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師姐話中有話的話,梅俊之扁扁嘴,也不說話,眼下,沉寂的氣氛留給楊家人自己的去遐想也許比較合適。

濮陽越自白嵐果開始針對佟婉兒起後就一直保持緘默,眼下眉眼彎彎,居然透著抹滿意的笑,看來小白同學也不是白癡一個嘛!分明還懂得一些堪破人心的招數嘛!

於是,故作公正地表了一腔陳詞濫調的總結性發言,濮陽越最後下的結論是:“……依本太子看,讓白嵐果和梅俊之暫住楊府調查案情比較妥當。”梅俊之是注定脫不了幹係的,白嵐果既然表現積極,就給她一次為師弟主持公道的機會,反正太子府就在隔壁,不信楊府敢拿他二人怎樣。

可是楊承恩第一個反對:“不行!怎麽可以讓一個賊住在家裏?”

然而太子金口一開,再難收回,識大體的楊員外隻好表示認栽,心忖就兩小毛孩,敢情自己還約束不了不成?於是在一道冷眸逼退他兒子之後,故作心悅誠服地討巧道:“老夫這就去為二人準備客房。”

濮陽越滿意地點了點頭,沒將自己逼到憤怒邊緣,算老家夥識時務,畢竟懷疑自己身邊的侍從,分明就是對自己的大不敬,自己已經本著不徇私枉法之心任由他們囂張,如今不過是給梅俊之一個翻案的優待,楊家人若真敢不從,他不介意現在就鏟平此地。

於是當晚,白嵐果和梅俊之屁顛屁顛地住進了楊家,吃了楊家一頓豐盛晚宴,白嵐果於席間不慎喝高,滿嘴胡話盤問楊承玉為何還不嫁人:“你難道不怕……不怕你年老色衰嫁不出去?當剩女……可不好!聖鬥士……更悲催!”

楊承玉的年歲和白嵐果一樣算不得大,然而脾氣卻是不小,一聽這話立馬來氣,當眾就潑了一杯茶水往白嵐果臉上招呼:“我嫁不嫁得出去,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閑言閑語!當賊的喊拿賊,還在我家騙吃騙喝,真是不知羞恥!”

“小玉!”楊員外聽此,不得不沉聲警告楊承玉行為舉止有些衝動過分,白嵐果雖是一介江湖小混混,但如今畢竟是太子身邊侍從,不可隨意撒潑放肆,於是隨即命人取了毛巾給白嵐果擦臉,表以賠罪。

白嵐果揮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白毛巾,想要用一雙怒火熊熊的眼睛殺死敢潑自己茶水的楊承玉,可是酒喝高了眼神也跟著迷離,衝著楊承玉惱紅了的臉蛋居然還嘻嘻哈哈笑得出來:“哎喲……楊大小姐生氣的模樣,好像一隻……一隻煮熟的蝦子,師弟你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師姐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睡吧。”梅俊之受不了一桌子的楊家人淩遲般的目光,拖著拽著癲狂的白師姐撤離了宴席,回到客房,一把將之丟到**,然後……嘩啦啦一陣,白嵐果吐髒了整一條床單。

氣得梅俊之嗚呼哀哉:“師姐!你……你吐了一床,今晚還怎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