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

......

“警報解除。”

李少俊收回望遠鏡,從陽台走了進來。

“門口圍著的人都走了,而且學校的保安大叔也過來了。”

說著,他蹭到張澈身邊,挑挑眉。

“老四,沒想到啊,這種時候,薑學姐還會打電話給你,對了,那個啥時候喊黃家居出來一起吃個飯啊?”

“好啊。”張澈直接答應。

李少俊一愣,“啊?老四,你剛剛說什麽?”

張澈笑著看向他,“我說好啊,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和他見麵,正好我也要請他吃頓飯。畢竟他幫了我。”

李少俊眼睛倏地瞪大,立馬抬手摸了摸張澈的額頭。

"誒,也沒發燒啊,老四,你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了?”

張澈額頭上黑線直冒。

又想揍人了。

......

翌日,早上七點,張澈起床洗漱。

《天籟》在前兩天已經公布了海選地點,在江城的中心商城,離學校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他戴上口罩,沒有吵醒李少俊二人,拿起《天籟》的邀請單,獨自走出了寢室。

清早路上的學生並不多,張澈剛轉到南一門的路口,就看到了輕顏學姐的車。

薑輕顏按下車窗,眨了眨眼睛,“這位學弟,可否有幸請你吃個早飯?”

張澈有些忍俊不禁,“當然,我很樂意。”

跟薑輕顏接觸越久,越是發現,她越來越可愛。

他之前認識的薑輕顏可不是這樣的。

薑輕顏帶著笑容,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無比溫暖,她拿出兩份早餐下了車,其中一份遞給了張澈。

“你怎麽這麽早過來了?"接過早飯,張澈隨口問了一句。

就算薑輕顏是想要送他去參加《天籟》的海選,也不應該這麽早啊?

《天籟》的海選時間,還在下午呢。

薑輕顏摘下口罩,撇了他一眼,“那你怎麽這麽早出門?”

張澈微微一愕,尷尬的笑了笑。

最近他被人黑的太慘了,早上正好人少一點,免得影響到李少俊他們。

沒想到他這點小心思,被薑輕顏摸得透透的。

“你應該還沒看微薄吧,昨天晚上,敖群請的水軍下場了,企鵝、酷酷和網雲,連夜下架了《唯一》,特別是網抑雲還發布了聲明,你看看吧。”

薑輕顏將手機打開到微薄界麵,遞了過去。

此刻微薄熱搜第一的位置,還是#張澈偷歌#

熱搜第二:#Beyend樂隊複活,支持張澈#

熱搜第三:#薛之淺力挺張澈#

熱搜第四:#網抑雲宣布拒絕剽竊者加入#

熱搜第五:#請張澈出來道歉!#

......

張澈眸光微閃,點進了第四條話題.

話題頁第一條,是網抑雲公司總部發了一條公告。

網抑雲音樂:“本平台將合作音樂人的個人素養放在首位,對“音樂裁縫’、'音樂剽竊”等現象表示零容目前已下架相關歌曲,請各位音樂人自覺遵守職業道德。”

在這個時候發布這條公告,針對的是誰一眼就能看出來。

許多夜貓子網友第一時間點進了網雲,果然發現《唯一》被下架了,再一看,企鵝和酷酷也下架了《唯一》。

敖群的粉絲,頓時**了,一個個衝到了薛之淺和Beyend樂隊幾人的微薄下麵怒懟。

“看到沒有,這幾家大公司都發了公告,全部下架了張澈的歌,如今已經是石錘了,你們還想為張澈辯解?”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說吧,收了張澈多少錢?現在好了吧?直播打臉。”

“我用腳趾都想得出來,一個連專業課都沒上過的學生,他怎麽可能能寫出這麽好的歌?”

不過也有張澈的粉絲為他說話。

“這算什麽石錘?又不是官方媽媽下場,音樂平台是可以被收買的,哥們。”

“有本事讓敖群出來說!讓他親口說明白,到底張澈是不是抄的不就行了?”

但,招架不住英皇娛樂的水軍大隊,沒多久就被他們給罵下去了。

“你家主子給你多少狗糧,這麽護著他?”

“網抑雲這種大平台都下場說話了,還洗尼瑪的地,一群煞筆。”

“張澈要不是偷的,老子倒立吃翔!”

“行啊,想證明你們主子沒有偷歌,有本事他再寫出一首能和《唯一》齊名的歌啊?他能嗎?”

“是啊,快喊你們主子出來再寫一首,怕是他這會兒縮在被子裏嚶嚶嚶吧!”

......

張澈看著這些評論,嘴角冷笑。

果然,無論是地球還是這裏,都有很多人都是說風便是雨,從來不會拿腦子去想問題。

他們明明什麽都不清楚,隻憑一句捕風捉影的話,就舉著道德的大旗,對和他們不相幹的人進行批判和質疑。

一群自詡正義的鍵盤俠罷了。

至於網抑雲音樂。

嗬,合作不成就直接翻臉。

後悔的隻會是他們。

薑輕顏咬了咬嘴唇,裝作不在意地道。

“你今天確定有能打的歌嗎?要不然,你先把《天後》唱了,之後我參加新歌榜再唱一遍也是一樣的,反正咱們唱的版本不同嘛。”

“放心吧學姐,有能打的歌,謝謝。”

張澈將手機遞還給她,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

薑輕顏耳根微微發紅,聲音輕了許多。

“謝什麽,我本來也隻買了演唱權。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上車,直接過去。”

張澈點頭,在薑輕顏上車後,他也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澈,等一下。”

聽到聲音,張澈嘴角的笑意瞬間淡了下來。

楚洛瑤小跑著過來,呼吸有些急促。

她看著停在張澈身邊的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了。

"張澈,我有事和你說。”

張澈麵色平淡,“嗯,你說,找我有什麽事?”

他突然發現,這段時間沒有見到楚洛瑤的日子真的很舒服。

現在,除了煩躁和無奈,他現在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這件事我需要單獨和你聊。”

楚洛瑤咬唇,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薑輕顏身上。

張澈果斷拒絕,“沒有什麽是她不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