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雲剛入住自己的房間。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淩雲好奇打開房門。

“蕭紫墨……公主殿下,你還真是來的是時候啊。”淩雲樂嗬嗬的笑著。

但笑容裏也是透露著無奈。

蕭紫墨卻是站在門口,低著頭臉緋紅的說道:“莫非九陽王不願意讓本公主進屋嘛?”

“還是擔心本公主玷汙了王爺住的地方。”

淩雲這才趕緊將蕭紫墨給迎了進去。

“公主說的哪裏話,公主能來見小王,乃是小王的榮幸。”

“公主請。”淩雲拱手說道。

兩人麵對麵坐下後。

一時間沉默無語。

淩雲很清楚蕭紫墨這個時候來的用意。

而蕭紫墨也知道淩雲知道自己來的用意。

有時候啊,這人太聰明了就是沒有什麽好處。

比如現在這樣。

最終,還是蕭紫墨線打破了沉默:“淩雲,你是聰明人。”

“我若是與你玩心眼,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咱們倆也沒有必要如此。”

“此番我齊國戰敗,你燕國大勝,你燕國要求我齊國割讓中邑、浮陽以及樂城三城。”

“本也是應該的,但淩雲,求你看在我倆好歹也算夫妻一場的份上。”

“能不能就要中邑和樂城,浮陽就……”

“公主殿下,此番淩雲出使齊國,是為國事,不為私事。”淩雲拱手說道。

蕭紫墨愣了愣,最終還是起身微微行禮:“是蕭紫墨唐突了。”

“打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紫墨告退。”

“公主殿下……”

淩雲本想再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現如今兩人身份各自不同,利益也不同。

縱然兩人都想一訴相思之苦,但終究國與國的利益不一樣。

中邑、浮陽和樂城必須一個不少都要拿到燕國手裏。

否則,燕國的徐州和河間便是時刻處於齊國的威脅下。

之所以要如此,完全是因為這徐州和河間兩城乃是燕國的經濟大城。

徐州有魚鹽之利,許多燕國百姓都得靠著徐州的魚鹽之利生活。

並且徐州還靠海,海運也很發達。

這港口貿易也同樣是燕國一大稅收來源。

齊國之所以動不動就進攻徐州和河間兩城。

其實也就是看上了這兩地的經濟價值。

燕國自然不能拱手想讓。

那既然如此,這事情還有什麽好說的。

要麽齊國割讓三城給燕國。

要麽燕國就直接出兵打下來。

反正現在齊國經過這一次戰鬥,損兵折將。

就算想要防禦燕國也幾乎沒有太大的可能。

而這三城對於齊國也是重中之重。

浮陽乃是齊國最大的平原之地之一,不但是大量農作物來源。

還擁有大量的淡水湖,這些可都是百姓喝水灌溉的源頭。

若是給了燕國,那齊國的灌溉水源起碼少了三分之一。

這打擊有多嚴重不需要過多解釋。

而中邑呢,乃是齊國對燕國唯一的險地之城。

在這裏駐守,燕國大軍就算想要繞過中邑攻打臨淄都不行。

為何?

會被截斷後路和糧草。

這中邑到臨淄還就隻有一條路,你不走還不行。

四周都是崇山峻嶺,根本無法行軍。

加上一些山林裏麵到處都是野獸和毒蟲。

就算你燕國的軍隊能進去,隻怕進去了也是直接傷員減半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你敢進去?

怕不是自己找死。

而至於樂城,那是齊國能夠直接出兵攻打燕國河間的唯一門戶城市。

燕國拿到樂城,從此以後河間不用擔心被齊軍威脅。

而燕國大軍能夠駐紮樂城和河間,兩座城池互為掎角之勢。

這樣互相之間可以相互支援。

齊國想要攻打河間或者是樂城,就會難上加難。

這樣也能保護好河間的地理位置。

而若是在齊國手裏,那便是可以直接用來吞並進攻河間。

這樣的城市對於齊國來說,自然也是很重要。

但現如今,這蕭紫墨顯然不想三座城池都給燕國。

那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

因此,淩雲肯定不能答應蕭紫墨的任何請求。

蕭紫墨也清楚。

自己身為公主,齊國響當當的大美人。

與淩雲有一夜情緣的情麵,卻無法讓對方鬆口。

蕭紫墨也不想再說什麽。

所以,兩人也隻能是無言以對。

皇宮內。

蕭鼎山通過自己手下太監的匯報後,這才是搖搖頭:“皇妹啊皇妹。”

“這個時候想這樣的昏招?若是淩雲就是個貪圖美色的昏人,又豈能是我齊國大軍的對手。”

“皇妹呀,你真是腦子裏麵擰不清。”

說完後,太子蕭鼎山揮揮手讓小太監退下。

隨即,一名年過半百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雖然年過半百,但須發皆黑,看起來倒像是四十來歲的人。

男人見到蕭鼎山後,微微一笑:“太子殿下。”

“曹老師。”蕭鼎山趕緊起身:“不知道曹老師忽然來找學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

蕭鼎山身為齊國太子,身份何等尊貴。

但麵對眼前這個曹老師,卻是很是尊敬。

皆是因為這個曹老師乃是齊國稷下學宮現任的國師。

在齊國是可以與齊皇相媲美的存在。

曹老師原名曹秋成。

也是太子蕭鼎山的老師。

自然,蕭鼎山對他很是尊敬。

曹秋成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可是淩雲來了。”

“是啊,這淩雲已經代表燕國到了臨淄。”

“按照齊國的禮製,三日後陛下必須要接見他,若是父皇接見不了。”

“那麽也該由本太子親自接見。”蕭鼎山說道。

曹秋成這才點點頭:“不知道陛下的病情如何?”

“自從知道齊國兵敗的事情後,父皇的身體就越發的嚴重。”

“最近幾日,太醫們開了好多藥,但就是不見效。”

“昨日父皇還咳出了血,隻怕……”蕭鼎山的話說到這裏便是沒有說下去。

但看的出來,齊皇的情況不容樂觀。

倒是曹秋成卻是看著蕭鼎山,眼神裏閃爍著精芒:“竟然如此。”

“那太子就更應該做好隨時登基的準備。”

“老師,這……”

“太子。”曹秋成認真的看向他:“現如今齊國戰敗,正是風雨飄搖之際。”

“太子殿下要以大局為重,切莫做女兒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