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你的屁股好圓呦。”

湖蝶一句話羞得阿呆滿臉通紅、無地自容。捂著屁股不讓看。

皇帝沉下臉來。叫他把爪子伸開。好容他細細查看那道觸目驚心的紅痕。並且問:“怎麽來的。”

阿呆赫然想起湖蝶他爹曾經請趙太子妃為自己解毒的時候。吩咐過太子妃一句:“有沒有辦法。解了他的毒。但不要讓七日紅的證據消失。”

當時太子妃反問為什麽。

濮陽太子回說往後總有用的。

難道說的就是今天。

當時他們兩個不避諱被自己聽到這番對話。那麽今天。自己要不要說實話呢。

阿呆冥想了半天。看了眼湖蝶。在皇帝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回答道:“不知道。”

“去請趙禦醫。”皇帝下意識下令。夏荷從旁提醒道:“父皇。趙家小姐養病在家呢。”

“哦……”皇帝頷首。恍惚想起來確有這麽一回事兒。於是傳喚了太醫。複又問湖蝶找到楊少爺的糖藕沒有。

湖蝶爪子一攤。一把散成碎沫的糖藕落在掌心。

阿呆見了著實心疼。第一時間更新厲喝怒問:“都被你弄碎了啦。這麽粗魯。以後誰娶你呀。”

“梅哥哥娶我。”湖蝶下巴揚得老高。挑眉叫囂。

阿呆吃味:“不行。我娶你。”去搶湖蝶手裏的糖藕。卻被皇帝先一步取了一些去。遞給剛到的太醫:“看看這裏頭。有什麽玄機。”

“是。”太醫領命。遂對糖藕和楊俊傑都做了一番仔細的檢查。半晌才得出結論:“啟稟皇上。楊小少爺中了毒。乃是江湖奇毒七日紅。而這糖藕裏。卻有稀罕的解毒珍品百味穿。這百味穿可是好東西呀。任何劇毒隻要沒把人毒死。都可以用它來暫緩毒性。世上罕有。專產自南方。是南芸國的國寶之一。”

“七日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百味穿。南芸國。”皇帝將太醫口中的關鍵詞都默念了數遍。麵上神色陰晴不定、難以揣度。眾人皆沉默。

夏荷想起幾日前。濮陽越曾來找過自己:對自己說:“湖蝶這幾日要來幽州。大姐肯不肯幫我。亦是幫五弟。”

夏荷歎息:“我雖是你們大姐。可終究是弱女子一個。素來是不問朝政的。你和薇薇感情好。為何不請她幫忙。”

“就因為大家都知道我與薇薇走得近。便不能請薇薇出麵。兄弟姐妹中。父皇最信賴的還是你。大姐。”

“承你叫我一聲大姐。七王卻幾番對我不敬。這一次。就是不想插手。也過意不去。”

“多謝大姐。”濮陽越將一帕子糖藕遞了過來。“這是楊俊傑被接來江南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瞞著大人藏在兜裏的。在他毒發之後想吃糖藕。被我和趙玉兒扣了下來。趙玉兒已經替他解了毒。但這糖藕卻是指證凶手的關鍵。如今。總算派上用場了。”

“我該怎麽做。”

“大姐無需做太多。隻要接了湖蝶到父皇身邊即可。接下來的事。他們兩個孩子自會懂得如何應對。隻是這糖藕。想法子藏回俊傑身上。”

……

這一切看似偶然。其實都是有計劃的。濮陽越早早布了網。等待七王自投羅網。越過了皇帝的底線。才能逼皇帝親手收拾他。

彼時。皇帝果然麵目慍色:“難道說……老七……連個孩子也不肯放過。還和南芸國勾結不成。”

夏荷苦笑:“怎會是勾結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頂多不過是和芸太子走得近些罷了。芸太子離開我大卿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和七王在邊關喝茶聊天呢。”

濮陽夏荷的封地就在大卿南疆。那頭發生的動靜她最清楚。世人素來知道她不問是非。所以七王才不顧及她。而皇帝也才最信她。如今她這麽一說。卻是關鍵。

皇帝眸光淩然:“你看到了為何不說。”

夏荷微怔:“這也沒甚奇怪的。許是七王和芸太子相識恨晚、一見如故。所以成了知己呢。這人與人的交往吧。也難說。就像二弟偏偏和芸太子不合。幾度起了衝突。隻為那名喚白嵐果的姑娘。這都是性子使然。父皇不必掛心。”

皇帝卻不悅:“如何不掛心。這交往過密之中若另有緣故。朕不會輕饒。”

夏荷估摸著挑撥到了一定程度。也該有張有弛才是。遂笑著扯開話題:“說到南芸國。我剛才回行宮的時候。聽門口的侍衛說南芸國的二皇子派人送了些禮物過來。說是什麽……他們國家的特產。。竹筒飯。我看他們沒使節也沒文書的。就光光贈了三五捆竹筒飯擱在門口。也實在不像話。那送禮的人。更是不知跑哪裏去了。本想請示父皇如何處理。丟了還是怎樣。方才顧著陪郡主玩。就給忘了。”

事實是剛才就進來說。皇帝必然同意丟了算了。現在說。卻大不一樣。皇帝果然蹙眉反問:“南芸國二皇子送來的。”

“是的。打小就流落民間的那位。也曾在我大卿國土的江湖上混過……”

“荷兒不問世事。對這些事反倒是清楚。”皇帝忽然打斷夏荷。深邃眸光閃過一抹犀利。果然是多疑的性子。虧得夏荷穩重。婉轉笑道:“父皇忘了。荷兒小時候性子像男孩。喜歡舞刀弄槍。天天嚷著闖江湖。可不比二弟消停。若非母後要我改。休養那女兒家的嫻靜之氣。唯恐荷兒我。現在還能給父皇耍個槍法什麽的呢。如今雖然成了母後的意。可仍是忍不住對江湖上的事心存好奇。自然是極喜歡道聽途說的。”

這一提。令皇帝想起皇後來。心底一軟。展顏笑道:“哈哈哈。可不是。你母後本就是嫻靜之人。豈容你個丫頭胡鬧。”他愛極了仙去的皇後。人隻要稍稍被融入了情。理智便無法繼續思維了。“你繼續說。”

夏荷頷首:“也沒什麽其它的。就是問問父皇該如何處理那些竹筒飯。說起來。竹筒飯也不是什麽稀奇玩意兒。南疆到處可見。卻不知那南芸國二皇子突然送來此物是何意。荷兒素聞芸太子與他弟弟是不合的。”