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勿進?你是說那個人屠!陳勿進!”

張開說著差點跳了起來,若不是侍女傳來的嗚咽之聲,他甚至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不由得克製住心中的驚駭說道。

“難怪如此凶猛,早知道他李滅有如此虎將,就應該多帶一些兵馬而來了!”

副將說道。

“將軍莫急,末將有一個辦法。。”

大帳內頓時彌漫著陰謀的韻味,不一會就傳來張開大笑的聲音。

蓉城北門城牆上,宋墨春看著陳勿進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隻見他手指著麵前的將軍,微微顫抖著說道。

“身為一軍之將,居然以身犯險,成何體統!而且王爺臨走之前,再三交代軍政大事要咱們兩個商量著來,你怎麽自己就擅作主張追出去了,這是兩軍交戰,不是過家家!”

宋墨春說完就看到陳勿進衣服無所謂的樣子,剛想再教訓兩句,卻聽陳勿進慢悠悠的說道。

“張開敢侮辱王爺,這種事你能忍我忍不了,也就是他跑得快,否則我讓張開有來無回!”

“你!死不悔改,陳勿進!這件事我一定要稟報王爺!”

宋墨春氣結,甚至隻能搬出李滅來壓製麵前的陳勿進,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下麵跑了上來,隻見那人飛速的跑到了陳勿進的和宋墨春的跟貼著兩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正在爭吵的兩人先是已經,隨後飛速的向著城牆下跑去。

蓉城城主府內。

“卑職、末將,參見靖王!”

宋墨春,陳勿進兩人同時行禮,向著半靠在**的李滅行禮,此時的李滅仿佛是大病初愈,弱不禁風的樣子,使得他就像是不久人世似的。

瞧見他這副表情,陳勿進和宋墨春差點當場就哭出來,尤其是陳勿進,緊張的表情都在不斷地扭曲。

宋墨春。

“王爺!您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弄成了這個樣子!宋春該死!宋墨春有罪!”

陳勿進。

“都怪末將沒有看護好王爺的安全,我現在就廢去一手一腳,去天牢等待發落!”

“我去!”

李滅剛吃過藥,本來昏昏欲睡的睡意,被這兩人的話驚得是外焦裏嫩。

“你們。。給我閉嘴!”

他抬起自己手,顫抖吼出了最後兩個字,這都哪跟哪啊,什麽就該死了,發落了,這邊這位更牛直接要廢去一手一腳,武夫說話都特麽接著即興的嗎?

李滅看著兩人憤怒的說道。

“本王這是受了點傷剛吃了調配的藥劑,並無大礙!倒是差點被你們兩個給氣死!坐下說吧,外麵是怎麽回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蓉城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兩人俯首帖耳,先把張開的事情和李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包括無理的要求,當然還有宋墨春還不忘將陳勿進的罪責抖摟了一番。

李滅也是聽得極為認真,眉頭始終緊鎖,聽到關鍵的地方,甚至差一點拍案而起。

“什麽!你剛才說那張開城下叫罵,陳勿進出城突襲?”

宋墨春向來鐵麵無私,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過看到李滅如此生氣,心裏也是打鼓心說李滅這不會真的重罰陳勿進吧,吵歸吵,不過哥們感情還是很深的!

不過李滅發火若是真的懲罰,他也隻能求情盡量阻止了,想著就端起茶水,掩飾內心的小算盤。

“該死!”

就聽李滅斥責的說道。

“陳勿進你怎麽能帶二十人倉促出戰呢?這麽好的機會,應該帶上五百狼騎,直接把那狗日的給我砍了啊!”

噗!

聽到李滅的話,宋墨春剛喝下去的茶水,被他全部噴在了陳勿進的臉上,弄得陳勿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李滅在這裏,說不定他可真的要拔刀了!

看著陳勿進那擰成麻花的眉頭,李滅差點沒有把肚皮給笑破,未免在手下麵前失態卻也隻能強忍著說道。

“早就聽說張開自大,沒想到真的敢一個人帶著幾百騎來到我的城下叫陣,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又是什麽?可惜了若是當時強弓手來上一輪齊射,定讓他張開當場變成馬蜂窩,張開一死襄城必然大亂,說不定咱們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襄城,順便還能收複張開手下的兩萬瀛洲軍!”

李滅說著,將桌上未用的毛巾扔了過去,臉上布滿了惋惜,無論陳勿進怎麽想,宋墨春卻是已經明白了李滅的意思,並且也意識到自己確實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王爺!我!”

宋墨春麵露悔恨,李滅卻擺了擺手。

“無妨,這些隻不過是想象而已,張開的手下聽說可是有十二副將,每一個都是驍勇善戰,若是被他們掌權,想順利拿下襄城也絕非易事”

李滅給宋墨春找了一個台階下,他明白宋墨春是一個保守派,並不是老頑固,可是他的保守卻是為了保住李滅的家產,單憑這一點李滅也不會責罰宋墨春。

在李滅的心中,一個忠心的部下可比張開那幾萬兵馬重要得多。

“謝王爺!”

宋墨春起身行禮他知道李滅也是在給他找台階,卻也不好在多說什麽,這時身旁的陳勿進一邊擦著臉一邊說道。

“不過王爺,眼下蓉城應該如何解圍”

宋墨春也是擔憂的說道。

“是啊!敵我兵力懸殊,蓉城剛剛恢複一些元氣,尚待修養,現在一些南北通行的商路也在重建,就算是張開不打,圍城一個月我們也是吃不消的!”

“而且城外開山的工人和士兵都糧食供給都是要由城內配送,若是蓉城有變,那裏恐怕也是難以為繼!”

李滅愣了愣問道。

“嗯?蓉城西山的開采為什麽進度如此緩慢?”

宋墨春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開采的進度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

李滅擺了擺手說道。

“若是不好說暫時就別說了,等到麵前的危機過去,宋先生你要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要知道咱們蓉城能不能度過這個冬天,春天能不能發展全靠西山的礦產了!”

聽到這裏宋墨春連忙躬身惶恐地說道。

“並非如此,而是有人拿來了一紙文書,說是王爺指定的礦產是他的,而且要我們馬上停止開采,並且撤出西山,否則就讓我們永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