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風衣。
英俊。
帥氣。
渾身上下，散發著真正的王者氣息。
那是一股能讓人頂禮膜拜的氣息。
不，不隻是人。
百億骷髏大軍，都在頂禮膜拜。
蕭默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
但從來沒想過，會是他。
不遠處，守著其中一個方位的程鳳，也能看到這邊的景象。
而她，此刻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哥？”
程鳳看著那位龍帝，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居然是她的雙胞胎哥哥，程龍！
龍帝！
她哥哥居然就是那位龍帝！
程龍，龍帝！
原來如此！
這一刻，不隻是程鳳，蕭默也明白了龍帝這個名字的來由。
他本以為是龍王。
卻沒想到，龍王依然隻是龍王。
而他昔日的學生，卻成了龍帝。
“龍帝！龍帝！龍帝！”
四麵八方，依然是山呼海嘯。
而聽雪王國的子民，卻隱隱覺得不妙。
女王陛下的四大助手，怎麽有兩個跟對方認識，而且，似乎關係不淺？
更重要的是，骷髏大軍的氣勢，真的太強了。
人太多了！
每個人心裏都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從氣勢上來看，聽雪王國這邊，顯然已經處於絕對的下風。
至少，聽雪王國的人是這麽認為的。
此刻，整個聽雪王國，一片寂靜。
程龍終於停了下來。
就在離蕭默隻有幾十米遠的地方。
而後，他一個動作，就讓四周的山呼海嘯，瞬間停止。
隻因為，程龍居然彎腰鞠躬，朝蕭默行了一個大禮。
“學生程龍，見過老師。”
程龍語氣恭敬。
“見到老師依然安好，學生真的很開心。”
骷髏大軍裏，有了一些**。
“龍帝居然還稱呼他是老師啊？”
“他就是那個蕭默吧？”
“是啊，他就是曾經最強的修仙者，聽雪魔女的丈夫。”
“就是他縱容聽雪魔女，毀滅了整個世界。”
“他曾經確實是龍帝的老師。”
“可那隻是曾經了，現在他還配當龍帝的老師嗎？”
……
骷髏大軍裏，議論紛紛。
對於龍帝乃是蕭默學生這件事，很多人其實知道。
但，對於龍帝依然這麽尊敬蕭默，大家卻依然沒想到。
畢竟，今天，龍帝率領他們，是前來消滅聽雪魔女的。
但，相比骷髏大軍，更為震驚的，乃是聽雪王國的人。
學生？
老師？
幾乎所有人都懵了。
除了極少數知道內情的人，其他人都難以置信。
“那個龍帝，居然是蕭默的學生？”
“蕭默這麽厲害的嗎？”
“怪不得女王內定蕭默當親王呢。”
“難道，女王跟蕭默早就有一腿？”
“這個蕭默，到底什麽來頭啊？”
聽雪王國的人，對於蕭默的來曆，幾乎是一無所知。
事實上，不隻是他們震驚。
連聽雪女王，也頗為意外。
因為，這件事，她也是不知道的。
蕭默並沒有告訴她，龍帝乃是他的學生。
“看到你安好，我也很高興。”
蕭默終於開口，“你一直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之一，但我一直沒料到，你會成長到如此優秀的境界。”
“學生一直謹遵老師的教誨，才有今日的小小成績。”
程龍語氣裏，依然充滿恭敬。
“不論這個世界上的人如何看待老師，我心裏，依然尊敬老師。”
“我隻是，懇請老師，能給我一個解釋。”
“我想，老師您，一定能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老師，學生永遠都不想跟您為敵。”
程龍的姿態放得很低。
骷髏大軍裏，無數人在歎氣。
“龍帝還沒死心啊。”
“龍帝太尊敬他這位老師了。”
“這就是龍帝的偉大。”
“是啊，龍帝就是這樣有風度，可惜，他的老師，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老師了。”
……
蕭默看著程龍，心裏多少有些難受。
他知道，程龍沒有任何錯。
即便是被植入了那些錯誤的記憶，程龍依然對他如此尊敬。
即便程龍已經貴為龍帝，在他勉強，依然以學生自居。
可他，卻很難給程龍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難受的，並不是因為無法解釋。
而是，他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至少現在沒法解決。
對於這些信任他的人，他本應該讓他們得到回報。
讓他們知道，他值得信任。
可惜的是，他現在，依然能力不足。
“程龍，其實，原本我並不想解釋的。”
蕭默輕輕歎氣，“因為，我說出來，並沒有多少人會信。”
“但，既然你開口了，我還是會給你解釋。”
“也或許，以你今時今日的能力，你能理解我所說的事情。”
“程龍，我曾經在時光之塔裏，操縱過時間，當我們足夠強大，我們就能隨意利用規則，改變這個世界。”
“我想，你現在對規則的理解，已經有很多，就像你能讓喪屍變成骷髏，也能讓骷髏重新長出血肉，本質上，這都是規則。”
蕭默輕輕抬起右手。
“我說，要有風，就會有風。”
狂風呼嘯而來。
“我說，要有雨，也會有雨。”
暴雨瞬間傾盆。
“我說，來一個雷電……”
一道閃電落下，落在蕭默掌心。
在無數人的視線裏，蕭默捏住這團閃電。
隨手一揮。
閃電劃破蒼穹。
狂風停歇。
暴雨停止。
瞬間。
風清氣朗。
藍天白雲。
“程龍，我知道，你和你這些手下，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是聽雪毀滅了這個世界。”
蕭默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裏。
“但你可知道，在這個聽雪王國裏，沒有人擁有跟你們一樣的記憶。”
“其實，程龍，你是否想過一種可能。”
“是有那麽一個人，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他說，我想要看看末世。”
“於是，這個世界，就變成了末世。”
“我不確定你是否能相信這一切，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聽雪從來不是你們記憶裏的那個人。”
“因為，記憶，也是可以被改變的。”
“你們的記憶，都是虛假的記憶。”
“你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隻是你們以為經曆過的，那，都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