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的麵色雖然恢複血顏,唇角卻微扯,表情仍自陰霾:“白岩老叟之徒,內力居然區區如此?”

“什麽區區如此?”白嵐果啃著雞腿,口齒不清,“好歹助你驅了內毒啊!”

助自己驅內毒是不假,但是……她若從小跟著白岩老叟,也該有十多年的內力,為何,隻剩下兩年?

兩年,兩年,好熟悉的年份,好像不久之前,從誰口中得知過這些貓膩。

濮陽越蹙眉,以至於在白嵐果舉著勺子遞過來之際,下意識張口喝了下去,被她一句誇讚“真乖”之後,麵色不免有些窘迫。

惹得白嵐果吃吃歡笑:“方才在門口聽到你那兩個丫鬟在說話,談及你這位未過門的妻子為何會如此猴急出此下策,我想,是否是人家擔心嫁了你之後不能順利生娃,所以才加以試探呢……”

“什麽不能順利生娃?”白嵐果話音未落,濮陽越就詫異反問。

白嵐果將不懷好意的眸子投落到書案底下,未曾細看,腦殼上就慘遭濮陽越一記打:“齷齪!”

白嵐果捂著腦門很委屈:“我這是正常思維!”

“我很正常!”濮陽越瞪她,咬牙切齒一字字強調。

白嵐果喃喃:“無圖無真相……”

濮陽越有些惱怒,卻怒極反笑:“想看嘛?來!”豁然出手,隔著桌子一把將她往床的方向丟,驚得白嵐果麵無血色,大呼小叫:“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太子爺饒命!”

濮陽越當然隻是嚇嚇她,見她抱頭鼠竄,陰笑著鬆了手:“知道錯了?就去庭院練劍,今晚,不需睡覺!”

“不要啊!我好歹剛才還助你驅除體內……”

“再談這事,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小的這就練劍去!今晚不睡覺、不睡覺……嗚嗚嗚嗚!”哭著跑出去了,跑到門口,回眸巴巴地問,“但是可以……可以帶點吃的出去嗎?”可憐兮兮地瞅著桌上美食,咽著口水委實悲催。

濮陽越逗她,凶著臉色冷然道:“我的!”

“是是是,我知道是您的,所以這不求您施舍些嘛?若非請你女兒吃那貴死人不償命的羊肉串,我那五百兩賞銀豈會一夜撒光?我又不是富婆,我……我……”

“拿去拿去都拿去吧。”濮陽越受不了她那乞憐的盈盈眸光,揮揮手示意她趕緊拿走填肚子去。

“謝太子爺賞賜!”喜得白嵐果屁顛屁顛奔回來取菜肴,恰在這時,一道銀光晃過,破窗而入的黑衣人來得恍如鬼魅。

白嵐果下意識端起熱騰騰的湯水就盡數潑灑了過去,繼而抽出腰中蛇鞭,將濮陽越周身一丈之內護得滴水不漏。

濮陽越表情淡淡地退居其後,任其與來人過招,百招之後,來人認輸:“罷罷罷,不玩了!”收回手中利劍,扯下蒙麵巾,衝著濮陽越不滿怨道,“大哥有了保鏢,害弟弟都無法靠近大哥跟大哥比武過過癮了!”

白嵐果驚而收手,詫異望著來人,儀表堂堂、俊朗清秀,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