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到了清晨仍舊不停,林霧隻能冒雨回到基地。第一時間到後院篝火烤衣服,這時候真希望能洗一個熱水,再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雖然這麽做對係統數值沒有加成,但是人會感覺很舒服。

露天兵營影響士氣是真實存在的,床有遮雨棚,但是進入兵營的道路濕噠噠,混合著泥土踩上去很不舒服,恨不得脫鞋後立刻上床。住室內的小刀睡眼惺忪坐到篝火邊,看著爐火發呆一會,道:“睡的真舒服。”

林霧問題一直很多:“你那呆滯目光是因為舒服?”

“這叫純淨,連眼屎都是最新鮮的,懂不懂?”小刀橫看了一眼林霧:“好想喝一杯咖啡。”

“白開水行嗎?”有咖啡豆,但沒咖啡機,有咖啡機也沒電。人工研磨一杯咖啡是很辛苦一件事。

小刀抽了下鼻子:“加茶葉,綠茶。”

林霧去燒水,找兩個杯子加茶葉,泡上兩杯茶,瑪雅經過伸手拿走一杯:“謝謝。”

“這……”

瑪雅指:“你的杯子是那個。”

電台邊的桌子上放了很多杯子,形狀各不一樣,是大家搜刮時獲得的屬於家具的物品。這些東西對遊戲數值沒有任何影響,因此不存在入庫存說法。林霧找到貼了自己標簽的杯子,竟然是一個高檔的保溫杯。

瑪雅解釋道:“夜間比較寒冷,隨身攜帶一壺熱水不是壞事。”

“謝謝。”

瑪雅舉杯示意不用客氣。

慢慢的大家都起床聚集到了篝火處,作為領導石頭趁機開了一個會:“昨夜林霧拿回了一本電子學技能書,誰有興趣?”

糖糖看著火光:“電都沒有,誰學啊。”

林霧插口道:“我手電沒電了。”

石頭有些無奈道:“我可以建造一個發電機房,但是沒有發電機。”發電機房為基地提供電力,每天維護需要消耗兩點汽油儲備。好處是這東西隻要兩點汽油就能無限提供電力。

雪蛋道:“大部分工廠應該都配備有自主發電機,位置多在地下室。”

說到地下室,林霧告知大家1號工廠地下更衣室有一隻狂猛。這讓大家有些頭大,要對付狂猛必須帶槍,小手槍對狂猛的傷害有限。獵槍對付狂猛有奇效,但隻剩下七顆子彈,得給夜晚的林霧留著。

基地內無限子彈指的是在基地內射擊不會耗費子彈,並非可以補充無限子彈。

說到槍,林霧把自己收集的信息全部說明。

說完大家還在看則林霧,這家夥就不能自己交代嗎?想到什麽說什麽。瑪雅問:“還收集了什麽信息?”

林霧回答:“堡壘特工的信息,雜誌在倉庫裏。雜誌裏提到了有一名軍火專家持有一把突擊步槍,彈匣容量150發。他住在2號公寓405房間。”

瑪雅有些鬱悶道:“曙光開發的遊戲比我想的要細節,我們不能錯過任何文本資料,說不定其中就包含了非常貴重的物資。”

因為林霧在夜間的活躍,白班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要護送雙智加點暈屍的蘇十去1號商店破解謎題。其次是繼續派人蹲守2號公寓。還要偵查距離商業街的一套高地別墅,那家人合照表明他們有兩名菌人,誰不定別墅內能獲得武器或者重要資訊。

此外要去工廠搜刮建材包,破拆物品,運輸垃圾,尋找發電機。瑪雅要偵查1號公寓,考慮盲蝠守護2號公寓,隻能由白班負責1號公寓的工作。

等瑪雅計劃完,林霧想起了自己在公園拿的公文包,申領公文包後回到篝火,把裏麵的東西掏了出來。裏麵是一張類似地圖的東西,似乎又不是地圖。

瑪雅接過去看了一會:“這是附近區域的三處哨卡地圖。推測是疫情爆發後,菌方在各種設立安全點和檢查站。高山觀察哨塔……”

瑪雅走進雨中,走到懸崖邊,指農場基地方向,三公裏外一處高山:“山頂有觀察哨,俯瞰左縣郊區公路。”

看了一會地圖,瑪雅指向前往左縣的公路:“七公裏,左縣郊區道路上設立有軍事哨卡,路邊布置有醫療收治營地。這是好地方,裏麵應該有大量的武器與醫療物資。”

瑪雅道:“最後一個是移動火車基地,是菌方應對疫情的指揮部。火車線在距離我們6公裏的西麵,貫穿北城左右兩縣。無法確定指揮火車的具體位置。”

說完瑪雅看林霧,林霧莫名其妙看大家,發現大家都看自己:“怎麽?”

小刀道:“還有什麽?”

林霧無辜道:“沒了。”

瑪雅道:“白天工作維持不變。今晚我和林霧開車去一趟公路哨卡,看能不能摸一些物資回來。蘇十,給大家每人做兩件雨衣。”

“沒問題。”蘇十回答。雖然解決不了發電機這樣的大貨,但對於雨衣這麽簡單的東西信手拈來。說完後蘇十問道:“我可以不去商業街嗎?”

瑪雅道:“你自己做一個眼罩,隻要不四處亂看,就看不見喪屍。”

蘇十接受了掩耳盜鈴的辦法。

瑪雅交代:“蘇十是常駐後勤人員。林霧休息期間,蘇十不要離開基地,也不要去休息,必須留人守備基地。守備基地人員隨身攜帶衝天炮,如果基地遭遇攻擊就點燃衝天炮。”

林霧斜看天空:“這麽大的雨,能聽見動靜嗎?”

“聊勝於無。”瑪雅道:“我們缺少對講設備。”

林霧想起來了:“說到對講設備……”

小刀毫不客氣一腳踩在林霧腳背上:“不是沒了嗎?”

林霧氣嘟嘟看小刀道:“這消息之前我匯報過了。瑪雅當時發燒,沒記下來。”

瑪雅想起來了:“工廠內有一隻特定的攜帶對講器的喪屍,還有一個笨重的保險櫃。”

小刀朝林霧咪笑,然後拿起林霧的腳踩在自己腳背上:“我們平了。”

林霧點頭:“嗯。”

幼稚中帶有哲學。即使活上幾十歲,別人打你一下,你也會下意識打回來,否則就有吃虧的感覺。或許這是人類潛意識中追求公平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