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苗疆的東西
“你真能對付屍傘?這個,成年體?”幼體的厲害我是親自見識過的,成年體的厲害我剛剛也才看過,艮良這麽自信,也不能怪我不相信。
“我一個人不行,不是還有你。”艮良看了我一眼,“你的刀能夠派上用場,隻要你的準頭夠。”
說話間,屍傘又吃掉了一個人,速度比剛才還要快,轉眼間,在空地上的隻剩下三個人。
我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人,但剩下三個人了竟然還不逃,羅刹門到底能夠是個什麽地方,另外怎麽感覺艮良知道屍傘的比金琳還要多。
張炎麟都沒有遇見過,但艮良知道的很清楚,金琳說自己查閱了很多書籍才找到隻言片語,剛剛艮良跟我說的全部都是金琳不知道的。
我隻能猜測出一點,能夠讓他這麽自信的,就是艮良之前已經對付過這種東西。
也沒有等很久,羅刹門的人全軍覆沒,空地上已經變得幹幹淨淨,什麽東西都沒有了,我正想著艮良需要我做什麽的時候,他讓我跟上,同時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麵已經纏了好幾圈白色半透明的線,就是那種魚線。
我知道他需要我做什麽了,居然是讓我做誘餌。
原因就是我手裏麵有鬼刀,能夠對屍傘這個東西起到一部分的壓製作用,上次的是幼體,這次對成年體有沒有作用還真的不好說。
可總歸是需要去賭一波。
我將鬼刀拿在手裏,慢慢的走到空地上,鬼刀的刀柄被纏上了魚線,另外一頭在艮良的手裏,接著月光偶爾更看到一小絲的反光。
很快我就走了車的旁邊,我身上是帶著鑰匙的,但我卻不敢打開,我隻看到了一個屍傘,但還有另外一具屍體在棺材裏麵,如果也變成了屍傘,又或者另外一個屍傘已經把屍體給吃了。
這次就算屍體運到了,肯定也沒有辦法對家長給出什麽解釋。
我正想著,突然感覺腳下踩的地麵正在慢慢的變軟,而我這個人也在慢慢的往下陷,我趕緊退來。同時把鬼刀往地麵一插,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把我直接彈開,腐肉的酸臭味道,一個巨大的人形漸漸的在我麵前拚湊。
應該就是那具成年的屍傘了。
可我卻沒有跟幼體一樣看到心髒,也沒有觸角,就是跟人沒有太大的變化,正確說我還記得這張臉,就是這張臉的主人當真我的麵從樓上給跳了下去,如果我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還真的沒有辦法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成年的屍傘給我一種壓迫感,不是從身高大小上而來的壓迫感,那種壓迫感介於人跟動物之間,就是他看我絕對是食物的眼神。
張少謙,這個時候可不能慫啊……既然鬼刀能把這個東西炸出來,沒有一口吃了我,證明鬼刀也有些作用。我試著拿著鬼刀往前慢慢的挪動,屍傘剛開始還是靜悄悄的在原地沒有動作,隨著我跟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發現屍傘開始往後退了。此時我距離屍傘之前的距離也不過三四個拳頭的距離。
這樣是不是也證明了,如果屍傘吃的人更多,就是鬼刀也沒有用了。
我還在往前走著,屍傘也不知道為什麽就保持著原樣也沒有變成一堆碎肉,這時候綁著刀柄的魚線傳來很明顯的拉扯感,這是我跟艮良之間的信號。我開始繞著屍傘轉圈走,同時把魚線一點點的落在屍傘的周圍。感覺差不多了艮良又拉了拉魚線,收到這個信號我立即跑開,估計剛出一個安全距離,感覺刀柄上的魚線突然受盡,不遠處的草叢裏麵艮良出現跳出來!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操作,我就看到屍傘好像被固定住了,同時綁在我刀柄上的魚線居然開始著火了!火勢順著魚線直接燒到了屍傘的身上,快速的將整個屍傘包圍,但我卻沒有聞到什麽烤肉啊燒焦的味道。
屍傘還在扭動,我看著艮良快速的繞著屍傘開始跑動,最後一拉扯,“轟!”的一聲,屍傘居然直接躺倒在了地上,然後火勢變小了。
艮良也不嫌燙居然直接伸手往屍傘應該是腦袋的位置掏,接著他招呼我過去,近距離觀察這火勢看著凶猛居然也不燙,也感受不到暖和,好像隻是視覺上讓你感覺是燃燒了。但這火確實燒的屍傘有些透明,雖然這屍傘還在動,甚至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屍傘的內部結構,很多骨頭縱橫交錯。應該是還沒有消化幹淨。
