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裝糊塗,剛才你說的傾城絕色,是怎麽回事?你膽怯什麽?我就是好奇,想知道漂亮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而已。”香似雪不依不饒,林鋒行就隻有暗暗叫苦:“喂,這似乎也不關你的事吧?你是我老婆嗎?調查的這麽詳細?”額頭上的汗水吧嗒吧嗒滴落下來,不是累得也不是熱的,而是嚇得,現在他後悔為什麽自己氣急之下要說出這樣的話了,如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胡說什麽?誰是你老婆?你這家夥竟然敢占我的口頭便宜。”香似雪一拳捶上林鋒行的肩膀,好在她是在後麵,所以林鋒行看不到她現在俏臉羞紅的模樣。他隻是懷著試探的心理輕聲道:“咳咳,誰占你的口頭便宜啊。像你這樣的母老虎,有人要就該去廟裏還原了。說真的,我這是和你朝夕相處,覺得你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當然,隻是一點點啊,咳咳,還是有一點可愛之處的,所以你要嫁不出去的話,我可以發發善心,考慮考慮娶你,怎麽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是求婚嗎?應該是求婚吧。香似雪在心裏自問自答。但是,這個混蛋非要把自己說的那樣不堪嗎?好像她沒人要隻能嫁他似的。還反複強調肯娶自己是他為了積德行善才會這麽做,呸。她哼了一聲,涼涼道:“那就等著瞧吧,等到我七老八十,還是嫁不出去,而你又活到了那個歲數,為我終身不娶的話,我再考慮嫁你吧。”

“什麽?七老八十?我還終身不娶?這樣惡毒的話你也能說出口來。”林鋒行回頭朝著香似雪大嚷,因為太激動,也沒看清前麵有塊石子,所以當他的腳下一滑時,背著一個人的他便立刻掌握不住平衡了,“骨碌碌”的滾下一個小小斜坡,總算他還記得香似雪是個受傷的女人,因此反應奇快的一轉身,將她護在自己懷中,一起滾了下去。於是,很白爛很狗血很庸俗的一幕出現了,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斜坡下的一個大坑中,最湊巧最可怕的是,這個坑還很深,依照林大少爺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是絕對爬不上去的,而香似雪的腳現在也正疼的鑽心,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爬上去。

“怎麽辦?這種時候林子裏已經沒人了,可咱們必須在天黑之前爬上去啊,否則今晚就勢必要呆在這裏過夜了。”林鋒行急了,如猿猴般不停的往上跳,試圖抓住那根從洞口垂下的藤蔓,隻可惜他的精神雖然可以媲美猿猴,但身手卻連剛出生的小猿猴都比不上,跳了半天,好幾次手都碰到了藤蔓的尖兒,卻始終也抓不住它。

“別白費勁了,就憑你,即便抓住了那藤蔓,也爬不上去的。”香似雪一眼就看穿了林大少純粹是做無用功的本質,她比林鋒行冷靜的多,在野外過夜對以前的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裏的環境,她慢慢皺起眉頭:“真奇怪,這似乎是一個陷阱,但為什麽要挖這麽深的坑?是用來捕熊的嗎?難道這麽疏疏落落的一片林子,還真的有熊不成?”

林鋒行在又跳了幾次後,終於也認命的放棄了,他坐下來,喃喃自語道:“是啊,該死的陷阱,該死的挖陷阱的人,他把陷阱挖這麽深幹什麽?不知道如果人掉進來了是會很要命的嗎?還有還有啊,既然是捕熊的,你就把洞口上的藤蔓弄長一點兒啊,最起碼讓人能抓到然後爬上去,熊瞎子可沒有這樣的頭腦吧?就算有這樣的頭腦,它也爬不上去啊。”

“那藤蔓是自己長的,又不是人種的,你還真是會胡亂攀咬,它長的短關挖陷阱的人什麽事?”香似雪好笑的道。一邊在心裏琢磨著:看來這是個廢棄的陷阱,而且肯定不是老獵人挖的,因為太深了。老獵手對陷阱的計算是精準的,她就曾經看過正宗的捕熊的陷阱,隻有這個坑一半深。大概是村民裏有異想天開的人忽然心血**,才弄了這麽個東西妄想嚐嚐熊掌的滋味。後來或許是因為忘了,也就沒有再來查看修補過,看這裏已經重新長出了雜草,角落裏還開放著一叢野菊花,便知道這裏很久沒人來了。

“那他可以給藤蔓澆點大糞或者肥料,讓它快一點長長啊。”林鋒行還在抱怨,他其實並不是想要無理取鬧,隻是想到此時香似雪心裏肯定更急,腳上的傷也一定很痛,所以他才忍不住要說些笑話,這樣她或許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不要抱怨了,事實上我已經十分慶幸。我看過正宗的捕熊的陷阱,因為熊是很凶猛,攻擊性很強的動物,所以許多獵手都會在挖陷阱的時候,在地下埋上刀板,又或者埋上塗著麻藥的釘板,這樣的話,熊就沒有力量反抗了。所以你應該感謝這個挖陷阱的人是個生手,否則的話,咱們倆現在大概就是死人了。她對這個生疏的獵手還是很有好感的。那些捕熊的手段太殘忍,即便是殺過人的她也無法認同。(汗,這段純屬梨花瞎扯了,不過我想象中古代捕熊的陷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畢竟那時候的人不需要活熊。)

林鋒行嚇了一大跳,喃喃道:“哇,不會這麽可怕吧?塗滿麻藥的釘板?還有刀板?萬一人掉進去了怎麽辦?”他打了個寒顫,不敢想象那種情景。

香似雪笑道:“不會有人掉進去的,因為四周都豎起了告示牌子,上麵寫著‘此地為尖刀陷阱,捕熊專用,行人止步’而且往往還會在告示板上畫出陷阱下刀鋒森嚴的樣子,這樣人就不會誤踏進去了,因為在那樣的山區,就算有人不是獵戶,但最起碼的陷阱知識也是具備的。不過當然了,這種捕熊的陷阱很少見,我也隻見過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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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快要有進展了,我的媽呀,我自己都開始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