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聽到了趙軒的罵聲,冷哼一聲沒有停下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逃跑是唯一一條生路。
“拿把弓箭給我!”趙軒也懶得去追,區區一個螻蟻,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王吉立刻拿出一把弓箭:“將軍這把弓有些輕,實在是時間倉促,沒辦法找到更重的弓。”
趙軒笑著說道:“無所謂,這個輕的就可以,殺雞焉用牛刀。”
下一刻,趙軒便彎弓搭箭,箭頭瞄準著左蹦右竄,極力逃跑的邢昭。
邢昭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隻是他根本不敢回頭,若是回頭,便會耽誤逃跑的速度。
好不容易才甩開的距離,就會前功盡棄。
“咻……”破空聲傳來,邢昭隻覺得心頭一陣劇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處竄出來的箭頭上麵的鮮血往下滴。
那一刻邢昭就知道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回到皇宮裏麵了。
“皇後娘娘……”最後彌留之際,也隻能留下四字呢喃。
解決掉了邢昭之後,趙軒收弓,還給了王吉。
“準備一下,繼續前進。”
如今大家已經離開了京城的範圍,趙軒也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索性就讓這500位退下來的將士,整齊劃一的列隊,浩浩****的往封地趕去。
“將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私兵有問題?”
王吉熟絡起來後很是話嘮,和他那彪悍的體型不甚相符。
趙軒笑著說道:“我也是頗有些意外,隻是比起你們,我對於他們是極其的不信任,故而也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我還以為將軍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特地選擇這麽偏僻的小道走。”
旁邊的另一個斷臂士兵,小聲的嘀咕了一次。
這讓趙軒聽到了,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這竟然是偏僻的小道?”
斷臂士兵點點頭,也很驚訝,趙軒竟然不知道。
趙軒稍一動,腦子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竅。
這條路乃是皇上賜的私兵其中的首領帶路的,那這條路自然是越偏僻越好殺人。
“那可真是耽誤時間了,既然你認路的話,不如這地圖給你看,後麵的路就交給你來帶了!”
趙軒笑著說著。
這斷臂的將士有些驚訝,甚至有些慌亂:““這怎麽行啊將軍,我這手臂都斷了一根,咋能……””
不等他說完趙軒就打斷了他,麵色溫和的問道:“你在軍中可是斥候?”
斷臂的將士點點頭。
“那你不探路誰去探路呢?在我這裏沒有什麽殘疾與健全之分,大家都是人,這隊伍當中發揮自己力所能及的長處即可!”
趙軒這話說的真情實意,那段必將是微微一愣,隨即真心實意的笑開:“末將王陽接令!”
因為之前帶路的人繞了遠,王陽辨別了方向之後,又和地圖核對了一番。
“咱現在得先回到正道上,也就是大路上麵,不然的話後麵要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隻怕會誤入一片沼澤!”
趙軒點點頭:“那便由你來帶路,放心去走!”
王吉是這群人當中的百曉生,其實也是因為王吉這人向來熱心。
這群人又都是他網絡過來的。
所以他對這些人每個人的情況也都了解的比較清楚。
“這王陽曾經是咱軍隊當中負責左翼斥候隊的千夫長,認路一流,偽裝埋伏也是一流!”
“他那胳膊是因為有一次做先鋒隊,去敵方營地燒糧草,撤退時候為了掩護手底下的兵被斬斷了!”
趙軒聽到這裏油然起敬。
這樣的人,有情有義,又是精銳,即便是斷了一條胳膊又怎麽樣?
他那強大的大腦和縝密的心思以及過往的經驗,那都是用金錢和時間堆砌不出來的。
趙軒又略略地跟王吉打聽了一下其他人。
越打聽越激動。
這些能活著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身上又怎麽會沒有本事呢?
最主要的是這500人近儼然如同是一個小軍隊一樣,既有那衝鋒陷陣的士兵,也有略略精通一些兵法的謀士,還有一些甚至是曾經退下來的騎兵。
真是讓趙軒驚喜萬分。
而且趙軒很清楚,這些人雖然傷胳膊傷腿傷眼睛了,但是他們身上的那股銳利的士氣,從來沒有被磨滅過。
“好好好,當真是讓我撿著寶了!”趙軒一臉笑意。
看著自己手底下的這群精銳,趙軒神清氣爽。
不過他也思慮悠遠,封地那邊的情況尚未明朗,若是貿然將這500人收編帶過去,恐怕就徹底暴露底牌了。
“王陽,王吉,你們二人將這剩下的兄弟們大概分成10隊,分批裝做普通百姓的樣子,去往那封地先探探路。”
“記住你們其中的8隊一定要早點到,而且最好不要引人注目,悄悄的潛伏到那封地當中,替我觀察一下局勢。”
“另外王吉,這500兩銀子給你,你帶人去往那封地後,悄悄的給大家們置辦一些家夥事兒,然後你們找些落腳的地方住下來。”
趙軒將整個部隊打散化整為零,為的就是不打草驚蛇。
王吉很快理解了,趙軒這樣做的用意。
“將軍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妥當的,隻是希望將軍能夠讓我留在你身邊,畢竟路途遙遠,若是出現了什麽意外,好歹還有人照應著!”
“王吉說的不錯,若是大人身邊連個人手都沒有的話,我們也不會放心的!”
王陽也在一旁附和著。
趙軒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那就留兩隊的人跟在我身邊。”
看著大部隊先行離去後,趙軒才帶著剩下的人開始不緊不慢的趕路。
如今在趕起路來,他隻覺得渾身輕鬆。
趙軒又從隊伍中找了一個認路的,大家花費了大概半天的時間才回到大路上。
其實主要也是因為隊伍中有一些士兵帶了自己的家屬。
這才讓路途走的稍微慢了一些。
不過既然是要去封地,要去封地長久的居住,帶上家人也放心些。
趙軒就把管家也帶著了。
這條北上的路實在是偏僻,越走溫度越低。
道路上幾乎沒有什麽其他的行人。
想來也是這樣,偏僻苦寒的地方,說白了在前朝都叫是流放之地。
這樣的封地給趙軒,估計皇上的心裏也是抱著流放的心思吧。
“將軍前麵有一座破廟,如今也是晌午了,我們要不要在這裏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