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南感覺有兩個人架住自己上了一輛馬車。
然後聽見嘚嘚的馬蹄聲響起,車身開始輕微地搖晃起來。
【這是要把老紙弄去亂葬崗毀屍滅跡吧。】
【終究逃不過這一關。】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籲”的一聲馬車戛然而停。
兩人扶著童南的胳膊下了車,走了大概半裏地,停了下來。
“就這裏吧?挺安靜的。”
“好,快點弄完回去交差。”
“童南,還有什麽要說的嘛?”其中一人問道。
“無話可說了,來個痛快的。”童南把心一橫。
【尼瑪,早死早穿越。】
【下輩子再也不要如此窩囊了。】
“等等。”一道女子的聲音飄進耳朵,有些熟悉。
“童南,公主命下官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招供,立即恢複自由。”蘭昭的聲音響起。
“不用浪費唇舌了,動手吧。”童南已經沒有任何奢望了。
“真是不識抬舉,好吧,那就成全你了,斬首、絞刑和淹死,自己選吧。”蘭昭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飄進耳鼓。
“斬首吧,給老紙利索點,做鬼就不再找你的麻煩。”童南抱著必死的決心。
【雨兒,來世我們再打撲克耍。】
“本官勸你還是淹死比較好,留個全屍。”蘭昭冷冷地說道。
"特麽的,臭娘們磨磨唧唧的,隨你們的便。”童南不耐煩了。
【槽尼瑪,死都不讓人痛快。】
“有種,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行刑!”蘭昭終於沉聲喝道。
“嘩”的一聲。
童南頓感腦袋和脖子一涼。
【雨兒,永別了!】
緊接著全身一片冰涼。
幾息功夫已過。
【尼瑪,老紙的人頭已經落地了吧?】
【怎麽還有意識?】
【是不是老紙的魂魄還未散去?】
【原來臨死就是這種感覺。】
【也沒有那麽恐怖嘛。】
【不對呀。】
童南感覺很詭異,於是扭了扭頭。
【尼瑪,還在脖子上啊!】
“嘩!”
“嘩!”
童南現在已經明顯感覺出是水在往自己頭上和身上傾盆而下,全身濕透,水流如注。
“歪歪,槽尼瑪,老紙不要淹死啊!趕快殺了老紙。”童南意識到他們選擇淹死自己。
根本沒人理會。
水不停地從頭頂澆下來。
“獨孤嘉雪,你個臭八婆,太狠了!你我無怨無仇,何苦這麽折磨老紙,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老紙也要把你幹了!”
童南聲嘶力竭,差點就破防了。
這時隻覺得有人扯下了自己眼罩,暈眩了幾息,才睜開了雙眼。
【夭壽!浴肆!】
就見四公主的侍女蘭昭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門前BO濤洶湧,異軍突起。
“童南,公主讓你洗幹淨後,吃口飽飯再上路。”蘭昭一臉正色,差點就沒憋住笑出來。
說完解開了他的腳鐐和手鐐。
“謝謝她這麽看得起老紙。”童南拿起水瓢舀水就開始衝洗。
【也罷,洗幹淨,死了也要講衛生。】
【下輩子投胎投個好人家。】
“給。”蘭昭遞過一坨黑漆漆的東西。
童南接了過來開始往身上抹,他知道那是草木膏。
【這玩意根本洗不幹淨。】
【要是老紙有時間弄個三合一什麽的,比這破玩意強百倍。】
【隻可惜天不與我時。】
一陣操作後,蘭昭又遞過毛巾:“幹淨衣服在門旁邊的更衣室。”
童南突然意識到什麽,看著蘭昭撩人的凶器,於是靈機一動。
拿起水瓢舀起一大瓢水就往她身上潑去。
一片水花瞬間就將蘭昭衣衫打濕,緊身小袍貼著胸口,飽滿的曲線非常慷慨地展示了其優美的弧度。
“啊!”蘭昭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聲尖叫。
童南手中另一瓢水又鋪天蓋地澆過去。
“童南!你個死丫頭,再過來我就告訴公主了。”蘭昭驚叫著轉身飛奔而逃。
童南望著她那碩大搖擺的臀兒,一臉壞笑。
【老紙這個小弟可不會隨便見陌生人的!】
【死也不會!】
......
走出浴肆。
重見天日,應該是上午,童南頓感精神一振。
不明白為何自己兩天兩夜沒吃沒喝還有力氣,隻是感覺饑渴難耐。
“童南,去食點東西。”蘭昭也早已更衣等在門口,見到童南出來連忙迎上來說道。
心裏一陣嘀咕:奇女子呀,心髒真大,換了其他人怕是早就嚇死了吧。
“好。”童南瞄了一眼她粉嘟嘟的臉,又瞟了一下門前高聳的山峰,隨後跟著她走進一個偏殿的小院落。
“去進些食,歇息一下,然後......”蘭昭指著一個房間說道。
“然後斬首對吧?”童南淡淡地說著,推門而進。
四周打量一番,跟皇帝寢宮的小耳房差不多。
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幾張餅,一碗肉粥和一壺水。
腹內一陣轟鳴。
他也毫不客氣,抓起麵餅就是幹!
風卷殘雲一般,很快連餅帶粥就被一掃而空。
【嚓,原來恰飯這麽香。】
【死了也安心了。】
打了一個飽嗝,倦意襲來。
往榻上一趟,倒頭便睡。
......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
就見蘭昭坐在榻邊托腮沉思,模樣兒很是可人。
“醒啦,走吧。”蘭昭見到童南睜開了眼睛,連忙起身。
童南也不言語跟著她走出房間,出了小院落,七彎八拐。
【麻蛋,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一刀不就了結嗎?】
【死都死不利索,女人!】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到了,進去吧。”蘭昭努嘴示意。
童南一腳剛踏進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兒不是獨孤嘉雪的書房嗎?】
【三天前來過的呀!】
【這臭娘們到底要幹啥?】
就見獨孤嘉雪坐在書案後,正盯著桌麵一幅書法出神。
“四公主殿下,要殺就痛快點,別特麽婆婆媽媽的。”童南仿佛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了,連公主他也敢公開懟起來了。
“想死還不容易,一頭撞死得啦!”獨孤嘉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眸光如清泉,已經沒有先前的殺氣。
“......”平時口齒伶俐的童南竟然一時語塞。
【這娘們言辭犀利!】
【她是什麽意思?】
【難道......?】
"怎麽不說話,不是出口成章嗎?”獨孤嘉雪蛾眉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