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整,方玄樂等人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就連傷勢最重的餘墨染,也恢複了四五成的實力。
“呼……”
餘墨染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體內逐漸充盈的力量,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王陽,否則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王陽聞言,睜開雙眼,轉頭看向餘墨染,臉上也浮現一個微笑。
“餘老師客氣了,昨天若不是老師您冒險給我擋住那一擊,您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對了,王陽,我們都恢複的差不多了,你昨晚一直守在這裏,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在趕路?”
傅青月走到王陽身邊,關切地問道。
王陽搖了搖頭,眉頭卻依舊緊鎖。
“休息就不用了,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話音剛落,一直沉默不語的方玄樂突然開口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是離開,還會是去山洞的深處看一看?”
方玄樂此言一出,山洞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山洞深處,那抹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仿佛是在引動著他們。
“玄樂說的有道理,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傅青月美眸流轉,一抹躍躍欲試的神色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那光芒從我們昨天到達之後就一直存在,說不定裏麵就藏著什麽寶貝呢?”
“誒,學妹和我想的一樣!”
方玄樂咧嘴一笑,摩拳擦掌地說道。
“危險大概率也是有的,但富貴險中求,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空手而歸!”
聽到兩人的對話,在一旁的唐笑笑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怯怯地說道:“可是,可是我的實力……”
“樂樂,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又不是去打架,隻是去看看而已。”
傅青月笑著安慰道。
“再說了,有我們幾個在,你還怕什麽?”
“別,我感覺樂樂的說的有道理。”
“現在樂樂隻有二境四階,若是在其中遇到什麽危險的話,還真容易出問題。”
“我們冒險歸冒險,但不能平白無故增加我們的風險幾率。”
王陽也笑著說道,隻是他的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而聽到王陽的話,剛才還一臉躍躍欲試的方玄樂二人也冷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雖然王陽是他們的學弟,但在大部分時候卻要比他們成熟和考慮的都要多上很多。
“學弟說的沒錯,那我們……”
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由王陽、方玄樂和傅青月三人進入山洞深處探索,而唐笑笑和還未完全恢複的餘墨染則留在原地接應。
“你們要小心點,一旦有什麽不對勁,就立刻退回來。”餘墨染神色嚴肅地叮囑道。
“放心吧,餘老師,我們心裏有數。”
王陽點了點頭,隨後便和方玄樂、傅青月三人一起,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深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深處那不知是何物的微弱光點。
以及三人手中的照明設備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區域。
山洞幽深,三人一前兩後,成一個能夠隨時支援的三角形謹慎前行。
王陽走在最前方,手中照明設備的光束不斷掃過四周,試圖看清黑暗中隱藏的秘密。
“這鬼地方怎麽越來越熱了?”
方玄樂忍不住抱怨道,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扯了扯衣領。
“還有這味道,真夠嗆!”
“小心點,別大意。”
王陽低聲提醒,目光卻沒有離開前方。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越來越濃,讓他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學弟,你說這山洞深處會不會真有什麽寶貝?”傅青月美眸閃動,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和好奇。
“寶貝有沒有我不知道,但危險肯定少不了。”
王陽語氣平靜,但心中卻更加警惕。
他能感覺到,隨著他們不斷深入,那股奇特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像是什麽東西在低語,又像是某種野獸的嘶吼,讓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豁然開朗。刺目的光芒讓王陽三人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等他們適應了光線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頂部鑲嵌著無數散發著光芒的石頭,將整個溶洞照耀得如同白晝。
溶洞中央,一座古老的祭壇矗立在那裏,祭壇上刻滿了玄奧的符文,散發著一股滄桑而神秘的氣息。
而那奇特的聲音,正是從祭壇的方向傳來!
“這……這也太壯觀了吧!”方玄樂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這山體裏麵挖了這麽大一個空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小心點,這裏恐怕沒那麽簡單。”王陽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三人緩緩靠近祭壇,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股奇特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仔細一聽,竟然像是有無數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有無數野獸在咆哮,聲音淒厲,讓人不寒而栗。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方玄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連一向膽大的傅青月也麵色凝重起來。
王陽沒有說話,體內的元氣緩緩運轉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祭壇的方向,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祭壇上的符文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刺耳的嘶吼聲響徹整個溶洞,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
祭壇開始劇烈顫抖,那些古怪符文爆射出的光芒如同狂舞的閃電,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將整個溶洞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之中。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越發尖銳,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哀嚎,直刺三人的耳膜,震得他們頭皮發麻。
“我靠!這什麽玩意兒要出來了?!”
方玄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饒是他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無關膽量,而是從那祭壇之中傳出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壓抑和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