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聲脆響,是利劍出鞘之聲。
伴隨而來的,是三名黑衣人齊齊逼近,手中武器指向同一個目標——坐在輪椅上的濮陽越。
湖蝶驚得尖叫。
濮陽越一把將她拉至身邊,竭力保持淡定,仰頭躲過第一劍,斜身躲過第二劍,第三劍卻招架無力……
湖蝶哇哇亂叫。
然就在劍尖抵達之前,濮陽越突然騰身而起,離了輪椅,踩著草尖枝葉,飛上了樹。
第三劍刺空,三名刺客靈機應變,將目標齊刷刷對準了猶在輪椅旁的湖蝶。
湖蝶終於嚇得哭不出來。
然那一頭的濮陽越,卻已經借力回轉身來,手中持有三瓣梅花,在千鈞一發的那一刻速速飛出,分別射中三名刺客的後頸。
脆嫩的花瓣,居然如鐵片一般鋒銳,盡數入膚,擊倒了刺客,挽救了湖蝶。
濮陽越隨即飛回輪椅,這整個過程,他那雙廢了的腳,都不曾沾地。
而這一切也發生得太快,正在尋找白嵐果的梅俊之聞聲趕來,隻看到濮陽越飛出梅瓣的那一刻,隨即一邊抽劍一邊衝了過來,護在濮陽越和湖蝶麵前,正義盎然地直麵三名滾在地上慘呼的刺客:“你們是什麽人?連太子都敢刺殺?”
黑衣人屁滾尿流,卻不答話。
梅俊之走近去。
濮陽越驚呼:“別靠近。”
可是已經來不及,一名趴在地上哼哼的黑衣突然翻過身來,握拳的手驟然鬆開一撒,一團綠色的粉末就蒙上了梅俊之的眼睛。
“啊——”梅俊之疼得大呼,連退數步,倒在地上。
隨即湖蝶也被嚇得又開了嗓子咧嘴大呼。
那三名黑衣準備趁機負傷逃走。
濮陽越暗罵:“不可放人!”
可是梅俊之早已無力追捕。
濮陽越正欲再離了輪椅施展輕功去將那三人斃命,突然一根翠綠如藤的蛇鞭橫掃而來,一下子就劈倒了三名黑衣,隨即利劍出鞘,白嵐果在濮陽越的基礎上,又給他三人咽喉處賞了一人一道血痕。
然後任由他們捂著咽喉慢慢失血而死,白嵐果利落收劍,屁顛屁顛奔到濮陽越身邊邀功:“太子爺你沒事吧?怎麽我一走你們就遇上土匪了?這不,還是我厲害,一鞭一劍就全部搞定!”
土匪?濮陽越冷笑,他不覺得這行動有速的黑衣刺客是土匪,隻是本不想他們逃走,至少也要抓回去嚴刑逼供幕後黑手,誰想到白嵐果這妮子來得如此之快,下手更快,如今可好,斷了線索,這指使刺客的頭目無跡可尋。
也罷,濮陽越歎了口氣,給她潑冷水:“你還是先看看你師弟的傷吧。”
“啊?”白嵐果似乎這才知道梅師弟倒在地上哼唧哼唧不是撒嬌而是真的受傷了,急忙俯身過去問他傷勢如何,卻在拿開他擋在麵前的手臂後,嚇了一跳——
他緊閉眼睛,可眼睛周圍的皮膚卻是灼燒過後的一般紅,好端端一張俊顏徹底給毀了,嚇得白嵐果當即就哭:“啊呀!師弟,你……你這是怎麽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