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保我?憑什麽保我?”

陳景恒哈哈一笑,聽到王裴橋這句話,覺得對方簡直是在天方夜譚!

即便他知道王裴橋身後有諸多高手傍身,可這並不代表這些高手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想讓自己將生命交付給他,這完全就是在找死!

“本官乃是殺手組織酆都的指揮使。”

王裴橋輕聲細語的將這層身份告知給了陳景恒。

“酆都?指揮使?什麽官?”

陳景恒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也不怪他對酆都不知道,畢竟他穿越之後,酆都就銷聲匿跡,隻有朝堂之中的官員是知曉這酆都的恐怖!

酆都作為懲治貪腐官員的一把刀,一直都是惡名在外。

“……”

“你不知道酆都?”

王裴橋一愣,沒想到陳景恒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這層身份。

“我為什麽要知道?”

陳景恒眨眨眼,認為王裴橋是在開玩笑。

“……”

王裴橋在心裏默念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想不到自己自報家門,陳景恒竟然連酆都都不知道,一下子就卡主王裴橋的脖子,讓他接下來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樣說吧,本官之前造訪公主府所帶的高手,還有三十多個。”

王裴橋隻好用最直白的解釋跟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

“三十多個?”

陳景恒眉頭一跳,想不到王裴橋底氣很足啊,就如魏岩和柴武那般身手已經是江湖上饒有能耐的高手了,想不到王裴橋口中的酆都竟然能夠聚集三十多位,難怪他有底氣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但如果是放在前兩個月,陳景恒會高看王裴橋一眼,但是現在不同了,陳景恒手裏捏著一堆震天雷,不管是多少個高手,隻要來了,下場就是被炸得粉身碎骨。

察言觀色的王裴橋從陳景恒的表情裏沒有看到絲毫的凝重以及鄭重,這讓王裴橋心裏十分納悶。

“陳駙馬,你可想好了?”

“我想什麽?讓你那三十多個高手來保護我?”

陳景恒麵無表情的開玩笑道。

“隻要陳駙馬願意,三十個不太可能,但是分出一半保護公主府,毫無問題。”

王裴橋搖搖頭,要是全部分給陳景恒,酆都也就名存實亡了。

“一半?十來個?麵對成千上萬的士兵,能保得了我的安全嗎?”

“這……幫您逃離並無難事。”

開玩笑,成千上萬的士兵,你當是跟大夏皇帝作對啊,這麽多士兵,即便是全部高手上去也得被紮成馬蜂窩!

“嗬,那不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陳景恒搖搖頭,拒絕了王裴橋的方案。

“陳駙馬,本官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有高手坐鎮,在這京城裏你可以暢通無阻,沒有人能夠將你留下,但……”

王裴橋費勁巴拉的想要讓陳景恒明白,自己這些高手的重要性,隻要陳景恒有意向,這事就成功一半了!

“但我要是說,蟠龍山的妖術,是我傳的呢?”

陳景恒一下子就把王裴橋接下來的話給噎住了!

蟠龍山!妖術!

能夠將無數士兵給炸得粉碎的妖術!

這次,輪到王裴橋震驚了:“你,你會?!”

“我想王尚書應該得到過消息,五皇子派兵襲擊蟠龍山時,有人使用妖術將數千士兵擊退,雖然我不知道外界是怎麽謠傳的,但是王尚書這裏一定是清楚其中的細節吧?”

“這妖術竟然從你手中傳出去的!”

王裴橋顫顫巍巍的,一時間竟感覺跟陳景恒坐在一起都很危險!

他之前得到過傳遞回來的消息,那妖術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但傳聞是有專人使用的物件,可以炸出數米寬的坑洞!

這樣威力的‘妖術’竟然是從陳景恒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駙馬爺身上流傳出去的。

“怎麽,我不像使用這種手段的人是吧,畢竟我如此風流倜儻,瀟灑帥氣。”

陳景恒得意的自誇兩句,而後說道:“想必王尚書清楚這妖術的威力,與你的這些高手相比……”

“不值一提!”

王裴橋接話道,有這種威力強大的妖術,王裴橋引以為傲的酆都高手,狗屁不是!

“王尚書清楚就好,所以這件事還需要我多說麽?”

陳景恒沒有透露更多有用的消息,他現在就是要給王裴橋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他眼裏的談判籌碼在陳景恒麵前什麽也不是。

王裴橋沉默。

店小二上前,端著長嘴茶壺在二人麵前再次表演了一下茶藝,隨後離去。

“你為何要跟本官說這些?”

這時,王裴橋開口了,他剛才左思右想想不通陳景恒為何要將自己會妖術的身份暴露出來。

自己要是上報朝廷,陳景恒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因為我覺得王尚書就好像蒼蠅一樣,太煩人了。”

陳景恒很坦然的說道,而且紙終究包不住火,震天雷遲早要暴露,還不如現在坦然拿出來,反而能讓王裴橋忌憚不少。

“如此,今日的商談,是本官草率了。”

王裴橋坦然歎氣,他知道今天的和談算是失敗了,自己的底牌根本不如陳景恒的底牌可靠!

“王尚書,如果你想讓趙乾宏活的久一點,我建議你可以讓趙乾宏遠離京城,這是我的一個敬告。”

陳景恒起身,不再跟王裴橋多言。

目送著陳景恒離開,王裴橋將手中的茶水倒掉,而後就見店小二再次展示了一次茶藝。

王裴橋臉色一黑:“出去!”

外麵,兩名奴才走了進來。

“老爺,茶館外來了一隊人馬,好像是位王爺。”

奴才小聲在王裴橋耳邊說了一句。

“慶王爺?!”

王裴橋哀歎連連,想不到這一次又是他輸了。輸的很徹底!

即便陳景恒不暴露自己的手段,那也有慶王庇護,除非要跟慶王撕破臉,但基本上沒有人會願意刺殺陳景恒的。

兩相對比一下,王裴橋已然是窮途末路一般。

“五殿下,華貴妃……”

王裴橋呢喃一句,旋即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苦笑道:“你們出去看著門,本官要靜一靜。”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