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岩老叟忒不給麵子,哼了哼鼻子,嗤笑:“殺手?哼,就憑你們兩個小毛孩,想做殺手,還不夠格呢!還是先從保鏢做起吧。”
來到這個時空快兩年了,白嵐果還是頭一回領悟了這個世界的一個真理:那就是——做保鏢比做殺手容易!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白嵐果舉手。
“問吧。”白岩老叟給予機會。
“我們是太子的保鏢,可大師兄卻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那萬一有人雇大師兄去殺太子爺,大師兄肯不肯給我們放水呀?”言畢巴巴地瞅著傾一恒,企圖博得同情。
萬一真遇到這等悲催的情況,同門殘殺必然是不可能的,因為自己和梅師弟聯手都抵不過大師兄一根手指頭,結果必然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和小梅同學都慘死在大師兄的手裏。
所以白嵐果希望大師兄能念在一場同門的情麵上,給師弟師妹一條活路,別搶了師弟師妹的飯碗、甚至要了師弟師妹的小命。
傾一恒的反應卻讓人非常絕望,人,是靠在椅子上的,魂,卻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白嵐果都這樣懇求了,他愣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好像壓根沒有聽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與他坐得最近的梅俊之,不得不伸手戳了一下他堅硬的臂膀肌肉,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兄,放水不?”
傾一恒這才有了反應,眼珠子轉過來,臉部肌肉卻還是一動不動,這江湖如果非要評比一個“冷麵癱獎”的話,那麽大師兄穩奪第一這是毫無疑問的事!眼下,這個冷麵冠軍麵對同門師弟妹的請求,隻是惜字如金、狠辣絕情地吐了一個字:“不。”
“求人不如求己!梅師弟,我們一定可以盡全力保護好太子爺和湖蝶郡主的!”白嵐果在傾一恒滿目鄙視的激怒之下,憤然而起,義正言辭地鼓勵梅俊之道。
梅俊之受她鼓舞,頓時信心倍增:“不錯!就算是十個大師兄來了,我們也不怕!”
於是就這樣,兩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吹著牛逼,與次日淩晨,士氣淡去,莫名感染了這秋末時分的離愁別緒,依依拜別了白岩老叟和快活門裏的每一副鍋碗瓢盆,才淚潵千行地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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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嗎?”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梅俊之小朋友,在徹底擺脫了舍不得師父、舍不得大師兄做的菜、舍不得快活門後苑那隻母鵝的傷感情愫後,開始滔滔不絕、興致勃**來。
“我當然知道啦!”白嵐果表示自己對於宇宙的認知不淺。
“我聽說外麵有許多好吃的好玩的!尤其是外麵的女人,普遍要比我們快活門的女人美……”梅俊之小朋友不識時務地扯了一個非常不愉快的話題。
快活門一共才隻有五個人,師父、大師兄、兩年前離開以至於白嵐果未曾與之見過麵的二師兄和眼前的小師弟,女的,不就隻有自己一個嘛?白嵐果的臉,瞬間就黑了:“你小子這話啥意思啊!啊?你意思是說你師姐的長相普遍低於平均水平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