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夫,連我都打不過,談何保護我?恐怕自身都難保吧?”濮陽越冷笑,隨即出劍。

白嵐果大驚,逃避退讓,竟不料這廝雖然坐在輪椅上,卻比正常人還要靈活,仰仗他那把移轉自如的輪椅,舞劍舞得出神入化,白嵐果想逃,居然還逃不了。

“太子……屬下不敢跟您過招!”

“少廢話,接招!打過了我,才可以去睡覺,否則,練到天明!”

“不要啊……”在白嵐果一聲慘呼中,濮陽越的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慘敗!

於是,濮陽越搖著輪椅進屋睡覺去了,白嵐果被迫在深更半夜的庭院裏、披星戴月地練劍……直至天明,再度趴倒花叢,睡得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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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騎它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麽嘩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哈哈哈,好好聽好好聽,楚三少說這是他的保留曲目,總是不肯教我!白果你快教我,教會了我,我就帶你去找楚三少!”

“好嘞!”

……

半個時辰後,太子府**。

湖蝶指著隱在藤蔓裏的一個牆洞,指使白嵐果:“鑽進去,就到楚府了!”

於是白嵐果果斷地暴走了:“你要我鑽狗洞?”

湖蝶煞有介事:“我們太子府不養狗,這洞是我專門挖的,我們太子府的後花園其實是跟楚三少的院子緊挨著的,所以為了溝通方便,我們通常串門都是不走大門的!”

“這麽小,也忒像狗洞了嘛!”

“這是我為我自己量身定做的!你要是嫌棄,你自個兒走大門去,八成又得被他們像丟沙包一樣丟出來!”

白嵐果妥協了:“所謂的串門,也隻是你往楚府串吧?你可別告訴我,楚三少的身材也鑽得進去?”就是自己這等嬌小玲瓏的,也是得擠進去的,何況是一個男人?

湖蝶嘻嘻笑著,眼巴巴看著認真鑽洞的白嵐果:“是呀,他是直接翻牆的。”

“撲哧”一下,白嵐果好歹是鑽了過去。

但是,湖蝶那句話說得太晚,白嵐果一抬頭,丫丫去的,這圍牆很矮,自己也能翻!早知道就……何必屈就鑽狗洞?都是這小屁孩害的!

念及此,白嵐果氣得抽搐,毫不猶豫搬起邊上一塊大石頭,堵住了狗洞把正鑽洞鑽到一半的湖蝶堵在了外頭:“耍我是吧?好!你就別過來了,我有正事找楚三少商榷,不需要你這個閑雜人等打擾,有本事你翻牆過來!”

“嗚嗚嗚……白果過河拆橋、落井下石、陰險歹毒,不得好死!”牆後傳來湖蝶的嗚咽和咒罵。

白嵐果才不理她,兀自拍拍屁股撣走爪子灰塵,然後轉身。

“哇!”一張英俊的臉蛋近在咫尺,就在自己扭頭的一瞬間,對方的鼻尖尖已經抵住了自己的鼻尖尖,嚇得白嵐果失聲尖叫,驚動了牆後的湖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白果被吃了!白果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