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

何有年聽言,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隻聽他惶恐地說道。

“九皇子!囚犯逃跑,是管理不善導致,卑職必定如實向上奏報”

“住嘴!”

李滅懶得聽何有年扯皮,向著自己的護衛隊長說道。

“在直轄之內,造成人死傷,當判何罪?”

護衛隊長拱手說道。

“稟九皇子,轄內死傷,百姓官吏軍士罪責不同,當按照級別劃分,百姓傷亡責轄內官吏查實捉拿主犯收監即刻!皇子國戚受傷身死轄內官員罪責加倍,輕則就地革職,重則扒皮抽筋,甚至波及九族!”

護衛隊長每一句話都說的擲地有聲。

何有年卻是聽得汗如雨下,他的麵色由紅潤的肥碩,變成了扭曲的慘白,幾乎是哀嚎的說道。

“九皇子恕罪!懇請九皇子網開一麵,放過卑職,卑職必定肝腦塗地!”

何有年磕頭如搗蒜,向著李滅不停的求情。

然而李滅刻板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李滅心中暗說:這可是你說的何有年,就不要怪我獅子大開口了!

“現在本皇子心情很不好,本來上任西北封地,就讓我很不爽,偌大的地盤,就讓我帶二十個護衛,剛到你這裏以為安全無憂,誰知就遭遇了偷襲,我現在很沒有安全感!”

李滅說著看向何有年,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看怎麽辦吧!

何有年什麽城府,一眼就明白了李滅的意思。

“九皇子!西北囚營現在共有五千囚徒,獄卒五百,其中還有一個百人的驍騎營!如若不嫌棄,我願奉上獄卒,護衛九皇子前往封地!”

“不要!”李滅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拒絕,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何有年不見棺材不落淚,完全就是一副官油子的麵孔,那他的手下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李滅要了,不但沒有用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驍騎營我也不要,騎兵太貴我養不起”

聽到李滅這麽說,何有年心中卻是大喜,暗說麵前的九皇子果然是個蠢貨。

西北多是平原,騎兵在平原上馳騁就像是一柄利劍所向披靡,這九皇子居然直截了當地表明不要騎兵真是愚蠢至極。

何有年他不用出血,心下激動卻不敢表露,麵色惶恐的說道。

“額!九皇子,卑職除了這些兵士,再無其他人馬可用”

李滅冷笑。

“嗬嗬,誰說我要兵士,而且別人的兵我用不慣,我要的是囚犯!”

囚犯?!這次不僅是何有年,就連身旁的護衛隊長都是震驚之色。

胡人囚犯皆是狼性極難馴服,李滅居然想要這裏的囚犯!

心中疑惑卻聽到李滅接著說道。

“你想多了,那群胡族人渣喂狗狗都不吃,我怎麽會要他們,我要的是三天前,關進來的三千西北軍!”

護衛不動聲色,心髒卻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何有年更是直接跳了起來大吼著說道。

“不!不可啊!九皇子!他們可是叛亂的罪人,您若是將他們帶走,帝都軍部來要人的話,卑職就算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何有年似乎是真的嚇到了,這位九皇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怎麽敢要囚犯,就算給他了,他馴服得了嗎?

“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你是想現在被我以管轄不善,拉回帝都嚴辦,還是想等著被軍部來人責罰?”

李滅滿臉無賴的表情,看得何有年臉上不住的抽搐,恩威並施也要有個限度,可麵前的九皇子明顯就是要把他往死裏整,這和強取豪奪有什麽區別。

“嗬嗬!”

李滅看到何有年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於是就朝著護衛隊長使了個眼色。

護衛隊長點頭會意,轉身拉住何有年勾肩搭背地說道。

“何大人,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得罪軍部也就是頂撞上級,說得再大爺隻能算是瀆職,最多發回京都審問,可得罪九皇子卻是得罪皇家,皇家是誰?那是你的主子,同樣也是軍部的主子,孰重孰輕你不會掂量嗎?而且九皇子說不定隻是一時玩心大起心血**而已,說不定他看不上那幫人,過段時日等我們到了西北封地再給你送回來!”

護衛隊長的話卻是說得何有年心動,確實!九皇子向來是玩心很重,這在帝都都是很出名的,童心未泯真的可能意氣用事。

“怎麽樣了!有完沒完?”正想著李滅不耐煩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何有年立刻諂媚地笑道。“是!是!卑職謹遵王命!”

王命?李滅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原來他被賞賜封地的時候,就同時被授予了靖王的頭銜,嗬嗬!現在老子也是個王侯了!

想想前世整日為了碎銀幾兩拚命,為了榮譽奮鬥,最總落得個屍骨無存,這個王候封的也算是一個補償。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解藥,治好自己,找出幕後黑手消除隱患,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平,吃喝玩樂,取上幾個,不!幾十個王妃!

從此走上躺平的人生巔峰,在安樂窩裏痛苦的終老!

“好!去牢房!”因為意**過度,李滅的口水都甩了何有年一臉,後者隻能悄悄地擦拭,還不能露出不高興的摸樣。

“王爺,這邊請!”大牢是西北囚營的必備建築,也是最多的建築,從外觀上很難看出這座囚營的建築風格。

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塊黑色變質的臭豆腐。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裏用的都是特殊泥土燒製成型的磚頭,整體呈現黑色。

李滅隻是覺得新奇抓起護衛的佩刀在石頭上敲了敲,本以為會敲出來幾個印痕,可是磚頭幾乎是紋絲未動,李滅頓時來了興致。

“這時什麽磚?”

聽到李滅的詢問,身旁的何有年急忙回答。

“王爺,這乃是黑磚,因質地堅硬極易成型,西北幹燥黑磚在這裏不會變形幹裂,所以黑磚也是西北一些房屋建造時不可多得的材料,隻是。。”

李滅看著何有年欲言又止,不由疑惑地問道。

“隻是什麽?”

何有年略帶尷尬的說道。

“隻是,建造的工匠現在都被困在的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