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蕭默淡淡一笑，“那就給他們點時間。”
“至於萬仙神宗……”
蕭默淡淡一笑，“倒也不必了，我們去個稍遠點的地方，留給他們一些空間就行。”
轉頭看了蕭神主和阿離一眼：“我們明天這個時間再來。”
下一秒，蕭默就直接消失。
而第一神也跟著消失。
是被迫跟著蕭默，一起來到了幾百裏外。
“道友真是好手段。”
第一神臉色微變。
這一次，他再次真正感受到了蕭默的強大。
“宗主無須在意。”
蕭默語氣平靜，“我並非想炫耀我如何強大，對我來說，這不值一提。”
“隻不過，我很清楚這個世界，是需要實力來說話的。”
時光之輪轉動。
桌椅酒菜，都出現在兩人麵前。
蕭默先行坐下：“宗主，坐下喝一杯吧，我希望我們雙方，都能做到尊重他們倆自己的意願。”
“道友你說得很對，這個世界需要實力說話。”
第一神點頭，“以你這麽強大的實力，都能尊重他們倆，我又何德何能，敢不尊重呢？”
“那麽，宗主，我們就慢慢等待吧。”
蕭默給第一神倒了杯酒，“這酒其實不算特別好，但你應該沒有喝過。”
嗯，這是蕭默從現代帶來的一些酒。
“嗯，味道還是不錯的。”
第一神喝了一杯，“特別是，很純。”
“對，很純，沒有太多雜質。”
蕭默點點頭，“我現在比較喜歡純粹的東西，不想牽扯太複雜。”
“其實，修仙就是很純粹的事情。”
第一神微微一笑，“我們隻需要認真修煉，不停變強，變得更強，隻要你足夠強，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用關心。”
“你說，還有比這更純粹的事情嗎？”
“可當一個人依靠自己修煉，已經不能變強的時候，他就會變得不純粹了。”
蕭默淡淡一笑，“就像宗主，其實我有個小問題，你這麽重視阿離，真的是想讓她成為你的親傳弟子嗎？”
“為何不能呢？”
第一神反問，“道友覺得，我需要她做什麽呢？”
“你自稱第一神，是你們萬仙神宗的第一神仙。”
蕭默舉杯，輕輕喝了一口，“但，其實，你知道，你永遠不能成為神。”
“畢竟，你從一開始，連人都不是。”
“當然，我相信，你其實費了很多時間才明白這件事，可當你明白過來之後，你就發現，你有些地方，開始壞掉了。”
“你需要修理自己。”
“你需要換一些零件，而你，隻能找到你的同類，才能更換這些零件。”
“阿離，就是你的同類。”
第一神臉色僵住了。
許久，他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她說，我很可能會遇到你。”
第一神笑了，笑得有點苦澀：“她還說，如果遇到你了，最好離你遠點。”
“因為，你是這個世間最強的那位強者。”
“她還說，你一定能看穿我的偽裝，但如果我走得早，你多半不會殺我，因為，你雖然很強，但你本質上，是個好人。”
“嗬……”
第一神再次搖頭，“我當時很不以為然，這個世界上的強者，還有好人？”
“好人，又怎麽能做一個強者？”
“但我現在，其實能感覺到，你真的是個好人。”
“可惜，你不該做好人的。”
第一神歎氣：“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該直接殺了我。”
“最關鍵的是，你該直接殺了阿離。”
第一神剛說出這句話，蕭默就倏然消失。
下一秒，他就來到了蕭神主和阿離麵前。
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一把刀，紮進了蕭神主的胸口。
而握著刀的，赫然就是阿離。
“蕭郎，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我真的控製不住……”
阿離滿臉都是淚。
“沒事，沒事，這樣也好……”
蕭神主卻笑了，“我，我就當是大夢一場……”
“我，我終於能回家了。”
蕭神主閉上眼睛，往後倒去。
但他，並沒有倒下。
一根神農尺，撐住了他的身體。
而他也馬上感覺到，自己的傷勢，正在被迅速修複。
“你可以走了。”蕭默看著阿離，“第一神正在等你。”
“什麽？”
阿離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蕭默，“你，你還讓我走？”
“有些事，並不是你的錯。”
蕭默語氣平靜，“就像你剛才說的，你控製不住自己。”
“或許別人不信，但我知道，你是真的沒法控製自己，因為，實際上，你在別人的控製之中。”
蕭默深吸一口氣，語氣突然變冷：“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我想告訴你，這一次，你做得過火了！”
“前輩，其實我提醒過你的。”
阿離突然開口，但是，語氣明顯變了，“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就應該明白，最終，我們都會不得不動真格。”
“我說過，你會跟所有人為敵。”
“不管你是否情願，也不管我們是否情願，這終將成為現實。”
“或者說，這已經是事實了。”
蕭默看著阿離，沉默了幾秒。
而後，淡淡開口：“也好，既然這樣，那我以後，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那麽，前輩，期待下次見麵了。”
阿離說完這話，突然眼睛泛白，一頭朝地上栽倒。
“阿離！”
“阿離！”
蕭神主撲了過去，將她從地上抱起，卻發現她氣息全無。
“蕭兄弟，你，你幫我看看阿離……”
“抱歉，她已經死了。”
蕭默搖搖頭，“誰也救不了她。”
“不，這不可能，她，她根本沒受傷，她怎麽會死……”
蕭神主有些難以接受，“蕭兄弟，我，我不知道阿離怎麽得罪了你，但，但她剛才真的不受控製，她本來是個好女孩子，她不會突然殺我的……”
“你，你救救她……”
看著蕭神主那乞求的眼神，蕭默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很想滿足父親的願望，但他更知道，即便是他，也無法讓阿離複活。
“你一定聽說過女媧造人的故事。”
蕭默看著蕭神主，緩緩說道：“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就是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