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節的晚上蓉城的平民在戰亂以來最幸福的一天中暢享節日的快樂,而襄城的人卻在一片悲傷和壓抑中迎接慶豐節。

空**的城中滿是破敗的店鋪,深秋的冷風從接街道吹過,偶爾能掀起路邊的破草席,下麵露出來的是一個個衣衫襤褸,皮包骨頭的饑民。

偶爾能夠看到平民門前貼著幾張紅紙,紅紙上簡單地寫著一些祝福的話語。

隻是沒有了歡笑和多來年的暢想,隻剩下一片孤寂的風嘯,還有摻雜在風聲中的哭泣和悲鳴!

對比城內的蕭瑟襄城張開的府上卻是歌舞升平,美豔環繞的張開此刻正開懷暢飲。

“哈哈哈!各位吃!給我放開了吃!今天是慶豐節,我讓人烤了十頭羊兩頭牛,不夠就再宰上幾頭,肯定要吃夠吃好!”

張開在圍繞的軟玉中左擁右抱,手裏還抱著一大壺的美酒,不斷地說著即興的酒話!

“將軍!太多了吃不掉了!”

“是啊將軍!吃不掉就浪費了!”

聽到幾名副將的話,張開不屑的說道。“有什麽浪費的,本將軍後院還養了幾十頭獒犬,它們的飯量大著呢!多少都能給你吃完!”

說著眾人一愣隨即開懷大笑,張開接著說道。

“再說了!吃不掉大不了就扔掉,本將軍的糧草夠你們吃幾年都不成問題,前幾日圍城之戰,你們都是勞苦功高,吃!放開肚子吃!”

這時張開瞥見旁邊坐著的劉茂大笑著說道。

“劉城主為何麵帶不悅!今天可是慶豐節喜慶的日子,難道城主大人家裏出了喪事?”

說完周圍的副將們也是一陣哄笑,紛紛被張開的幽默抖的前仰後合。

劉茂從走神中恢複過來,不知如何反應隻能連連訕笑。“不!不是。”

隻是這樣卻更讓周圍的眾人瞧不起,張開笑容收斂。“怎麽,那是嫌我張開的飯菜不香嗎?”

劉茂看到張開作勢就要發怒,隨即嚇得連忙作揖。“這將軍誤會了,將軍烤的肉和美酒都是美食佳釀,卑職怎麽敢嫌棄,隻是。隻是作為慶豐節,沒有人一起熱鬧確實顯得有些冷清了!”

張開瞪著眼睛,突然發出了一陣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劉城主還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好官,你這個平時號稱貪財好色的人,今天怎麽也開始在乎路邊的凍死骨了?”

劉茂張口結舌錯愕地說道。“額!在下說的是城中的將士,將軍們一起暢飲,兵卒卻晾在一邊豈不是有失公允?”

聽到這裏張開豁然站起了身,劉茂一個機靈隻見張開大笑著說道。

“劉城主說得對!我張開身為主帥居然忘記了手下的士兵,該罰!你們幾個現在去下令,全城的守軍無論是瀛洲軍還是襄城守軍,暫停戰備集體慶祝慶豐節”

副將手足無措。“將軍這樣恐怕會有鬆懈,恐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張開笑道。“敵人?除了胡族哪還有敵人敢攻打本將軍的襄城?

而且襄城牆高城深縱然胡族來襲,隻要留幾個輪班崗哨即可,

再說青狼胡族已經被我痛擊,量他們也是不敢再犯!

殺豬宰羊,記住每人隻可一壇酒”

副將們心中錯愕,臉上卻不敢露出不快,唯恐掃了張開的雅興。

“哈哈哈!劉茂城主有功,來我們敬他一杯!”

劉茂也是端起碗大口喝了起來,直到最後胸口火燒才將酒水喝光,看到他的慫樣張開更是高興,露著他的肩膀一起坐進了女人堆中。

“將軍,這些佳人服侍得可還妥帖?”劉茂詢問道。

張開大笑。“哈哈哈!妥帖,本將軍恨不得永遠不出襄城,在這安樂窩中終老!隻可惜這個光景下找不到更加可人的女子了,特別是處子之身的!”

