向,“蘇茜,到底怎麽了?”
“你的父親霍爾伯爵,就在剛才連夜出門了,我聽有人提到今晚尼根公爵遭逢暗殺,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蘇茜說完,搖了搖狗頭道:“奧黛麗,尼根公爵是哪一位?”
“……”
奧黛麗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沒想到今天白天的動亂隻是剛剛開始,又有人那麽膽大去暗殺尼根公爵。
那霍爾伯爵不是也可能有危險嗎?
奧黛麗下床穿上簡單的外套,開門來到霍爾伯爵夫人的房間,果然她的母親正在擔心得睡不著覺。
……
佛爾思與休居住的小房子,她們今晚公共擠在一間房間裏麵,共睡一張**。
白天那不同尋常的霧霾出現時,她們兩個人就意識不對勁,連忙將家裏的門窗都關了起來,還拿棉花塞住自己的鼻腔,防止吸收滲入的霧氣。
還好,她們準備充分,應對及時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傷,隻是稍微輕咳幾聲。
居住在她們隔壁的一家四口人,兩個孩子都已經今天這場不尋常的霧霾,從開始咳血到倒地抽搐而亡,還沒有超過三個小時。
街道上,那些身體虛弱正在散步的老人,更是直接癱倒在地,無聲無息死去。
她們曾通過窗戶縫隙裏往外麵打量幾眼,大街上許多地方躺著一個個人,有的已經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有的還在抽搐著,有的隻是虛弱倒地,正在呼喊著救命。
可沒有人能來救他們,他們也隻能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
直到有一股風刮過天地,將那些不詳的霧霾掃幹淨後,佛爾思與休才算是鬆了口氣。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又親眼看見那麽多人死去,她們都被嚇得不敢一個人睡覺。
“休,我總感覺最近的貝克蘭德很危險,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暫時先離開這裏啊?”佛爾思提出建議。
“不行,我有事情必須留在貝克蘭德處理,哪怕再危險,隻要沒有完成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不會離開貝克蘭德。”
“好吧。”
佛爾思沒有再勸,她是一位作家,居住在哪個地方生活問題都不大,近來貝克蘭德所發生的事情,讓她越來越感覺到危險。
“佛爾思,你如果想要離開的貝克蘭德的話,可以跟著哈斯塔先生啊,聽格萊林特說他可能會前往南威爾郡。”
“算了,我還是留在貝克蘭德陪你,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涉險。”
“嗚嗚,佛爾思,我實在太感動了!”
“以後飯菜都由你來準備,我隻負責吃。”
“……可惡,將我的感動還給我!”
……
尼根公爵別墅內,格雷克正在忙碌部署警戒線,以免讓刺客再次有機可乘。
要不是他提前從哈斯塔那裏了解到相關信息,這一次,尼根公爵絕對會以一種十分丟臉的死法死在女人的**。
這個時候,剛趕來這裏的霍爾伯爵,聽到二樓一聲慘叫聲,心中咯噔一下。
他連忙跟著侍從前往二樓,還沒有看見尼根公爵,就看見一臉憤怒與傷心的格雷克。
他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不詳的預感,“尼根公爵呢?”
“被他所信任的秘書,洛克哈德·西亞卡姆刺殺身亡。”有人小聲提及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本成功避開一場暗殺,隻受了重傷的尼根公爵返回家中別墅修養時,趁著格雷克正在外麵安排人手布防,一向深受尼根公爵信任的秘書突然趁所有人大意的時候,刺殺了躺在**休息的尼根公爵。
並且刺殺尼根公爵之後,他還成功逃走了。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變故。
一向忠心為尼根公爵出謀劃策的秘書,竟然會出手偷襲尼根公爵!
“……”
霍爾伯爵歎息一聲,沉默不語。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仿佛是有什麽勢力正在暗中不斷針對魯恩王國。
不僅首都貝克蘭德出事,前段時間正在海上執行任務的一支鐵甲艦隊,突然遇到一群海盜,不僅沒能擊退海盜,反而被海盜所擊敗,連一艘鐵甲艦都被海盜們所奪走。
還有南大陸的事情,一件都不能讓人省心。
……
列車站,一路躲躲藏藏隱匿行蹤的因斯·讚格威爾正準備乘坐列車遠離貝克蘭德。
可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衣裙女子,她的到來沒有任何聲響,車上也沒有任何人知曉她的到來。
因斯·讚格威爾有些緊張問道:“你是誰?”
“潘娜蒂亞已經死去,你需要留在貝克蘭德為她清理一下尾巴,想走,等年後再說吧。”
“你是那位神秘的黑之聖女?”
因斯·讚格威爾麵露苦笑,他知道自己今晚是無法離開貝克蘭德了,隻能乖乖順從對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