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黑惡勢力的一群人。

將白家兩輛車圍堵住後。

帶頭的一名矮個子男人,來到車前猛地一拍車前蓋。

“王八蛋的羔子,白綾花!給老子下來!”

矮個子男人帶頭叫罵。

一群大漢開始拿著棍棒刀具,敲打車窗玻璃,恐嚇車內人員。

花姐麵色陰沉:“那陸家那夥人。”

“你之前嫁給的那家?”

李承武微微挑眉道。

“新婚當天,陸家少爺莫名其妙暴斃了,他們家把事怪我他頭上。”

“我媽說,我離家的這幾年,這陸家沒少招惹我們白家。”

“陸家是這雁門的黑道地頭蛇,就是我們白家處理起來,都得麻煩很多。”

花姐滿臉幽怨地講述道。

說話間,車外已經開始有人暴力拉扯車門。

李承武覺得這事也不是什麽大事,下去給他們一人一拳就夠了。

作勢就要下車,結果被花姐拉住。

“都是些普通人,你別管。”

花姐怕李承武一出手,就要鬧出人命。

後車陰柔青年跟管家相繼下車,開始找這群人理論。

“陸家雖然勢力大,但還不敢跟我白家撕破臉皮,更不敢對我這麽樣。”

“很快就會……”

花姐還在跟李承武解釋中。

外麵突然發生了械鬥。

白家管事,一巴掌拍飛了一名壯漢,那陰柔青年則是快速出手,直接點了幾名混混的穴位,幾名混混身子直接定在原地。

矮搓漢子見此,麵色一白,當即跑回車上。

“你看,都是些小事而已。”

花姐一臉不出我所料的傲嬌道。

結果她才說完。

原本逃回車上的矮小男子很快又下了車,腰間別著把真家夥。

同時下來的,還有一名身著“老舊幹部”裝,雙手攏在袖子裏的老頭。

老頭神色平淡,頭發稀疏,看著就跟村頭有些權勢的村幹部一樣。

但李承武看見這人時,眼睛微微眯了眯。

隨後花姐便見。

白家管事挽起袖子,剛想上去“好好理論”一番。

剛走到那老頭麵前,伸手就要去揪老頭衣領。

結果被那老頭一手掐住手腕,人高馬大的管事直接被一手摁的半跪在地,麵色極為痛苦。

陰柔青年麵色一緊,剛想上去幫忙。

結果沒走兩步。

就見那老頭抬腿隔著兩三米遠,對著陰柔青年隔空一踹,陰柔青年整個人都飛到了車前蓋上,直接把玻璃都給震碎了。

可見那老頭同樣是習武入道之人,並且功夫了得,功力深厚。

花姐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手掌不自覺的掐緊了李承武的衣袖。

李承武則是一手輕輕撫在花姐手上,對方緊張的情緒頓時得以緩解。

“陸明尚!你敢對我白家人出手!”

白夫人的聲音向後車響起。

身為白家女掌櫃,什麽大風大浪他沒見過。

不論是一群人打架,還是那矮漢子腰間別的真家夥。

白夫人都不放在眼裏。

她隻是有些疑惑,那老人陸家哪裏請來的神仙,敢給陸家撐腰,對白家出手。

“哎喲,白老夫人。”

“我可算見著您了,我兒出事至今,你們白家一直沒給我陸家一個說法。”

“今天聽說你家白綾花回來了。”

“老的給不了說法,我隻能找小的了。”

身為黑道地頭蛇的陸明尚,一臉的囂張跋扈,即使麵對白夫人,依舊是敢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叫囂。

這是他身為雁門黑道頭目的底氣,更是一旁老人給的自信。

“老先生,哪家的?”

“確定要給陸家做主來得罪我白家?”

白夫人看都不看那矮個男人一眼,直直望向一旁的老頭。

“哼,小小雁門白家,你就是把雁門換成京地,老夫一樣一手拿捏。”

“你白家心狠手辣,將原本該是你白家子女承受的劫難,轉嫁給陸家少爺。”

“你以為這事,誰都看不出來?”

“天作孽!不可活,自作孽……”

老人言語犀利,義正言辭。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車蓋上犯過勁來的陰柔青年怒罵聲給打斷,“呸!你個老不死的,白家的毒咒,不就是你兄長玉麵佛給種下的。”

“你兄長現在是大人物,逍遙快活去了。”

“又輪到你這老不死的蹦出來裝大爺!”

“要是我六欲祠堂還在,別說你!狗屁的玉麵佛也得給我祠堂度化成癲佛!”

老人被罵的神情一震,非但沒有惱怒青年的叫罵。

反倒是麵色和善了起來,“原來是六欲祠堂的弟子。”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友這件事你躲著,等我帶走白綾花,事後傳你些直入武者境的法門。”

“就當是咱哥倆結個善緣。”

老人說著,一手拍的白家管事大腦昏昏,癱軟在地。

隨即走向了白綾花所坐車輛。

陰柔青年對麵老人的話,不為所動,還要掙紮起身去攔老人。

“不知好歹。”

老人麵色一黑,輕哼了一聲,就那麽隨手翻翻,陰柔青年直接從車上飛離,一頭栽進了遠處的樹叢中,半天起不來身。

“原來是玉麵佛的弟弟。”

“今日隻要你敢碰我白家的車,事後我白家定與你不死不休!”

白夫人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麵色憤怒的威脅道。

但這樣的危險,顯然無法讓老人退縮。

老人一手搭在汽車後座的車把之上,旋即掌心猛地用力。

整個車門直接被老人扯了下來。

他另一隻手,就要伸進去抓白綾花。

結果迎接他的,則是一隻勢大力沉的大腳。

老人被那一腳,狠狠踹飛。

飛出去足有三四丈遠,才腳步淩亂的穩住身子。

老人目露駭然,定睛望去。

就見一少年緩緩走下車來,神色淡然的向他望來。

“好足的氣力,武徒六階?”

老人眼泛精芒,好似要將李承武看穿一般。

李承武的出手,頓時讓場內眾人情緒劇烈起伏。

老人驚異少年實力之強,也就差他三四成而已,足以稱為妖孽天才。

白夫人則是眼泛精芒,像是絕望中看到了希望,目光灼灼的盯著少年身影,越看越滿意。

遠處倒地的白家管事鬆了口氣的頓時,驚異自己看走了眼,少年竟是比他強出了十倍不止。

能給那怪物老頭一腳踢飛這麽遠。

最後就是樹叢中,渾身靈氣被打散,身體軟如泥的陰柔青年。

青年行動不便,但剛才那一腳可是看的真切。

尤其是他剛才,眼中青芒浮動,還在預測老者實力究竟達到了怎樣的程度,以便事後補救時,能提提注意。

結果預測到了青年那一腳的威力。

那老人看走眼了。

這少年,絕對已經武徒七階以上的實力了,並且那一腳還不是少年的全力。

這老頭……今天怕是要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