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你狠,咱們山不轉水轉,下次見麵,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下次?”王陽眼中寒芒一閃,雙眼之中的憤怒和殺意讓人看上一眼都感覺膽寒。
“你以為你還有下次嗎?”
“我說了這次會把你切成十八段,那一定就是十八段!”
王陽沒有給黑袍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再度施展千身幻影,身形如同鬼魅般閃爍,瞬間拉近了與黑袍人之間的距離。
“死吧!”
冷喝一聲,青風狹刀帶著淩厲的刀罡,夾雜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黑袍人當頭斬下。
他也知道對方的優勢是各種古怪的招數和遠距離攻擊,讓他拉開距離的話,在境界的差距下,自己想要獲勝還真不容易。
黑袍人驚駭欲絕,眼看王陽來勢洶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個距離下,自己絕對躲閃不開!
倉促間隻能喚出自己的武器,一柄森然的白骨杖出現在手中,堪堪抵擋在頭頂。
“鐺!”
刀杖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激**的氣浪以二人為中心擴散開來,將周圍的碎石震成齏粉,地麵的落葉更是被吹飛到數十米的高空。
黑袍人悶哼一聲,被王陽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得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十幾米外的地麵上,口中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
黑袍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隻覺得胸口發悶,氣血翻湧,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驚恐地望著王陽,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這怎麽可能……”
他怎麽也沒想到,王陽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要知道,他修煉邪功數十年,自詡實力超群,同階之中罕逢敵手,就算是在麵對比自己高出一個境界的強者時,他也有一戰之力,甚至反殺對方。
可是現在,他卻被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一招擊敗,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就算他現在因為被反噬重傷,也不應該這般啊!
王陽沒有理會黑袍人驚恐的眼神,他眼神冰冷,如同一尊殺神,一步步朝著黑袍人逼近。
“你,你別過來!”
黑袍人驚慌失措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怎麽?怕了?”王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剛才的囂張勁兒哪去了?”
“小子,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
黑袍人色厲內荏地吼道,“我可是……”
“你可是什麽東西?”
王陽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我沒工夫聽你廢話!”
話音未落,王陽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黑袍人麵前,手中青風狹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黑袍人的咽喉。
黑袍人瞳孔驟縮,倉促間舉起白骨杖抵擋。
“鐺!”
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火花四濺。
黑袍人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震得他雙臂發麻,虎口崩裂,白骨杖險些脫手而出。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陽的第二刀已經接踵而至,刀鋒直指他的心髒。
黑袍人驚駭欲絕,連忙側身躲閃,王陽的刀鋒幾乎是貼著他的胸口劃過,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啊!”
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胸口連連後退。
“就這點本事?”
王陽不屑地冷笑一聲,眼中的憤怒沒有絲毫減弱。
這麽久了,能讓他起這麽重殺心的,這狗東西還真是第一個!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
王陽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青風狹刀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一道道狂風。
刀光劍影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黑袍人籠罩其中。
黑袍人本就重傷,此刻更是疲於招架,隻能狼狽地躲閃著,每一次碰撞都讓他氣血翻湧,傷勢更重。
“該死的!這小子怎麽這麽強?!”
黑袍人心中驚恐萬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縱橫江湖多年,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逼到如此絕境。
眼看王陽步步緊逼,他知道硬拚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心中頓時萌生退意。
“小子,你別欺人太甚!”
黑袍人色厲內荏地吼道,試圖分散王陽的注意力。
“我乃幽冥教長老,就算已經數十年沒有回教中,但你若殺了我,我教定然會知道,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幽冥教?沒聽說過!”
王陽冷笑一聲,手上攻勢不減反增。
“我隻知道,今日你必死無疑!”
“冥頑不靈!”
黑袍人見恐嚇無用,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手中白骨杖猛地往地上一插。
一股黑氣瞬間彌漫開來,化作無數張猙獰鬼臉,朝著王陽撲去。
“這些邪魔外道對我無用!”
王陽冷哼一聲,體內真氣運轉,青風狹刀上頓時爆發出耀眼光芒,將那些鬼臉盡數斬碎。
黑氣散去,黑袍人卻不見了蹤影。
“想逃?”
王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黑袍人會使詐尤其幻術一方麵,因此一直暗中提防著。
他閉上雙眼,將感知力提升到極致,周圍的一切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王陽嘴角的冷笑愈發明顯,他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如電般掃過地麵,最終鎖定在一處微微隆起的土堆上。
“想玩土遁?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王陽嘲諷道,手中青風狹刀光芒大盛,元氣如火山爆發般湧入刀身,原本青色的刀身此刻竟隱隱泛起金光。
“給我出來!”
一聲怒吼,王陽高舉青風狹刀,猛地向那處土堆劈去。
“轟!”
刀氣如虹,地麵瞬間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縫,亂石飛濺,煙塵四起。
一個狼狽的身影從裂縫中跌落出來,正是那黑袍人。
此刻的黑袍人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渾身沾滿泥土,衣衫破爛,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顯然在地底吃了不小的虧。
“咳咳……”黑袍人掙紮著站起身,怨毒地盯著王陽,嘶啞著聲音說道。
“小子,你當真要趕盡殺絕?那這一切可就都是逼我的!”
話音未落,黑袍人猛地仰天長嘯,一股狂暴的氣息從他體內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