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竟然真的知道最後一座陵墓在何處!
自己父親果然沒有完全隕落,他確實是在最後時刻跳到黑皇帝途徑,並且還留下最後一座陵墓。
按照黑皇帝的特殊性,隻要沒有新的黑皇帝誕生,且昔日所留下的秩序與影響沒有完全消散,那麽黑皇帝終有一天可以重新歸來!
隻要找到那座陵墓,就可以讓自己父親複活歸來!
貝爾納黛心神震**,可她又不敢完全相信這位群星主宰的話,說不定祂隻是在欺騙自己。
“你怎麽能保證自己說的話為真?”
“在這個問題上,我不屑於說謊。”
貝爾納黛沉默半響,又道:“既然你與他關係密切,為什麽不出手拯救他,讓他得以從陵墓中複活歸來?”
關係密切?
同為穿越老鄉,這關係也確實算得上密切。
哈斯塔想了一下道:“他已經被汙染。”
貝爾納黛心緒又是一陣**漾,自己父親後期果然出了問題!
難怪自己越來越覺得他很陌生,明明他的樣貌依舊,可行為卻與之前完全不同。
為此,自己還與他決裂,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還一直敵視著他!
原來是自己誤解了他!
他隻是受到了汙染,身不由己!
可自己卻在最關鍵的時刻,離開他的身邊!
“能告訴我,是哪一位存在嗎?”
貝爾納黛平靜的語氣裏,蘊含著多年積攢下來的怒火。
“來自星空的汙染,墮落母神。”
“多謝您的告知。”
貝爾納黛壓抑住快要翻湧而出的情緒,對著河裏麵的群星殿堂施了一禮,稱謂也從你換成了您。
這是初步相信自己了吧?
總算沒有白白浪費自己的努力。
哈斯塔心情不錯,又將燈神與欲望母樹的新謀劃畫麵,顯示在貝爾納黛麵前。
貝爾納黛靜靜看完,淡然道:“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她想了一下又道:“您曾與我父親有過相同一致的目標?”
“??”
哈斯塔腦子裏麵冒起一串問號,這話怎麽說呢。
羅塞爾的目標應該是為了回歸故鄉,回到原本的地球上,這才使得他被墮落母神所蠱惑,前往星空,遭遇了汙染。
如果自己不知道這裏就是地球,應該也想要回到原本的地球上吧。
畢竟那裏的生活很便捷,也很安全,他的電腦裏麵還有很多遊戲沒有打通關。
“曾經我與他的目標一致。”
果然,這位群星主宰曾跟自己父親有過約定,隻是後來自己父親出事,這個約定才因此暫時作廢。
貝爾納黛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微蹙眉道:“成為群星使徒就是新的約定嗎?”
“這是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
貝爾納黛心中的諸多猜測漸漸明朗起來。
這確實是新的開始,因為這將是自己與群星主宰的約定。
她想了一下,又問道:“您與我父親見過麵嗎?”
“??”
哈斯塔總覺得今晚的貝爾納黛情況有些不對勁,她這問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啊!
這難道是什麽旁敲側擊的新方法?