“將軍!”劉茂突然略帶激動的說道。“卑職上次回城,恰好在城中尋得了兩個極品,相貌雖不是出眾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最關鍵的他們都是。。”

“真的!?”張開瞪大眼睛激動地說道。“劉大人果然是我張開的貴人,你放心隻要我張開在,沒有人敢動劉大人分毫,改日我給劉大人配一支百騎隊防身,待會你到後麵賬房領千金就當這幾日你的辛苦費!”

劉茂聽後感激涕零不停地奉承張開,什麽英明大義,敢作敢為,有勇有謀,金槍不倒!

不過最後一句卻說到了張開的心坎裏了。

一場晚宴吃到了深夜才算是散場,劉茂搖晃著向著茅房走去,眼前的景物也是不斷地搖晃。

就在他走過轉彎口的假山時,一個身影正站在那裏。“怎麽樣了?”

劉茂迷迷糊糊地抬頭,左右搖擺了兩圈,接著瞬間恢複了清明他用極地的語氣說道。“安排好了!按照計劃來就行”

看到麵前的人要走,劉茂急忙問道。

“等等!我的解藥呢?”

“放心,事成之後一並交給你”說完那身影一閃而逝,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張開被幾名親衛扶著架回了臥房,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香氣從房中衝了出來,不僅是張開連同他的親衛也是一臉迷戀之色。

“渾蛋!都給老子滾!”張開反應過來時看到親衛的樣子一股無名火就升了起來,因為他的臥榻之上此刻正躺著兩個嬌滴滴的美人。

“媽的!本將軍的女人你們也敢看,所有人都給我出去,站崗的也給老子滾!”親衛聽後不敢停留,因為他們都知道張開的脾氣,也知道張開接下裏要幹什麽!

唯恐停留後引來一陣鞭子伺候。

看到清空的院子,張開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轉身就朝房內走去,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道。“小美人,嘿嘿我來了!”

“將軍。你怎麽那麽大火氣啊,嚇死人家了!”一聲嚶嚀響起,張開差點酥的骨頭都碎了。

“小心肝不要怕,本將軍給你揉。”

襄城城牆之上,守夜放哨的士兵聽著下麵營帳中傳來酒肉饕餮的聲音,紛紛露出了貪婪的表情。

“看什麽看!誰讓你們輸了,輸的就要當差,什麽叫認賭服輸?”什長略帶訓斥地說道,隻是說完後臉上閃過一絲不甘。

張開的副將很公允,他們挑選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賭一把誰能贏了誰就留下來吃肉喝酒過節,而輸的則是要站到城門之上!

很不幸什長也是賭輸了的那個人。“招子放亮一點,沒有酒肉就算了小心腦袋也丟了!”

什長像是抱怨地說道,瞥了眼一片寂靜的城外,不由得被凍得打了個寒戰,披著毛毯就鑽進了休息的塔樓內。

惹得身後的哨兵不住地側目。“官大一級壓死人,苦的最後還是我們這些大頭兵!”

“別說了!被他聽到大家都要挨罰!”

看似嚴謹的城防之下,卻總有一兩個漏洞存在,例如此刻城中的民宅中,就有一處正在這城防漏洞裏醞釀著一場陰謀。

破敗的房舍內家徒四壁,除了一張桌子三個凳子,就剩下一個木箱擺放在客廳的中央。

深秋的寒風呼嘯著從房外吹過,引得窗子輕輕地搖曳,不時還發出陣陣吱呀吱呀的聲響。

從縫隙處吹進來的冷風將桌上的燭火吹得晃動起來,隨著燭火擺動,將映在牆上的兩個身影也是帶地左右閃爍。

人影一個頭頂草帽,一個低頭不語。

這時頭頂草帽的男人說道。“段鵬飛!你確定要動手?要知道他可是將軍!”說完他默默地注視著對麵低著頭的段鵬飛。

許久段鵬飛才抬起頭,凝視著麵前的草帽男說道。

“父母兒女,全部都死在了瀛洲,死在了胡族的手裏,現在唯一的妻子還被搶走!我恨胡狗更恨張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殺張開我段鵬飛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