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的獎勵是更多的‘令咒’,這對真正的‘禦主’也許是不錯的東西……但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說到這裏,“預言家”泰勒斯看了眼克萊恩和莎倫,見他們沒有反駁的意思,才又繼續道,“不過,教會出麵,卻顯示出了討伐的必要性……也許那位‘極光會’的聖者在進行什麽更可怕的布置。”

他的這個猜測和艾布納一致,而且考慮到“戲”演得更像才能讓那一位放心“加注”,所以艾布納直接點頭道:“我響應教會的號召。”

而猜到艾布納可能知道一些內幕的克萊恩也在和莎倫對視一眼後,以格爾曼的口吻道:“我也加入。”

“既然如此,那我們分完戰利品後就立刻出發,免得那位‘影之聖者’真的給我們準備好一份‘驚喜’。

“對了,按照之前說好的,我隻要‘玫瑰學派’聖者的英靈,其他的你們自由分配。”

說完,泰勒斯再次拿出“手機”,邊往外走,邊給他這個身份的父親打起電話。

見他出去,一起“旅遊”了兩天,關係熟悉起來的四人也不再客氣,開始打量起艾布納取出的幾件物品。

東西並不多,隻有一份特性,一本筆記,一片單片眼鏡以及一具已經有些破爛,但還算完整的屍體。

至於“月亮”牌,艾布納卻是沒有取出。這東西可能事關女神和莉莉絲的謀劃,可不能拿來分配。

克萊恩、莎倫、艾德雯娜都沒有開口,而是一起看向了艾布納。

這意思很明顯,這是相信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分配方案。

艾布納想了想,也沒有拒絕,他首先看向莎倫小姐,斟酌著說道:“這次行動成功的關鍵,便是我這個‘誘餌’算計了傑克斯,讓他一開始就受到了難以承受的重傷,連‘怨靈’化都無法做到……

“而我假扮的‘誘餌’能順利瞞過對方,莎倫小姐您也有很大的貢獻,所以傑克斯的屍體就交給你……他還算完整,雖然必然會殘留一些‘欲望母樹’的影響,但隻要你向那一位祈求,還是可以製作出合格的‘木乃伊’的。”

艾布納口中的“那一位”自然是指“愚者”先生,但礙於有艾德雯娜和幾位英靈在場,所以也不好明說。

莎倫沉默了幾秒,用虛幻的嗓音說了句“謝謝。”

她知道艾布納這是看在同為“塔羅會”成員的麵子上在照顧她,畢竟她什麽都沒做,隻是提供了一些“參數”。

至於夏洛克私下和她說的“形象使用費”,莎倫隻以為他在開玩笑。

一旁的克萊恩卻是聽得眼角抽搐了幾下,心裏吐槽道:“愚者”先生在“停屍”服務之後,連給屍體“開光”的業務也要接了嗎?

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也隻有穿越者,思路才能如此開闊!

而且“塔”先生對“愚者”先生尊敬歸尊敬,但卻沒有多少畏懼和謙卑的心態……這也符合一個接受華夏現代教育的人該有的特征……我之前真是傻,為什麽從來沒往這個方麵考慮?

就在克萊恩胡思亂想的時候,艾布納卻已經看向了他,笑著詢問道:“你之前和我說起過,是想要‘木偶’的特性吧?”

克萊恩在這場戰鬥裏的貢獻也不小,沒有他的那些“落雷”在外壓製,想真正弄死一位序列3的“沉默門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甚至可能讓他臨死爆發……

莎倫轉過頭看了克萊恩一陣,然後才開啟嘴唇,嗓音虛幻地說道:“你不必這麽選。”

克萊恩卻笑了笑,維持著格爾曼的人設,淡然說道:“你如果成功晉級半神,對我也是有好處的,比如可以幫我對付更厲害的敵人。”

聞言,莎倫沒再推辭,隻輕輕點了下頭。

見他們達成了一致,艾布納招手叫來“永恒烈陽教會”前教宗化就的英靈莉雅,讓她將“沉默門徒”特性逐級分離出來。

這個要求對一位“太陽”途徑的天使來說並不費力,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是以艾布納將特**給祂後,就進行起下一步的分配。

艾德雯娜這次雖然隻是在“守家”,作為行動的後手保障,雖沒用上,但也不能就此忽視……

艾布納猶豫了片刻後,最終將那本筆記拿起遞給了她。

這件物品的名字叫做“血煉筆記”,根據“純白之眼”的分析,它本是一位“藥師”途徑高序列非凡者記錄自身發明藥劑的筆記本,除了有那位聖者的精神烙印外,並無特殊。

但這本筆記後來卻被它主人的血液侵染,再加上夾在筆記裏的一張褻瀆之牌的作用,發生了異變。

隻要使用者付出靈性,就能憑空得到這一頁記載藥劑的成品,但與之相對應的,這一頁上的內容也會消失。

這本筆記一共有二十五頁,其中三頁目前已經變得空白。

它唯一的副作用,便是在使用它得到藥劑時,會被來自星空的目光注視。

而艾布納之所以將這麽危險的東西給艾德雯娜,也是相信她在了解了副作用後,最多研究一下筆記上的配方,不會真的去使用。

分配完這一本筆記後,艾布納自己則拿起了那片單片眼鏡。

想起自己曾在夜之國,在“絕望夜鶯”潘娜蒂亞身上繳獲的那一片和這個極為相似的鏡片,艾布納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裏吐槽道:

阿蒙不會做了一批這樣含有中序列特性的單片眼鏡,然後故意散布出去吧?

……

現實中,托斯克城地下的“卡巴斯基”基地裏。

自稱黑衣人“代理指揮使”的青年看著被“知識”的力量束縛在十字架上的阿蒙分身,搖搖頭道:

“‘鼠道’裏的迷宮,至少還能困住你一天……但沒想到你竟然主動觸發迷宮裏的‘陷阱’,並任由我將你抓進來。”

“不進來又怎麽能知道你想做什麽?”戴尖頂軟帽的阿蒙沒有一點被抓住的緊張,反而興致盎然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道,“不立刻殺死我這個分身嗎?這個基地的力量雖然很克製我,但也最多控製住我兩三天時間。”

“陛下不在,殺死你也無法留下‘時之蟲’裏的非凡特性,隻會讓它們回歸你本體,還將這裏的消息也帶過去。”青年再次搖搖頭,平靜解釋的同時看了阿蒙幾眼,又接著道,“而且你不用撒這種謊,基地的情況我很清楚,它最多能束縛你12個小時。”

“那你就不怕我當場自殺嗎?”阿蒙好奇地反問道。

“陛下說過,你在弄清楚這裏的布置是為了什麽前,不會輕易選擇那種方式……而且,我也有阻止你自殺的手段。”青年喝了口咖啡回答道。

“羅塞爾竟然那麽了解我?嘖嘖,當初真應該和他好好聊聊,那一定會很有趣。”阿蒙嘖嘖了幾聲,臉上露出略有點惡劣的笑容道,“不過他無論有什麽複活計劃,都不會成功的!”

“為什麽?”青年眉頭皺起,明知道阿蒙在耍花招,但還是問道。

“因為眾神不會允許!”不等對方再問,這位“惡作劇之神”又自顧自說道。

“尤其是黑夜。

“我雖然無法從隱秘中竊取到想知道的事情,解讀不出祂還有什麽布置,真正的關鍵點在哪裏。

“但這不妨礙我知道,羅塞爾的整個複活計劃,應該都隻是一個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