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前,直播間裏。

所有的大夏人都沸騰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震撼的場麵,更是因為那道偉岸身影所展現出來的大國氣象。

身為大夏人民,沒有那個人能不為這一幕而感到激動!

“大夏威武!北平大將軍威武!”

彈幕開始清一色地出現這樣的彈幕。

官方直播間人數一度飆升至千萬人數級別。

電視機前,都是一個個拳頭緊握,激動不已的國民。

少兒頑童,咿呀學語的嬰孩都在止不住地揮動拳頭。

大夏國會大廳內。

“好啊,我大夏得此晚輩,不愁國祚再延千百年!”

“我都已經能夠預見到,這一戰過後,大夏的地位超越美麗國,美麗國的那一群鷹鉤鼻氣得咬牙切齒模樣,真是想想都覺得大快人心啊。”

“我現在倒是想看看咱們國主此刻的神情,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已經從座位上跳起來鼓掌叫好了。”

國會一眾老成持重的官員們,一個個笑眯了眼,大快人心。

陸安山看的拳頭緊握,雙目精芒大盛。

劉佳怡在一旁看著不禁捂住了嘴巴。

李承武此刻在她內心的形象,開始無限地拔升。

不由得讓她回憶起當初的那一幕。

屋外大雨滂沱,屋內她心事重重地發出了那條讓她懊悔終身的短信。

最終收到的答案。

更是要她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去挽回。

兩人確實已經不是一個層麵的人。

她在下。

而他……高高在上,大夏砥柱。

……

京大校場之上。

和尚老師,看的那叫一個瞠目結舌,李承武所施展出來的技法神通,就以他這個層次,隻在經文記載中,偶然當做傳說杜撰看過這些內容。

如今親眼見著。

他才明白,當初李承武與他交手時。

讓他承受了多大的恩情。

若是當初李承武但凡有些不高興,他的下場,絕不會讓他如今還能好好待在屏幕前,看到這震撼世人的一幕。

李承武的小助手,教官張德此刻激動得手舞足蹈。

這就是踏入武道之人,所能展現出的實力嗎。

他張德懊悔如今才與李承武中尉相識。

日後,他更是期望能成為李承武中尉的馬前卒。

不為武道登高,隻為哪怕傳承那麽一絲絲的國之砥柱精神意境。

他就心滿意足了。

王涵一此刻看著屏幕中的李承武,那顆看破不說破的心,終於開始不再收斂地蓬勃跳動。

這……就是她幻想中的完美意中人!

曾經是他,她與他有緣無分。

今後是他,她必將全力以赴,不願錯過。

……

殷家。

殷海堯此刻正在利用猙獰的麵目,去掩蓋內心的惶恐。

這……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

他自有武道天賦異稟,自認為自習武以來,進境飛速,更是得兵家兵主的看重傳承。

未來也一定會成為武道之路上,不可多得的翹楚人物。

可自從遇到了那個跟他同齡,卻已經成為教授別人武道老師的年輕人。

他的世界觀在崩塌。

心念,自負,傲氣,全部毀於一旦。

曾經他躊躇滿誌,自詡天命在我。

如今,他滿腹心事,開始籌謀如何得到李承武的諒解。

得罪這樣的人物,別說他們殷家了。

從今往後,李承武怕是在大夏已無人可當。

他不傻,甚至很聰明。

撞了南牆,就要迷途知返。

“管家,幫我聯係我爸,我需要很大一筆。”

“用來幹啥?”

“破財消災,讓殷家後繼有人,得以延續。”

電話打通,殷海堯徹底敗給了李承武。

……

婉晴楓家中。

婉晴楓與季真已經全部出去執行任務。

獨守空房的花姐,此刻看著電視中的那個年輕人。

白嫩玉手緊緊相握。

她媽說得不錯。

看男人的眼光,她一脈相承,確實了得。

這就是她白綾花看中的男人!

……

兵家族地。

一改往日持槍而立,季乘風此刻負劍而立,立於鼓山山巔之上。

麵朝廣闊雲海。

雲海蒸騰。

他目光灼灼。

旁邊坐著的是他的親兄弟,季扶搖。

也是剛剛帶給他李承武一戰成名,大振國威消息之人。

“李承武,當初見你天資要高於我,魔心侵我。”

“如今我閉關突破,心魔已除,同為武師。”

“你我必有一戰。”

“希望到時候,我能享受你這震驚中外的浩然神通。”

季乘風言語間。

竟是自懸崖之上一步邁出。

背後的劍,似有真靈蘊藏其內,頓時輕鳴不止,下一刻便脫手而出。

滑落季乘風腳下,拖著自己主人開始扶搖直上,乘風萬裏。

恰如一尊逍遙於世的劍仙,遠遊而去。

看見這一幕的弟弟季扶搖激動得難以自持。

“李承武!李承武啊,我大哥,終是要快你一步。”

“劍仙風骨,世間何人可擋!”

……

某處貧困山區。

在這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落後山區。

有位老實憨厚的教書匠。

或許是在這山區待了太長時間的原因。

教書匠皮膚被曬得黝黑,憨厚且精瘦的麵容之上,飽經風霜。

他此刻正抱膝坐在破落學校的土質院牆之上,仰望於天。

他向來都是這樣。

除了教書的時間,他都會維持這個動作,直視太陽,且一眼就是半天甚至是一天時間。

“老師!老師。”

“你又看到什麽了?給我們講講唄。”

十歲大小的稚樸孩童,成群結伴,待在土牆下麵,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老師在看……在看東方一顆冉冉升起的明珠。”

“光彩奪目,足以晃瞎蠻夷的眼睛,照亮我輩讀書人的明心。”

教書匠突然看向下方的孩子們。

“孩子們,老師要走了。”

“我這些年雖然教給了你們很多知識,但唯獨沒有教你們做人。”

“這是老師的失策,更是失職。”

“但老師希望你們,未來能親自走出大山,去往外麵的世界,通過自己的雙腳,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老師時間不多了,還有必須要做但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教書匠說著,從低矮的土質牆頭起身。

在一眾錯愕的目光中,他飽含熱淚地看了眼這群孩子。

最後說了句:“走了。”

下一刻。

教書匠的身影竟是驟然憑空消失!

來即是身份分文,走亦是種滿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