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事了?”

陳景恒並沒有被這個消息震撼到,而是坐在椅子上依然樂得其中。

“發生什麽事了?”

“病了,很重的病,連禦醫李士楨,都無法治愈的病。”

趙靈兒歎了口氣,將自己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陳景恒。

“陛下的病很突然?”

陳景恒眉毛一挑,這情況怎麽好像被人設局了一樣,這麽奇特。

前不久他還看著趙無極神采奕奕,並沒有像什麽重症患者一樣,怎麽突然就被診斷為絕症了?

陳景不禁有些納悶。

身為十年素質教育漏網之魚,陳景恒對這種疑似電信詐騙的套路屢見不鮮。

一股獨特的念頭從陳景恒腦海裏顯現。

是不是可以借此機會,將趙炳坤扶上正統?

“陛下可有說朝政之事讓誰來代管?”

既然生病了,那肯定就不能理會朝政了,如此以來,陳景恒就對這種情況產生了一些疑惑。

“沒有,父皇並沒有下令誰來管理朝堂。”

趙靈兒搖頭,對於這種情況,她也很奇怪。

明明李士楨都下病危通知書了,可趙無極還是如沒事人一樣,不著急給自己留下點遺言遺囑一樣。

陳景恒愣住了,這種離譜操作還真是獨樹一幟。

“不會是在詐降吧?”

陳景恒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詐降?”

趙靈兒神色怪異的看著陳景恒,最近夫君的話語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無事,隻是我的口頭禪而已。”

陳景恒擺擺手,這事情不能亂說,皇帝隻要不駕崩,誰知道裏麵有什麽特別的秘辛!

“那你父皇有交代過什麽嗎?”

陳景恒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

“什麽都沒交代,父皇都蒼老了不少。”

趙靈兒露出疲憊的神色,她也感覺到趙無極的衰敗很突然。

“我明白了。”

陳景恒點點頭,沒有多餘的廢話,伴君如伴虎,這突然發生的情況,他不確定到底會是以什麽方向發展。

他現在隻能穩中求勝。

“如果陛下真出事了,那麽新的君主一定得是四皇子。”

讓趙靈兒去房間裏好好休息,陳景恒的神情陡然冷冽不少。

如果趙炳坤不能成為太子,那麽他就隻能想辦法帶著趙靈兒出關了。

以趙乾宏的德行,真成了太子,他們隻有逃亡的份。

不過陳景恒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十分特別的詞:謀反!

或者這種辦法也是一個可行之計?

現在手裏握著炸藥這張底牌,一旦皇位落入了他人之手,陳景恒就隻有兩條路走。

這兩條路都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畢竟自己才開始享受自己身為駙馬爺的舒爽,結果沒享受幾天就要失去,太難了!

人生好難啊!

陳景恒感慨一聲,隨後便喚來了柴武。

“柴武,江東可有消息?”

陳景恒一開口就是問青山武館那一幫弟子的情況。

“昨日據武館的人來報,魏師傅已經在江東一帶拿下十五個寨子,金銀錢財不多,大多都是牛羊馬等牲畜。”

“帶去的弟子據匯報,隻損失了十餘人,而且其中他還招募了近百名流離失所的孩童,現在整個隊伍有了接近三百人的規模。”

柴武將得到的消息匯報給陳景恒。

陳景恒咂咂嘴,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驚訝。

想不到這魏岩帶人去當土匪,竟然還把人數擴充了?

“那三百人情況如何?”

陳景恒再次詢問道。

“吃喝不愁,而且身經百戰,已經比城內的武館弟子強不知多少。”

柴武回答道,就從柴武寫的書信來說,他發現這些弟子搶土匪窩之後,竟然越戰越勇,而且血性都被殺出來了,想必前往戰場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過,魏岩也有一絲擔憂,因為跟土匪打架施展出來的招式難免會走上一些歧途。

例如他手底下的十名親傳弟子,現在上前跟土匪對拚,一般都是先來一記奪陰腳,這種行為讓魏岩有所不齒。

但是效果卻是奇佳!並且這群人還練習了一係列詭詐招式,例如拋沙拳,就是隨身攜帶細沙,遇到一些身材魁梧的壯漢,上去就一把沙子仍臉上,緊接著就是撩陰腿,斷子絕孫腳,插鼻孔等陰損招式,令對手望而生畏!

這種又愛又恨的行為,讓魏岩深惡痛絕,但他又不能阻止,因為這些招式都是最快解決敵方匪徒的殺招。

以至於後來這幫弟子都成為江東十裏八鄉有名的斷子絕孫腳團體,讓當地的匪患聞風喪膽,避之不及。

聽著柴武的話語,陳景恒哈哈大笑起來:“這才是適合戰場的招式,雖然與你們習練的大成武功大相徑庭,可卻是一點不會讓自己吃虧,這種辦法很好。”

聽到陳景恒誇獎的話,柴武都有些替魏岩汗顏。

“公子,要是魏師傅在這裏,怕是要被你說的臉紅脖子粗了。”

“他帶的弟子不錯,讓他們再掃**一個月匪患之後就開始準備回京吧,我需要他們的幫忙。”

陳景恒笑完之後,緩和片刻,便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柴武一愣,旋即回應道:“是,公子!”

“對了,告訴他們,回來的時候不要大張旗鼓的回來,悄悄的進京。”

陳景恒不忘叮囑一番。

“是!”

……

最近幾日的王裴橋有些疲憊,回到京城之後,本應該是休息幾日再上朝的,可從宮裏的情況讓他有些難堪。

華貴妃這些事,他是真不想參和了。

可是華貴妃出言威脅自己,令他隻能無奈進宮。

這一進華貴妃的屋子裏,華貴妃就如無人之地一般,撲在了王裴橋身上。

“娘娘,請自重!”

王裴橋一把推開華貴妃,仿佛對她這種行為十分厭惡。

身後的大門被宮女關好,外麵清場,沒有人敢窺探華貴妃和王裴橋的一舉一動!

“王裴橋,妾身不美了麽?”

華貴妃十分幽怨,盯著王裴橋說出來的話都有一些怪異。

王裴橋看著華貴妃,冷冷的說道:“美,很美,但請娘娘自重。”

“真是無趣,你要還如當年那般,本宮說不定已經是你的人了。”

華貴妃說著一句話掏心窩子的話,緊接著剛才的媚態全無,仿佛一個冰冷的女神一般。

“娘娘,有事您就直說,我王裴橋不會有半分推辭。”

王裴橋定性十足,根本沒有將華貴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