他想了想道:“很遺憾,我還沒有與他當麵一見。”
聽到這句話,貝爾納黛再次陷入沉默,過了好久,她才輕聲道:“我還無法完全相信您,我需要時間去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群星會為你指引方向。”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那就代表今晚的會談可以完滿結束。
哈斯塔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就散去群星殿堂的力量。
潺潺流動的河水,再次倒映出緋紅之月的光芒。
貝爾納黛的心緒就像這潺潺流動的河水,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
通過今晚與群星主宰的交談,她明白了很多之前想不通的問題與疑惑。
這一切事情似乎都能連接起來,可她並不敢去相信這樣一位神秘存在的善意。
哪怕祂說的都是真話。
為此她表明自己需要時間驗證,究竟驗證什麽,又需要多久的時間,完全是她所想出來留有退路的托詞。
至於成為群星使徒這一件事,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在河邊呆立一會兒,貝爾納黛招來豌豆藤回到雲端之上。
房間裏麵,許願神燈依舊靜靜被封印著。
察覺貝爾納黛歸來,許願神燈發出朦朧金光,燈神掙紮著想要從許願神燈裏麵顯化出身影,卻難以做到。
最後隻能在許願神燈表麵呈現出一張嘴。
“貝爾納黛,群星開始歸位,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你現在將我送回星空還來得及。”
貝爾納黛隻是看了燈神一眼,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加強封印,將燈神這一張嘴也送回許願神燈裏麵。
剛跟欲望母樹再次聯手為自己設下圈套,現在又想忽悠自己送祂返回星空,想的還真美。
許願神燈裏麵,燈神冷哼道:“我今晚可是踩著超星主宰的腦袋,讓祂連一句反抗的話也不敢說。”
精神勝利之後,燈神心情好了不少,思考起與欲望母樹的謀劃。
以欲望母樹降下神諭的速度,估摸需要三天,那位神孽斯厄阿才能抵達貝克蘭德附近。
在這三天之內,祂需要積攢一下力量,爭取騙過貝爾納黛,讓她離開貝克蘭德,墜入張開的巨網裏麵。
至於能不能逮住貝爾納黛,祂也沒有把握。
被封印在許願神燈裏麵,讓祂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隻能借助許願神燈這個媒介,才能幹預現實世界。
“哼,可惡的詭秘!”
……
群星殿堂,哈斯塔伸手揉了揉眉心,他覺得今晚的交談都很怪。
先是欲望母樹、超星主宰、燈神一起充當謎語人,後來的貝爾納黛也是很古怪,隱約有點謎語人的傾向。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夜晚。”
哈斯塔感慨一聲,就離開群星殿堂。
……
第二天。
上午哈斯塔前往新開的工廠視察,這裏有了哈雷經理的操持,一切都開始走向正軌。
按照哈雷經理的估計,第一批驅蚊粉末將在幾天後完成,至於與驅蚊粉末配套的熏爐,還需要從外麵定製。
自己製造這種熏爐太過耗費時間,而且研發成本太高。
今天哈斯塔前來視察,除了看一下工廠的運行情況,還想跟哈雷經理商量一下售價。
最終經過商量,每一款產品,哈斯塔都設置不一樣的價格,這是為了體現差異化。
目前,他們隻針對貴族群體銷售,所以在用料上要足夠講究,而且味道一定要好聞。
對於貴族們來說,這一點比能否驅蚊的效果更加重要。
初始價格哈斯塔決定調高一點,畢竟產量有限,物以稀為貴,價格高點,以後才有更好的下降空間。
忙完這一切事情後,哈斯塔下午趕往律師所。
他提前讓尼爾管家準備一些禮物,然後才帶著禮物前往。
以禮物之名,行賄賂之事。
這在他那個時代,是很普遍且常見的方式。
盡管後來不能光明正大送禮行賄,但以禮代賄的行為也隻是轉到暗處。
哈斯塔的到來,以及送出的禮物,很快就與律師所成員建立行賄鏈接,能夠清楚感知他們每個人此刻的情緒波動。
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影響他們的心情。
這一次實驗,讓他總結出一條真理:金錢是最好的行賄籌碼。
隻要有足夠的金錢,就能送出足夠的利益,以此來完成行賄的舉動。
沒辦法,金錢的魅力太過於誘人,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權貴都不會嫌這東西太多。
可惜,佛倫講師這些人隻是普通人,行賄他們實在太過於簡單,並無法有效促進魔藥的消化。
因此,哈斯塔又將目標盯上了威爾。
這隻喜歡吃冰淇淋的命運之蛇,位格足夠高,行賄也十分容易,隻需要舍得花錢就行。
有了這個覺悟,哈斯塔就讓人準備更多更好吃的冰淇淋送給威爾享用。
以威爾的智慧,應該明白自己在幹什麽。
但哈斯塔很快就發現,這種扮演還隻是浮於表麵,真正的行賄是在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時,繞過法律與蠻力所采用的特殊解決方法。
他送禮物、送冰淇淋的行為更像是有目的性地拉攏人心,這不是真正的行賄。
哈斯塔思考良久,最終將目標鎖定在晉升爵位這件事情上。
在貴族的權力遊戲裏麵,以行賄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這應該就算是合格的賄賂者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