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精心裝點過的臉孔閃現過一絲狼狽哀戚,半晌不語,正當林鋒行轉身要落荒而逃的時候,她卻一把抱住了林鋒行的腰,喃喃道:“林公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放棄,我怎麽也不能放棄的。我知道對不起你,但……但我不得不做。”話音落,這女人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把將林鋒行扭轉過來,便湊上泛著甜香的如櫻花瓣的雙唇。

林鋒行美人在懷,卻如麵對洪水猛獸一般,奈何身上因為被下了**,除了那個地方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眼看就要被人家得手,心裏正哀嚎不已的時候,就聽“啪”的一聲,屋內窗戶猛然被砸開,一條黑色人影閃身飛了進來。

林鋒行腿都軟了,差點兒嚇昏過去,還以為是香似雪看出了端倪,親自來妓院捉jian了。誰知下一刻,卻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道:“千與,我都說過不許你做傻事,你……你怎麽還是不肯聽。”

隨著話音落下,那身影也來到了他們二人身邊,他伸手一帶,一把就將千與拉開,一邊高聲怒道:“你瘋了嗎?你現在是清白之身,我要你留著它好等機會的,現在你非要把這身子給了這個人,他不可能會娶你,更不可能會給你幸福,你睜開眼,不要傻了,我不用你再為我做任何事,如果你不答應我,從此後我再不見你,我說到做到。”

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林鋒行根本都摸不著頭腦,卻見那千與已是淚流滿麵,忽然掙拖了男子的手,嘶聲喊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救你,他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桑梓,你讓我試試吧,求求你讓我試試吧,隻要……隻要我能成功,你就可以替我贖身,我們可以走的遠遠兒的,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桑梓,沒有你,我還哪來的什麽幸福可言。”

這樣一幕場景,若說林鋒行.不好奇,那絕對是空話假話。奈何他現在中了**,藥效發作之下,實在是浴火焚身,也無暇顧及這對男女的糾纏了。自己拚命坐在椅子中摁著襠間,微弱而痛苦的叫道:“喂,你們倆……能不能先停一停,幫我……幫我解了這**再說?如果……如果我能幫你們,我發誓,我一定會幫你們的了,哎呀我的娘啊,我……我真的快不行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男子一把將千.與拉到他的身後,警戒的看向林鋒行,哼了一聲道:“想讓千與給你解**?沒門兒,她不可能委身於你,林少爺,你走吧,今天這事兒,算是我們對不起你,他日桑梓定當還你一個人情。”

林鋒行苦著臉道:“我說大俠,你.說話也要有點兒良心吧,你現在讓我走,我走得了嗎?這**有多厲害,你身後那個女人該最清楚的。再說了,我也不是要讓她用身子給我解藥,我就想問問這**沒有解藥嗎?你趕緊給我吃一副,有什麽事咱們好說好商量嘛。”

千與從那叫桑梓的男子身後探出身來,冷冷道:“沒.有解藥,林大少爺未和夫人相好之前,聽說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該知道這**唯一的解藥,就是女人的身子吧?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解藥。”

林鋒行若不是身子不聽使喚,也就要跳腳大罵了。.這最毒婦人心說的一點兒不假,明明就是千與下的藥,她現在卻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他恨恨的看了兩人一眼,正要起身趕緊回家,卻見千與猛然推開桑梓撲了上來,媚笑道:“林少爺,我就是你的解藥,隻要你抱著我往那裏一躺,不就萬事都結了嗎?”

桑梓大怒,正要上前,卻見房門猛然被打開,一大.群穿著黑衣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千與看了桑梓一眼,終於回過身來冷冷道:“這人不知好歹,竟闖到我這裏破壞我和林少爺的好事兒,你們替我將他打出去。”她雖是風塵女子,但向來自愛,此時說出這種話,也覺不好意思。

林鋒行隻覺得.四肢百骸都有熊熊大火燃燒,偏偏千與柔媚的身子還偎在他懷中,一波波衝動突突的往上跳,幾乎讓他把持不住,若非平日裏香似雪馭夫有術,林大少爺此時肯定已經與千與滾作一團了。那邊廂桑梓已經和護院們動起手來,他的武功看來不弱,然而這春風館的護院也不是吃素的,再說架不住人多,漸漸的就落了下乘。

千與的身子雖然在林鋒行懷中,然而眼睛卻始終看著桑梓那邊,珠淚成串落下。林鋒行見他這樣,不由得急道:“姑娘,我看你明明很喜歡那個小子,是不是因為他沒錢替你這花魁贖身?你……你就別為難我了,放我回家,明天我一定帶著銀錢替你贖身,然後成全你們,如何?我說話算話,不然你就可以將我告到似雪那裏,我……我一定會履行諾言的了……啊,你……你就快放開我吧,再住一會兒,我……我怕我真的忍不住了……”

千與卻還是不放,林鋒行也無力掙拖,那邊的黑衣人眼看就要被收拾下了,就在這亂作一團的時候,便聽一聲又驚又怒的大吼:“住手,都給我住手。”隨著話音,一名青衫男子快速的來到屋中,隻見他氣度不凡衣衫華貴,那些護院們便知這不是普通人,忙都住了手。

林鋒行一看,心想娘啊,可算是來了救星。連忙大叫道:“舅舅,舅舅,快救我啊……”一語未完,臉上已挨了一巴掌,聽江雪季恨恨道:“你這畜生,似雪對你情深意重,你竟跑到這風月之地來鬼混,你……快跟我回家,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就要拉林鋒行起身。

護院們和千與在林鋒行喊出“舅舅”的那一刹那就怔住了,都目不轉睛盯著江雪季看,林鋒行這些日子常來春風館,他們自然知道他的身份,而他除了江雪季外,沒有第二個舅舅,這也是人盡皆知的的事情。當下眾人心中都不住的驚歎,暗道難怪連向來冰冷的太子殿下都逃不過這男人的魅力,果然是清俊秀雅,更難得是那份從容氣度。雖為孌寵,身上卻看不出半分女兒情態,這樣的男子,又有誰不想攀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