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似雪心下琢磨著,這林鋒行也很會說甜言mi語嘛,怎麽他在我麵前就從來都沒有說過呢?剛想到這裏,便聽江雪季道:“香姑娘,你以後是怎麽打算的?”
這話問的奇怪,香似雪抬起頭,不解道:“打算?我還能有什麽打算?吃完這頓飯,我就要回家了啊,韓大哥方大姐肯定等急了……”不等說完,林鋒行就含混不清的叫道:“沒錯沒錯,回家去回家去,我上次回來去看了他們,大哥大姐還說那頭大肥豬留著你回來殺呢。 ”他嘴裏塞滿了食物,兩個腮幫子還是鼓鼓的,這時候情急發言,模樣真有幾分好笑。 不過也足以顯示出他激動急不可耐的心情了。 隻看他這副樣子,要說他對香似雪就是純潔的男女友誼,便是瞎子也不會相信的。
飯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香似雪這個氣啊,心裏直哀歎還是個毛頭小子,需要繼續鍛煉。 林夫人則是咳了一聲,沉聲道:“這都快過年了,你還去鄉下幹什麽?學堂裏過年還要放年假呢,再說你這大半年的時間,何曾在家裏好好的陪過我和你爹,這都過年了還要出去瘋跑,不許去,就給我在家裏老實呆著吧。 ”她說完,林老爺考慮到夫人愛子心切,便也點了點頭。 林鋒行雖然想高聲反對,但被香似雪一瞪,就知道現在不能操之過急,隻好把滿肚子的反對都給咽了下去。
吃完飯,天色已經不早了。 香似雪急著回家,便向江雪季和林老爺等人告辭。 江雪季取出一個錦盒,笑道:“論理,姑娘於我有救命大恩,又是萬裏挑一地女中豪傑,隻以銀錢相贈實在是辱沒了姑娘,不過我一介凡人。 也就隻有這個東西還能聊表心意了,萬望姑娘不要嫌棄。 ”言罷將錦盒遞給香似雪。 她如何肯要,推辭了兩下,林鋒行就一把奪過那錦盒放在香似雪手中,笑道:“拿回去孝敬大哥和大姐,他們肯定高興。 ”
於是這裏都辭過了,林鋒行一直將香似雪送到大門口,四下望望無人。 這才招招手,之前那個跟著他的小廝從側門裏飛奔出來,手裏提著一個大包裹。 林鋒行接過來遞給香似雪道:“這裏是我給大哥大姐的一些美食,你帶過去給他們嚐嚐鮮,還有些果子mi餞,過年祭祖是極好的。 ”一邊說著,卻又將她手中的錦盒都取下來放進馬車裏,再次小心的四下望望。 確定沒人後才慎重的從懷中取出一方緞麵帕子。
“這是什麽?”香似雪嘴上問著,心卻撲通撲通地跳起來,暗道這家夥總算上點兒道了,知道送我定情物了。 她心裏有些甜mi,不過想想林鋒行一向做出來的事情,又不放心。 連忙摁住了對方要打開帕子地手,惡狠狠道:“我先警告你啊,你這家夥用這幅表情取出來的東西,如果是一塊糕點一包針線什麽的,我立刻就讓狼牙和你親密接觸。 ”話音剛落,林鋒行也笑了,搖頭道:“你除了狼牙就沒有別的威脅的東西了嗎?”一邊說著,就打開了帕子,隻見一隻碧綠瑩透的極品翡翠鐲子靜靜躺在那帕子的中央。
香似雪地一顆心險些跳出了腔子,臉色也在一瞬間就紅透了。 林鋒行取下那隻鐲子。 微笑道:“這是我們林家祖傳的翡翠玉鐲。 天下隻怕也找不出第二隻能比得上它的極品了,我今年生日的時候。 爹娘親手把這鐲子給了我,讓我將來給我心愛的人戴上,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回來拿,到苗疆路途又遙遠,我也沒敢帶,所以這時候拿出來,香似雪你知道嗎?這就是定情物了,你戴上它,就別想拋下我再去找別的男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
“哪來那麽多廢話,還找男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香似雪羞紅了臉,眼睛卻晶亮晶亮的看著那隻鐲子,輕輕罵了一句。 而挨了罵的林大少爺則高興地險些一個高兒蹦起來,說話都結巴了:“嘿嘿,那……那我就……給戴上了啊,似雪,嗬嗬,你看……你看你臉都紅了,原來再……再強悍,你也是個女人啊……”他不停的說著話,終於顫著手將鐲子戴在了香似雪的手腕上,那雪白如霜雪的皓腕配上這一抹碧綠,映出天然的一段嫵媚風流,把林鋒行都給看呆了眼。
這就是……私定終身了嗎?香似雪也有些激動,表麵上卻又不得不矜持,心想這下好,穿越過來可把各種滋味都體會了一遍。 她見那白緞娟子還在林鋒行手裏,就一把劈手奪過,回頭上了馬車。
“咦,你要那絹子幹什麽?不值錢的。 ”林鋒行疑惑地看著香似雪,一隻手還維持著前伸的姿勢。 卻聽馬車裏傳出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價值連城的鐲子都送了,你還差這一塊絹子嗎?給我,我有用呢。 ”兩個人一個在車內,一個在車外,四周天地寂靜無聲,但彼此卻都感到了那湧動著卻說不出口的千言萬語。
忽聽那小廝道:“少爺,你快走吧,小的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尤老爺子給拽去了茅廁,估計這會兒就該回來了,讓老爺子知道我給你和香姑娘創造機會,再告訴了老爺夫人舅老爺,小的我這身皮就別想好生呆在肉上了。 ”他話音未落,果然從院子裏傳來濃厚的咳嗽聲,嚇得林鋒行也是一個激靈,一溜小跑和小廝跑進了正門裏。
尤老爺子從側門出來,晃著身子來到車上,他身上有些淡淡的酒味。 香似雪鼻子靈,在車裏聞見了,不禁無語,心想好嘛,回古代都能遇到酒後駕駛的事兒,看來這問題是存在於各個時代地啊。 不過古代沒有汽車,都是牛馬車,應該不至於鬧出什麽事故吧?就算鬧出事故,以我地身手,應該也完全能逃出去才對。 她一邊想著,一邊就看了眼腕上那碧綠的鐲子,心想本姑娘今天剛私定了終身,老天爺可別看不過眼就把我收了,我隻是個女人,又不是什麽英才。
因為要過年了,又是半下午,出了城後,大道上就沒有人了,尤老爺子駕駛地馬車開始飛奔,起先香似雪還以為他耍酒瘋,不過那馬車跑的很穩,時不時也能聽見劈啪的鞭子響,老頭兒的聲調也很正常,這才知道是自己多慮了。 如此跑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韓天成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