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生氣……

李承武早上隻能從冰箱裏,隨意找了些麵包片牛奶墊墊肚子。

勉強果腹之後,來到院中,開始了今日的修行。

依舊是拳法走莊。

而那名保安老人也如約而至,十分“巧合”地巡遊到李承武院外。

李承武還沒進入狀態,當即起身笑著跟老人打招呼:“王爺爺這麽早就來巡視啊。”

被稱為王爺爺的枯瘦老人笑意一滯,旋即道:“哈哈,是,公家給賞銀,咱就是盡心盡力的幹活不是。”

“怎麽樣?拳術練得咋樣?”

李承武等的就是老人這句話,當即道:“您看看?”

說是問句,但他卻沒給老人絲毫回答的機會,當即邁開腳步,紮實下身,雙拳緊握,開始風聲呼嘯。

這裏他私自摻雜了些靈氣在內。

讓拳術看起來虎虎生風,剛猛有力。

一套拳術演練下來,竟看著有些拳術大家的風采。

老人也是看得雙眸明亮,滿意地摸索著自己胡子。

“不錯不錯,你小子悟性之高,老朽……老頭願稱百年難得一見!”

老人不吝讚歎,旋即有神色嚴肅下來:“但你這身法中,紕漏太大,看似十分紮實。”

“但太過注重穩定性,缺失了身法最為重要的靈活性。”

“你得這樣。”

老人看至興起,竟是輕輕一躍越過一人高的院牆,輕輕落在李承武身邊,開始言傳身教。

親自走莊給李承武看。

李承武眼中精芒畢露,緊緊盯著老人步伐,看得那叫個如癡如醉。

時不時有恍然大悟之感。

武道從來都是師父領進門,就算是散修,也是要有個名義上的師父,讓他摸到技法入門的門檻。

而李承武這個野修。

卻隻能靠著自己品悟功法,一些超過認知的知識點,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老人此刻充當的就是一名合格的師父。

指點李承武,走在武道的正確道路上。

這也讓李承武的拳法進境飛快。

一個上午的時間,青城市的氣氛正在飛快地增長。

但已經從拳法入門,一躍至已經領悟出了絲絲的拳意李承武,卻是沒有絲毫察覺。

沒錯。

胸中意氣正盛時,自成拳法意境!

這也算是,積攢勢頭到達了一定程度,水到渠成的結果。

呼呼呼……

李承武從一開始的套路拳術,到如今即使不動用靈氣,出拳裹風雷,砸拳撲勁風。

形神兼備。

儼然是一名合格的拳者!

“你小子要是早生個幾十年……”

“十幾年,老夫可真就有個拿得出手的關門大弟子了。”

仿佛自己衣缽得到了傳承,老人笑意爽朗,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那是一種修得正位,德高望重的宗師氣象。

“我就說王爺爺你不簡單,肯定是武修界老前輩一樣的人物。”

“婉經理還說你隻是個普通的老人。”

李承武笑容爽朗道。

老人開懷的神色緩緩收斂,“不要得意忘形,趁著正午時分,陽氣充足,繼續練習,一鼓作氣,最好將這萌芽的拳意再增長幾分。”

李承武頓時收斂神色,認真點頭,當即開始新一輪的認真揮拳。

隻是他專注揮拳中,老人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

生過了悶氣,覺得自己這樣不對的花姐,原本想趁著距離中午還有些時間,趕緊重新做一頓早飯。

結果在二樓陽台看見已經自顧自開始練拳的李承武。

她不知不覺看得有些入迷。

這一看就是一上午的時間。

等到天越來越熱了,她有些扛不住這股驟升的熱空氣,這才去準備中午飯。

“小武原來是個武癡啊,練拳還會自言自語。”

……

青城市的熱空氣,在今日猛烈來襲,正午時分,還隻有四十多度,結果到了落日之時,卻已經有了五十度的高溫!

李承武在院內揮汗如雨,渾然不覺。

超人的體魄,以及心中意氣與靈氣的加持,這些溫度,還不會讓他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習武者,尤其是踏入真正武道之人,氣血如龍,不懼嚴寒酷熱,即使冬天零下三四十度,依舊穿著單薄衣衫,不覺寒冷。

“差不多了,再練今夜就要遭殃了。”

老人的聲音在李承武耳畔響起。

花姐死活叫不醒的悟道狀態,老人輕描淡寫的言語,就讓李承武目光清明,退出了那種專注狀態。

“是有點餓了,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晚上還能繼續。”

李承武輕輕喘息著,轉頭去看老人,卻是發現老人不在他身邊。

他也不在意,轉身進了屋子。

早就習以為常的花姐,為了給李承武賠罪,準備了一桌豐盛晚飯。

……

夜色漸黑。

曹安與施糜行者如約而至。

施糜有些不滿道:“上回被咱倆大搖大擺地闖進去再離開,這回怕是沒那麽簡單了。”

“說不定……那群家夥已經準備好針對咱倆陣仗了。”

曹安不以為意,“怕什麽,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嗎。”

“隻要讓老子報了仇,順帶拿點懸賞金,受些傷而已,無所謂。”

施糜麵色難看,一路跟著還有些不情不願。

就如施糜猜的那樣。

吃一塹長一智的廖樹傑,顯然不可能吃同樣的虧第二次。

老龍苑內圍。

重振旗鼓的廖樹傑抽著香煙,望著當頭那明亮的月色,一隻手把玩著一瓶基因藥劑。

這東西可以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擁有一種特殊屬性的能力。

不過每個人使用藥劑展現出來的能力都不一樣。

他自認為,與那兩人的差距就在這方麵。

隻要有特殊力量的加持,他不會輸給兩人任何一人。

更何況,今夜不僅隻有他一人坐鎮於此。

重新組建且擴張的討伐者小隊二十人,此刻全都隱匿在黑暗之中。

隻等那倆狂人現身,必讓兩人有來無回。

一高一矮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三十米高的老龍苑圍牆之上。

就著月色,兩道身影張狂無度,肆意闖入。

廖樹傑不緊不慢地掐滅香煙,將基因藥劑對準了手腕。

同時黑暗中,二十雙淩厲目光,從各個方位鋒芒畢露,守株待兔,靜等良機。

隨著兩人身影越發靠近。

廖樹傑剛想將藥劑紮入手腕,同時下令動手。

卻在此時。

一股如山威壓,驟然加劇在眾人頭頂。

近在咫尺的藥劑針頭,距離手腕不過零點幾公分,竟是再也進寸不得分毫!

感受著那股恐怖壓力,廖樹傑神色驚懼,額頭有細密汗珠浮現。

這……這究竟是怎樣一股恐怖力量。

武徒九階的他,在這股威壓下,根本動彈不得。

“小友,今日老夫借道一用。”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廖樹傑耳畔響起。

旋即便是曹安與施糜兩人,視眾人如無睹,徑直衝過了眾人原本布置好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