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的這條規矩卻在動李滅的蛋糕。

“這個玄石號是什麽東西?誰家的產業?”

李滅知道這些產業後麵都會有一些後台,不過扶持的傀儡他至少也要先弄清楚。

“據卑職了解,這個玄石號應該是慕容家的產業,慕容家在帝都也是首屈一指,家主好像是慕容坤,不過明眼人都知道,背後的支持者是齊王!”

【齊王?李賀?大梁皇帝李政的三兒子,也就是李滅的三哥】

李滅皺了皺眉,李賀的封地在中部區域,兩河怎麽會將爪子伸到他的地盤了?

想到在選擇封地的時候,這個家夥好像就橫加幹涉,李滅的心裏忽然想到了什麽。

“剛才宋先生你說契約生效後西北的礦產隻有玄石號能開采,難道說這契約還沒有生效嗎?”

宋墨春一愣,隨即說道。

“這礦產雖然在契約文書上標注已經屬於玄石號,不過沒有王爺你的批文和王印,誰都沒有權利開采,這是大梁律法和皇家祖宗製度規定的,封地之主有著絕對的管理和決策權”

李滅點頭,記憶裏好像是有這條規矩。

【那就是說,老子不簽字蓋章你永遠別想開口,至少在我死前你是做不到,這還是在我的子嗣不繼承我的王位的前提下】

想到這裏李滅大聲說道。

“疑犯收監,待護衛隊長駱塵回來後嚴加審訊!還有,通知玄石號在西北所有的礦產停止開采,要等本王完全收複失地之後再做定奪”

說完李滅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墨春一愣,隨即會意微笑著躬身說道。

“卑職謹遵王命!”

躺台子上的那人呼喊道。

“王爺!你是王爺,怎麽可以這樣!我是正經生意人憑什麽關押我,大梁律法何在,公理何在!”

宋墨春卻是淡淡的說道。

“西北戰事頻發,為了閣下安全考慮,請暫且留在蓉城,否者我們無法保護閣下的安全!”

那人焦急地說道。

“我不需要你們保護,快把我放了,我。。”

剩下的話已經被厚實的大門阻擋,宋墨春快步跟上前麵的李滅,這時就聽李滅問道。

“那個兩個女人犯的什麽事?”

身後的宋墨春說道。

“她們犯的是殺人!”

李滅一愣。

“殺人,殺了什麽人?”

宋墨春略帶僵硬地說道。

“她們殺了五名胡族騎兵,被俘之後又殺了十二個瀛洲守軍!所以才被瀛洲軍關在這裏,王爺您帶著屠狼軍來接管蓉城下令瀛洲軍走的時候什麽都不能帶,所以這兩個女犯也就留在了地牢內”

李滅聽後眼角**,根據大梁律殺人是死罪,殺死兵卒罪行加倍,她們殺了十二個已經算是罪大惡極了,最關鍵的是還殺了五名胡族騎兵。

“有意思!”

牢房前,李滅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從她們的眼神中,李滅看到了一團的死氣,明明隻有二十幾歲,但是看上去卻已經形同朽木!

“叫什麽名字?”

李滅淡淡的問道。

許久女人才回答道。

“青梅!”

李滅看著說話的女人。

“想活下來嗎?”

青梅緩緩抬頭,這時李滅才看到她的臉上有一道疤痕,不過縱然是那樣依舊是無法擋住女人的美貌。

“為什麽要活下來?”

李滅淡淡的說道。

“複仇!”

“嗬嗬!”

笑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李滅說出複仇兩個字,才發出一聲冷笑。

“複仇,你一個毛都沒有紮齊的娃娃,弱不禁風的樣子,想替我們複仇?你知道我們經曆了什麽就在這裏大言不慚!”

青梅看到那個女人說話也不在言語,李滅則是淡淡的說道。

“是的,我能完成你們的願望,考慮好了可以來找我,對了我的名字李滅,靖王李滅的那個李滅!”

李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理會這兩個女人,可能是憐憫,可能是私心,也可能是他從那兩個女人中看到的一絲恨意!

“王爺,有客到訪!”

李滅剛到城主府大廳,護衛就遞上來一個帖子,看著上麵的鎏金大字,李滅默念了一遍。

“劉茂?襄城城主?這人如何?”

宋墨春從旁答道。

“貪財好色!”

李滅說道。

“嗯,安排到客房休息!”

護衛說道。

“王爺!他說有急務要和王爺商議,看樣子很著急!”

李滅一愣,隨即說道。

“那就更要休息了,不休息好,急務怎麽能夠談好呢?”

從襄城到瀛洲,距離少說也有四百裏,那張開長途跋涉肯定吃不消,八千人的糧草可不是那麽好供給的,更何況張開也不是沒有後顧之憂。

李滅等得起,可那張開等得起,尤其是現在還沒有開戰,張開的就已經連續兩次失利,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撤退。

宋墨春說道。

“王爺,張開這次無論怎麽說都是有著公然造反的嫌疑,我們是否要向帝都上呈奏折,畢竟有著戰時條例,即使是反擊也要出師有名,否則對於全局而言都是有著很大的影響!”

宋墨春擔憂的也是不容忽視,西北幅員遼闊,萬人以上的守城軍隊至少有數十個,這還不算那最大的西北軍大營。

這些武裝明麵上全部都是隸屬大梁軍部,由皇帝直接調派,隻是現在的戰局已經全部被胡族給打亂,胡族五狼加上胡族散部,騷擾之下讓上傳下達很難進行。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才有人提出了戰時條例。

此後大部分的守軍都是各自為戰,類似張開似的,有著戰時條例的優勢,可以在區域內征兵征糧,宛然就是一個土皇帝的存在。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的守軍雖然沒有抱團,可是卻互相有著默契,那就是隻要有人受到了朝廷的打壓,甚至是討伐,必定有人站出來為其諫言。

真是把唇亡齒寒這一套理論運用得是滾瓜爛熟,弄得朝廷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次李滅若是處理不好張開的事情。

很可能就會在沒有解決外敵的情況之下引發一場內戰,這樣隻會加速大梁的滅亡。

“上書,當然要上書,隻是這奏折現在還不能送出去,我們要等待一個時機!”

李滅說得含含糊糊,宋墨春卻仿佛聽出了意思,躬身說道。

“卑職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