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靜靜的欣賞著這四個人吃下土芥子的表情。

能夠看得出來四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

不過趙軒也並沒有打算顧及這四個人。

“這道菜也是個好菜,而且十分果腹。”趙軒又拿勺子崴了一堆土褐色的東西放在每個人的盤子裏。

春陽城城主率先端起來嚐了一口,剛一入嘴就立刻噴了出來。

“這不是土嗎?”

春陽城城主一邊往外吐,一邊喊著。

趙軒笑著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土,這是觀音土,等到大家實在餓極了,這土可是能夠緩解腹中沒有東西吃的焦慮饑餓感的。”

東西都已經介紹到了這一步,要說四位城主還沒有明白趙軒上的這一桌子菜是什麽用意,那他們就白當城主這麽多年了。

如今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四位城主當中最識時務的就是秋月城城主了。

隻見秋月城城主,猛吃了一大口吐又猛咽了一口茶水,半跪在地上對著趙軒說道:“王爺如此為民考慮,又是如此訓誡我等,我等自當是記在心中付出實際行動。”

“從前種種的話都是小的眼拙了,格局不大,眼光也不高遠,所以才犯下了一些錯誤,還希望王爺能夠給點機會,之後必定俯首稱臣,唯王爺馬首是瞻!”

秋月城城主滑跪的極快,另外的三個城主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秋月城城主直接表了衷心。

這局勢直接給大家整不會了。

其他三位城主的眼神當中都是茫然的神色。

趙軒笑了笑,這秋月城城主不愧是三人中最老謀深算的,也確實是最先看清楚局勢的。

趙軒饒有興趣的看著還在半跪著的秋月城城主,喝完了一杯茶,才悠悠的對他說道:“秋月城城主可當真是客套了,秋月城在治理的過程中,有些情況肯定還是要酌情考量的,也不能太死板了。”

“所以城主有時候做一些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的,這本王我也都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情沒必要太糾結,水至清則無魚。”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聽到趙軒這麽說,秋月城城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喜色,隨後更加虔誠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過往種種也皆是因為並沒有什麽真心之人為我指引,從今往後若是能得王爺指引我必肝腦塗地,王爺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此話說的,讓趙軒心裏頭甚是舒服。

所以趙軒決定給秋月城城主一個機會:“既然你想要指引,那我便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你把秋月城城內的治安給我做到家家不閉戶的程度!”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愣住了。

且不說北麵本來就比較混亂,而且處於三國交界之處,經常會有一些少數民族混進小偷小摸,即便是本城,也都是有一些窮凶極惡流放之人的後代。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怎麽可能做到大家不閉戶呢?

然而秋月城城主暗中觀察了一下趙軒的神色,發現趙軒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所以他一咬牙沉思的片刻也就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固然是很困難的,但是秋月城城主隱隱約約也能猜到趙軒這是打算對自己這四個人動手了。

一旦自己不應承下來,不給讓趙軒看到自己的態度的話,那麽就不光是城主之位不保了,很可能性命也保不住。

他們所帶來的那些私兵,現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四個人不是心中沒有嘀咕過。

很顯然,趙軒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人,更是早早的就派人攔截住了。

現在大家各自的私兵生死都不知道,拿什麽去跟趙軒拚呢?

既然都到這個程度了,還不如做一個識時務的俊傑。

良禽都還知道擇木而棲呢。

看到秋月城城主都主動服軟了,腦子轉的比較快的春陽城城主也滿臉笑容的找到趙軒:“王爺說的急事,很多時候我們還是要向王爺你多學學,不知道王爺近來可有空,去春陽城看一看?”

本來他以為自己這麽說了之後,趙軒就會像跟秋月城城主說的一樣,給個台階下。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趙軒在聽到是春陽城城主說這話之後,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二話不說,直接以手做刀劈在了春陽城城主的胸口上。

“旁人就算了,你我可是不敢去看的,否則的話,不知道你府中的三十六房小妾當中有多少是良家女子被你硬逼著玷汙了的。”

“據我所知,你每年光貪汙的銀兩就足足有上萬兩,春陽城城中的賦稅徭役是最重的,還時不時就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死亡。”

“偌大的一個春陽城,讓你治理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讓我去看?”

趙軒的麵色冷的要結冰了,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一下又一下的錘在這春陽城城主的胸口上,直把他打得吐血。

春陽城城主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沒有辦法阻止趙軒的攻勢。

直到將春陽城城主打的跪在地上起不來了,趙軒這才慢慢悠悠的收手。

“依我來看,像你這種做了這麽多違法亂紀事情的城主,也沒有必要讓你活著回到城裏去了,既然你做不好,有的是能人義士做得好,到時候就讓他們去做好了。”

趙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麵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此時跪倒在地上的春陽城城主。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

當他想要張嘴辯解求饒的時候,卻發現下巴已經被趙軒卸掉了。

趙軒露出的這一手,直接把剩下的兩個城主給震懾住了。

很快春陽城城主經受不住,渾身是那種撕裂的痛楚。

竟然不爭氣的昏了過去。

趙軒看著這個廢物冷哼了一聲:“來人把他拖到地牢裏,那些證據確鑿的事情,還有些細節需要他招供。”

趙軒的話音剛落,這屋子當中就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暗衛,就這麽粗魯的把人拖了下去。

春陽城城主身上的血在地上足足劃了兩道痕跡,看的剩下兩位城主心中直突突。

原本他們還算是有底氣,隻是他們的底氣,也就是來自於他們手下帶過來的那些私兵,現在發信號煙花都沒回信了,他們自然也就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