“用你的鬼刀把這個東西挑出來,我拿不出來。”艮良語氣快又穩的說道。
我自然是照做。艮良指的東西是個跟狗尾巴草差不多模樣的東西,我把鬼刀插進去,是個挺硬的東西,直接把刀鑲嵌了進去,我明顯感覺到在插入這東西的時候屍傘的掙紮又加劇了,甚至耳邊感覺好像還聽到他屍傘的痛苦的哀嚎聲音。
我使勁的往上一挑,那東西就被我挑出來了, 還是插在鬼刀上麵,但出現的下一秒,屍傘身上的火勢就滅了個一幹二淨,同時屍傘整個人也在縮水,最後變成了最開始的男生的模樣,艮良打開了車的後備箱,果然一具棺材的棺材蓋是打開的,但是另外一個完好無損,艮良重新封好了棺。
我在研究這個東西。甚至還上手摸了摸,無論是形狀跟觸感,居然都跟狗尾巴草差不多,有些毛茸茸的,摸起來是軟的,但偏偏硬的可以把鬼刀給鑲嵌進去。
“這是屍傘的心髒?”我記得屍傘隻有破壞了心髒才能活下來,可是成年體死後也沒有想幼體變成一堆失去水分幹枯的肉。
“不,這隻是一種蠱蟲,苗疆蠱蟲的一種,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但有了這東西,才能把屍體變成屍傘。”艮良說著用火點燃,一瞬間就變成了灰。
苗疆?!這事難不成還跟苗疆有關係,真的就是扯得越來越多了。苗疆總是會有些古怪的東西,如果這還隻是個開始,我真的無法猜測接下來的還會是多麽的血雨腥風。
“把屍傘的心髒刺破是一回事,但隻對幼體有效果,成年的屍傘是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心髒隱藏在這個位置,甚至一塊皮膚都可能變成它的心髒,你告訴我這要怎麽找,還不到直接要到根源來的快。”艮良有些譏諷的看著我。
至少艮良現在也算是對我露出了真麵目,不再是之前演的道貌岸然的模樣,怪不得許老三不喜歡,要是我一開始知道艮良是這番模樣,我也喜歡不起來。
許老三他們都從槐樹的上麵下來了,除了氣色有些差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怎麽弄的,不是封棺了麽?”
聽我這麽手許老三直接啐了一口,“媽的這東西壓根不是我們打開了,是那群人,我們幾個躲了起來,之前我以為他是衝我們人的來的,誰知道直接奔著棺材去,直接給開了一口棺材,棺材釘直接生生拔出來,一打開屍傘那東西就冒了出來,連著吞了好幾個人。要不是我們已經提前躲好了,恐怕你就見不到我們了。”
許老三跟小玉臉上都是驚魂未定,包括金琳臉色也罕見的有些失色,理解我剛剛也是這番模樣。
但我沒告訴許老三他們這群人還真的是衝著人來的,隻不過你們不是目標,我才是。
看艮良的樣子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我鬆了口氣。
許老三直嚷嚷著晦氣,趕屍頭天晚上就遇到這麽多事,接下來還有三個白天兩個晚上,再來幾波人,早晚肯定會有個成功的,總不能事事全部都壓在艮良的身上。尤其是我現在怎麽算是跟他坦誠了?
現在我不得不相信這個“劫數”的問題,畢竟剛開始就這麽狠。
說歸說,我們還是要繼續上路。
許老三還是走在我們前麵,但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很短,艮良告訴我再過不久羅刹門肯定還會派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有時間我就想想自己到底是拿了他們什麽東西。
我記得那張照片。我重新拿出來看了看,我確定了就是在深山的時候拍攝的,而且還是我下山的那幾天,但具體是什麽位置我記不清楚,如果這羅刹門非說我拿了東西,也許是自己不經意間?
深山的記憶不怎麽好,但這次我又不得不開始去回憶,有什麽東西能夠算作是寶貝,我身上的東西是不少,但不過拿出哪一個出來看都是跟羅刹門八竿子打不著邊。
“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就是想隨百年找個借口掩蓋他們另外的行為?或者說他們看中了我的東西,比如說鬼刀所以找個噱頭……
我的兩個想法幾乎是被艮良一口否決,但他也沒有否決的太果斷,“照你這麽說,他們如果也這麽做了,就是自砸招牌。羅刹門的信譽會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