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娜娜你說清楚點,怎麽回事?”喬聽雪一愣。
“不是,聽雪,這個事情一時說不清,你,你轉告蕭默,他如果有空,最好來一趟王家這裏。”秦娜娜語氣有明顯的不安。
“我已經在這邊了,我爸他們也在,超凡組和異調局的人也都來了,他們,他們都在等蕭默過來。”
“我馬上過去。”蕭默這時開口。
“好好好,那我們等你。”秦娜娜也聽出蕭默的聲音,說完就馬上掛斷電話。
蕭默戀戀不舍的鬆開喬聽雪:“老婆,我先過去,你在家等我吧。”
“嗯,老公你先去,我晚點開車去王家那邊找你。”喬聽雪柔聲說道。
盡管視線裏是無限美好的春光,但蕭默還是飛快起身,離開泳池,迅速穿衣。
穿好衣服離開之際,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正看到喬聽雪從泳池站起,清晨的霞光,照耀在她潔白的身體上,更顯無盡的魅惑。
他心裏不自覺泛起一股無盡的滿足。
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性感的女人,是他的。
輕輕吐了口氣,蕭默轉身離開。
他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王家。
王家此刻,確實有不少人,正如秦娜娜所說,超凡組和異調局的人都在,還有不少海城各家族的代表。
這些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有些人臉上,甚至有明顯的恐懼。
曾經的王家,其實已經不在了。
因為整個王家,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空氣中,甚至還能隱隱聞到血腥味。
蕭默視線落在廢墟中央,那裏坐著一個人,正是王夢菲。
王夢菲打扮得像個小孩子,坐在廢墟上,看上去很迷茫,又似乎很害怕。
而秦娜娜則站在她旁邊。
“阿姨,他們把爸爸打死了。”
“爸爸對我可好啦,我想要什麽,爸爸都會給我買。”
“我想吃什麽,爸爸都給我做。”
“阿姨,他們為什麽說我傻子呢?他們說我是傻子,所以才不打死我。”
“我覺得我不傻,我隻是還小。”
四周很安靜,大家都能聽到王夢菲的聲音。
而看到王夢菲一副成年人的模樣,卻偏偏像個小孩子,而且,還挺純真的樣子,心裏都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很多人跟王家都不算關係很好,但此刻,似乎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心裏有種莫名悲涼。
“蕭神醫。”
“蕭前輩。”
“蕭神醫。”
幾個人朝蕭默走來,一起行禮。
正是超凡組的趙二牛趙明空,還有異調局的黑虎白鴿。
“查清楚怎麽回事了嗎?”蕭默問道。
“對方做得很幹淨,沒留下什麽證據,但他們又刻意留下了一些信息,所以,實際上我們能推測出是誰幹的。”趙二牛臉色陰沉,“是一個最近才突然冒出來的組織。”
“這個組織叫做神藥基金,看著很鬆散,但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世界各處,我們超凡組在國內各大城市,都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而西方世界那邊,也同樣有他們的消息。”
“神藥基金?”
蕭默微微蹙眉,他還真不知道這個組織。
而天機那邊,也沒有跟他說過這個組織的事情。
“是的,神藥基金。”白鴿接上話,“我們異調局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但因為這個組織剛剛出現,還沒有做過太離譜的事情,我們也隻是稍稍關注,沒有太過重視。”
“對的,蕭神醫,這個組織,這些日子,一直就是在賣藥,所謂的神藥,能讓人長生不老延年益壽之類的。”
趙二牛有些慚愧:“我們超凡組本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注意到他們的,但後來覺得,他們多半是騙子,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暫時也處於說服各類富豪權貴買他們藥的階段,沒有做過什麽極端的事情。”
“直到現在,他們突然把王家滅門了。”黑虎臉色陰沉,“整個王家,隻留下了王夢菲一個人。”
“蕭神醫,出手的人不是普通人。”趙明空低聲說道:“有超凡者……嗯,超凡者是我們內部的說法,實際上就是……”
“我懂。”蕭默臉色凝重,“知道他們對王家動手的原因嗎?”
“他們留下了一句話。”趙明空臉色也有點難看,“蕭神醫,您跟我來。”
趙明空在前麵帶路,而後,停在廢墟中間。
有一扇門,是唯一沒有破碎的家具。
門板上,有一行字。
“既然不想延年益壽,那就提前去死。”
這行字,看上去直接是用手指寫下來的,也足以看出,這個人乃是真正的修仙者。
“蕭前輩,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海城很多家族,都收到了這句話。”
白鴿低聲說道。
“不隻是海城。”
趙二牛跟著接話:“其他城市,也收到了這個消息,神藥基金刻意將這件事傳播了出去。”
“目前看起來,他們賣藥並不順利,大概是因為賣得實在太貴了,而且,雖然他們展示過一些效果,但大家還是在觀望,畢竟,就算那些人現在身體變好了,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活多少年。”
白鴿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蕭前輩,他們賣藥的事情,您之前知道嗎?”
“昨晚剛聽說。”
蕭默臉色有些陰沉,他今天原本計劃去找天九九的,卻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神藥基金,先搞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蕭前輩,目前情況其實很明確,就是他們發現,光利誘並不夠,所以殺雞儆猴來恐嚇,至於他們為何選擇王家動手。”
黑虎稍稍猶豫了一下:“我們懷疑,他們還有衝著您來的意思,因為據我們所知,王天宇是直接拒絕了神藥基金那邊的提議,而且,他很相信前輩您的醫術。”
“他們的恐嚇,已經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趙二牛臉色也有些凝重:“至少海城這邊,那些家族和富豪,都已經被嚇到了。”
蕭默掃了四周一眼,他能感覺到,這些人其實都在看著他。
但當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又都感覺躲開。
那是一種畏懼,一方麵,是對他的畏懼,但更多的,是對神藥基金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